第三十四章 風情萬種春光泄
2024-08-31 07:45:37
作者: 長夜無風
屋內,蕭容塵身體微微後仰,雙手向後撐著桌子,一個衣衫半解的女子趴在他身上,青蔥玉指不緊不慢解著他的衣帶。
見有人闖進來,二人紛紛朝門處看去。
「那個……嗯……今天天氣挺好。」凌音看著屋內春光旖旎的景色,嘴巴已經脫離腦子,開始胡說。
女子輕輕挑眉,瞥向凌音,這一瞥便有萬種風情。
「這便是在你身邊的那個女人,呵,一個小丫頭片子而已。」
凌音尷尬地呵呵一笑:「那我這個小丫頭片子就不打擾了,你們繼續。」
說著,她退著往後走,貼心地伸出胳膊打算給他們關上門,卻猛地被身後的人推了一把,踉蹌著往前跑了好幾步,在即將撞上屋內的兩人之際才堪堪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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魁梧男子隨後大步走進房間,一看見蕭容塵,抄起一旁的雞毛撣子扔了過去:「蕭容塵你王八蛋,給老子滾出白月姑娘房間!」
蕭容塵推開身上的白月,輕巧地接下飛來的雞毛撣子,輕輕一彈,在魁梧男子頭上打了個正著。
「張帆,許久不見,可有思念貧道?」
「我念你奶奶個腿!」被蕭容塵叫做張帆的男子看了看白月,又轉頭瞪向蕭容塵,「你給老子滾出來。」
「你給老娘滾出去!」白月的聲音細細的,喊起來沒什麼威力,卻把張帆嚇了一跳,臉上由憤怒瞬間轉為委屈,撇著嘴看向白月。
「還不走是等我把你扔出去嗎。」
最終,他耷拉著頭不情不願地出去了。
這女子脾氣真火爆,凌音一刻也不耽擱,跟在張帆屁股後面趕緊往外走。
「凌音你回來。」蕭容塵的聲音十分不合時宜地從背後傳來。
「我不回來!」她即刻接了話,這個時候她回去幹嘛,看他們二人上演少兒不宜的畫面麼,雖然她可能確實有那麼一絲期待,但她也不敢看啊。
她頭也不回地朝背後揮了揮手:「你們慢慢來,我去街上逛一會兒,晚些樓下匯……。」
話未說完,凌音揮著的手被蕭容塵攥住,他一把攬過她,大手輕輕搭在她腰上,動作十分親昵。
「生氣了?事情不是你看到的那樣,你給我個解釋的機會好不好?」
凌音抬眸看向他,他臉上懊惱又難過的神情讓她有一瞬錯愕。
「你,你不必解釋的,我生哪門子的氣。」
她不僅不生氣,她還想看情節的後續!
蕭容塵嘆了口氣:「你若不信,我現在當著白月的面把話說清楚。」
他帶著凌音轉向白月,腰間的手卻沒有放下的意思。
凌音輕輕掙扎了下,腰上的手驟然又緊了幾分,示意她不要亂動。
「白月,凌音是貧道喜歡的姑娘,此生,貧道只認定她。方才你的行為貧道就當從未發生,日後你莫要打貧道的主意了。」
蕭容塵的話如平地一聲驚雷,在凌音腦中炸出五顏六色的煙花,她瞪大了眼睛,一眨不眨看著他。
白月冷哼一聲:「這套說辭你用過不下五遍了,哦對,上回配合你演出的姑娘還來找我要你欠人家的銀子呢。」
凌音腦中放得正歡的煙花瞬間被一盆冷水澆滅。
「以前皆是假,但貧道這回是認真的。」蕭容塵一字一句,說得十分認真,他垂眸看向凌音,彎唇一笑,竟低頭在她眉間落下淺淺一吻。
!!!
凌音條件反射地往後躲,卻被他暗暗往自己身前帶,完全無法掙脫。
溫軟的唇瓣輕輕觸到肌膚便離開,他眉眼舒展,揉了揉她的頭,轉而對白月道:「滄海巫山,貧道只鍾情於凌音。」
白月臉上的笑再也掛不住了,仍舊不肯相信。
「蕭容塵,你眼睛沒毛病吧,老娘哪點不比你身邊這個乾癟小豆芽,但凡你看中個比我強的我都不至於這麼難過。」
「白月,你未免太自信了點,憑貧道喜歡,她就比你強。」
凌音看著他二人你一言我一語,總算明白過來了,方才的一切不過是演戲,這個臭道士是在拿她擋桃花!
她眼珠轉了個圈兒,腦中靈光一閃,衝著白月開口道:「白姑娘,你可有功夫?」
白月不知她為何這樣問,點了點頭。
「那你可打得過蕭容塵?」
她又搖了搖頭。
凌音雙眸彎得像月牙,對白月眨了眨眼:「那你可看好了,我比你強在哪裡。」
說罷,她抬手朝著蕭容塵臉上就是一拳。
蕭容塵被打得蒙了一瞬,舌頭頂著被打的側臉,眼神瞬間變得陰冷。
凌音急忙拍著他的背順毛:「我沒功夫卻能打得過他,這就是我比你強的地方。」
「以前你最討厭別人碰你的臉。」白月的聲音有些顫抖:「你竟愛她到如此地步。」
蕭容塵冷冷瞥了眼凌音,她奸計得逞的小表情自然逃不過他的眼睛。
「沒錯,貧道說過了,這回是認真的。」他幽幽的目光轉向凌音,一字一句道:「我們走吧。」
這回白月沒有再說話,只是落寞地看著兩人依偎在一起漸行將遠的身影,緊緊攥住了手中的雞毛撣子。
「心胸寬廣大度善良的道長饒命,方才也是權宜之計,只有這樣她才更能相信你對我的真情。」凌音緊緊跟在蕭容塵身邊,看著他有些泛紅的側臉,內心已經開始狂笑。
走出酒樓,蕭容塵停下腳步,盯著她也不說話。
凌音心裡一咯噔,不著痕跡向後退了兩步:「喂喂喂,你可不能報復我,好歹你還占我便宜親了我呢,我打你一拳你也沒吃虧。」
只見他面容嚴肅,突然揚起手,凌音趕緊閉上眼睛。
半晌,對面的人沒了動靜,她睜開一隻眼,蕭容塵忽而轉笑,重重地彈了她個腦瓜崩兒。
他轉身向前走:「承認了吧,你就是故意想這麼個餿主意,傷害貧道你很開心是吧。」
「有點吧。」她突然變得嚴肅,正色道:「蕭容塵,你能不能……」
見她皺著眉,話到口將出不出,他湊近她,展開摺扇衝著她的臉扇風。
「這是嘴燙得開不了口了麼,貧道給你降降溫。」
以往他說些玩笑話,凌音便會立馬喜笑顏開,可這回她不僅沒笑,還抬手移開了他的扇子。
「你以後,能不能不要再在我面前演這種柔情似水的把戲了,你總是這樣,開心了就對我特別好,就好像我是這個世界你唯一在乎的人。」
「可過後呢,你又迅速不帶任何情緒地抽身,像沒事人一樣,就留我一個人糾結你到底是真的對我好,還只是習慣使然。」
蕭容塵垂著眸,長長的睫毛遮住大片陽光,在眼下聚成一片陰影。
「這兩者有什麼區別嗎?」
「當然!區別可大了。」
他不為所動,勾唇一笑道:「無妨,左右距月末不過十日了,屆時你回天建,你我二人此後也不會再相見,何必想那麼多,庸人自擾。」
一陣微風拂過,吹亂了凌音秀髮,她微微皺眉,似乎在思索他方才的話。
蕭容塵替她將吹散的頭髮別到耳後,淡淡道:「什麼都求個真相這個習慣可不好,就像現在,貧道對你如此好,你受著、開心著便是了,萬一哪日我們反目,你還能有個好的回憶不是嗎?」
凌音緩緩抬眸,看著他平靜無波的眸子:「反目?我們會嗎?」
「你?」他扶著下巴思索,「想與貧道反目,你還不夠格。」
「狂妄自大,自戀自負,毫無人性,狼心狗肺!」凌音說一句打他一下。
「喂!你怎麼又亂用成語,誒,街上的人都看著呢,你別打了。」蕭容塵邊笑邊躲,時不時又故意讓她打著一下,她的力道跟按摩似的。
「呔!大膽賊人!」聲音未落,只見一人閃電一般衝到了凌音面前,拔劍沖她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