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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三章:江湖往事

2024-09-02 12:10:54 作者: 似玉其人

  賈音音幾人從臨香櫞出來,立刻回了重勻,帶著少山弟子收拾行囊離開。結果在城門外又遇上了本該已經離去的齊華山眾人。

  「靜凝長老。」賈音音遠遠地瞧見盤腿靜坐在一顆樹下小歇的靜凝,率先下馬打招呼。

  先前大會花遲他們豪賭一場贏了不少銀子,賈音音豪擲千金買了幾匹馬,大家騎馬趕路,輕鬆快捷。也算是體驗了一把有錢人的快樂。

  靜凝對著她淡淡點頭:「坐吧。」

  齊華山的弟子在不遠處等著,樹下鋪了軟墊,擺了茶水,看樣子像是轉程在這裡等他們。

  「多謝。」賈音音不客氣地拉著花遲他們坐下:「靜凝長老想問什麼儘管問吧。」

  「倒是聰明得很。」靜凝這才抬眼看她,面上柔和了不少,語氣十分肯定:「宋倜找你是為了寶藏的事吧。」

  「靜凝長老料事如神。」賈音音乖巧道。

  

  「少拍馬屁。」靜凝嗔怪一聲,被她一本正經應承的模樣逗笑:「你可千萬不能答應。」

  「我又不知道,他們拿我沒轍。」賈音音如是道。

  靜凝看了眼一旁的花遲和宋青雲,對賈音音說的話並不當真。

  「跟我就不必遮著掩著了。」

  「沒有遮掩,是真不知。」

  「掌門確實不知。」宋青雲溫和開口,賈音音心都碎了,十分委屈地沖靜凝抱怨:「你瞅瞅,師兄從來都瞞著我。」

  宋青雲頓住:「是掌門自己沒問。」

  賈音音雖然從別人口中聽到過許多提及少山有寶藏的事情,但從未認真向他詢問過也是事實。

  「這還用我問嗎?」賈音音生氣。

  「難道要他整天跟你嚷嚷少山後面都是寶藏,你好隔三差五的刨上一刨?」花遲在一旁數落,初見時她對著聚義堂的擺件流口水,對著金庫鑰匙眼冒金光的樣子,到現在可都還清晰可見呢。

  賈音音驚詫於花遲竟然和青雲站在了統一戰線,來數落自己:「我哪有那麼貪財,本女俠可是以合派安危為重的,必定不會聲張,讓它永埋於地下。」

  這點要換作以前花遲和宋青雲都是不信的,不過這麼久相處下來,對她的品性也都深有感觸。

  「話是這麼說,可這寶藏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掌門想藏也是藏不住的,遲早會有各派逼上少山的一天。」

  靜凝看著幾人歡快的鬥著嘴,眉眼間多了許多慈愛的顏色:「青雲說得對,如今之計,是要趕在各派撕破臉皮來硬的之前找到寶藏,揭露所有真相。」

  「靜凝前輩說得對,我已經著手在查了。」宋青雲溫謙地回應。

  「查到什麼?」

  賈音音也很好奇,少山就那麼大,宋青雲這麼長時間一直瞞著她,估計查到不少有用的線索。

  宋青雲從懷裡拿出一張牛皮紙抻開,曲指在圖中圈了一下:「地庫的輪廓已初步明確。」

  「沒找到入口。」花遲瞭然。

  「……是。」

  「不論如何,至少大致位置咱們知道了。」賈音音大致看了一下地圖,笑容明快。

  「想來此番回去會有不錯的結果。」花遲漫不經心地開口。

  柳絮的人回稟說俞啟一直待在少山未出,他那樣一個不羈的山匪頭子,能真的老實在少山蹲這麼久,必然是有更重要的事。

  宋青雲倒是謹慎,選了他這麼個無門無派的,弋陽各派怕是怎麼也沒想到,還以為少山沒有動作呢,

  「嗯嗯,具體的俞啟在幫忙查。」

  最近意外的事情太多,賈音音對於宋青雲的這個回答已經一點都不驚訝了:「但願回去能有結果吧。」

  「靜凝前輩是經歷過九年前的大換血的,可以給我們講講那時候的事情嗎?」

  靜凝點頭:「原本你們也該知曉的……」

  當年不管是南音之死,還是少山的落寞,她痘油脫不開的責任,這些事情在她心裡堵了那麼久,早就想找個機會說與後人聽了。

  「少山、弋陽、青城、重勻和我本事師出同門,同門中要屬歐陽師兄武藝最為高強,自創門派後更是很快帶領少山一躍成為武林皆知的大派,也正是因為有了少山的根基奠定,其它門派才能在很短的時間裡名聲噪起,才有了後來的四大門派……」

  事情到這裡都還是同門師兄弟相互幫襯,勵志溫馨的走向,發生變故是因為林炳翀幾人得知歐陽鋒收了皇儲為徒。

  當時武林和江湖兩廂為政,對於歐陽鋒突然和皇室有交集的做法自然不認可,因為他們覺得按照幾派的實力,完全可以碾壓當時軟弱的明德朝政,取而代之。

  歐陽鋒這舉動無疑是站在了他們的對立面,林炳翀幾人多次詢問歐陽鋒皇儲的下落無果。難免起了嫌隙,以為歐陽鋒想要趁機巴上朝廷,甩開他們,成為江湖之主。沒了少山的幫襯,他們想要取代朝政的願望自然實現不了,才給了新皇的可乘之機。

  當時的新皇還只是明德皇帝的堂兄,心思深沉,手段狠厲,在知曉他們對少山生出嫌隙之後,主動示弱,表示願和他們合作,除掉少山和明德皇帝,讓他們取而代之。

  原本一切都在計劃之中,偏偏這時武林突然冒出個蓮音宗,宗主南音一曲筱音惑,詭譎出奇,能夠僅憑音律控人心智,取人性命,且殺傷力極廣,武林為之震撼。其實南音的存在也並不出奇,犯不著各派那麼著急大費周章圍剿,可偏偏她和少山情誼頗深,弋陽本就忌憚少山,自然不可能再任由她和歐陽鋒強強聯手。

  「要論翻臉不認人,這幾位也算典範了。」賈音音聽完忍不住嘖嘖稱奇,歐陽鋒助他們成名,到頭來卻換得個被他們算計慘死的下場。

  「原來少山變成這樣,師父慘死,起因竟是我。」宋青雲面露痛苦之色,溫和的眼裡是沉重的慍色。

  花遲冷靜皺眉,言語間多了幾分寬慰的意思:「起因從不是你,世人貪、嗔、痴是常態,總以為自己思想污穢,所有人都就都一樣。就算沒有你,他們也會找另外的藉口來安慰掩蓋自己的醜行。」

  賈音音讚許地點頭:「花遲說得對!」

  「如此看來,你和南音可真是像啊。」靜凝面上難得的出現了盛氣凌人外的神色,帶著傲氣的眼眸看向花遲時,多了許多慈愛和追憶:「她也是這麼認為的,所以從不於別人爭論什麼是非對錯,一切都憑著心性行事,恣意得狠啊。」

  「我和她不一樣,」花遲面色平靜地打斷:「我不會委屈自己。」

  「是,不該委屈自己!」

  賈音音繼續點讚,花遲轉頭看她,菲薄的嘴角似乎動了動,不過面色卻沒什麼笑容。畢竟是南音的事,他再心緒如常也只是表面罷了。

  她從未見過花遲在人前露出過這般模樣,忍不住心裡泛酸,說起來自己比花遲幸運,她雖出身便被拋棄,但好歹只需負擔自己一人就可,而花遲,明明自己也只是一個普通的被宗內幾個姐姐寵著的孩子,卻要在一夕之間長大,肩負起蓮音宗千餘人的生計。

  她一時竟不知道該怎麼安慰這個,跳過童年直接長大的少年,話在嘴裡打了結,最終擠出一句:「南宗主真了不起。」

  花遲看著她:「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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