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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 女俠又露一手

2024-09-01 12:43:39 作者: 疏影徐徐

  剛剛喝采起鬨的人群立刻安靜一瞬,有人在裡面「呸」了一聲,「棒子懂什麼功夫,山外有山,人外有人,人家不應戰也許只是不想傷害國際友人嘖!」

  「對,以為自己是個黑帶就天下無敵了?國外還有巨石強森,我們還有吳京呢!」

  「能腳踢磚就厲害了?那少林的鐵頭功不得算是神功?」

  「就是!」

  「你就是個什麼勁?剛鼓掌的不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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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我看個猴戲還不允許我叫好了?」

  周圍的人七嘴八舌,高壯的金館長對眾人的反應不屑一顧,驕傲地舉起雙臂,握著拳,展示著自己的肌肉,「誰,想挨打,我不出拳。」

  剛剛叫叫嚷嚷的一群人又都跟被收了聲一樣,個個面面相窺,有的氣憤,有的不甘,也有人縮回了視線,更多的人是想奮勇一戰,卻都又知道自己的能力,只能握著拳頭,恨自己沒有學一身可以打掉對方牙的功夫。

  有人發現了背著木劍、一身仿古裝扮裘曉亞,打量了她又看了看比她高出一大截、體型也壯了近一倍的金館長,只能暗暗搖了搖頭。

  裘曉亞對他人的視線視而不見,只是變換著角度打量著在人群中因為體型出眾的金館長。

  下盤很穩,腿腳紮實,是個有實力的對手。

  「金館長,你還沒有和咱們這的功夫大俠們打呢,就說這些話是不是有些過了?」剛剛拍視頻的女生將手機收了回去,「我們這有句古話:不和傻瓜論長短,不與白痴論輸贏。也許那些高人只是看穿一切,不想費力氣被拉低智商。」

  女生笑眯眯地說著懟人的話,周圍的人都哄然大笑,金館長也跟著笑了起來,直到他身邊有人湊到他耳邊低聲說了幾句,他的臉色一沉,猛得轉身,將「擂台比試,有種就來」的紙板狠狠扔起來,泄憤似的拎腳斜踢而過,腿像鐵錘似地砸向紙板。

  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紙牌墜落的方向,正是拍視頻的女生那邊。

  所有人的視線都隨著紙牌扔起、再掉落,看見紙板後面的女生時,都不約而同倒吸了一口冷氣,金館長帶著勁風的腿已經了過來,幾乎沒有人留意到他在瞬間流露出的一絲詭異的笑容。

  「小心!」一把木劍橫穿過人群的空檔,似顆勻速的長彈扎向金館長的膝蓋骨。

  發現這一變故,金館長立刻收腿,卻已來不及,木劍剎那與他的骨頭相撞,木劍削得圓滑的劍頭肉眼可見地裂開來,碎片飛濺,有一塊划過他的臉,留下一小條紅痕。

  木劍掉在地上,金館長也腿彎一抖,往後微退了一步,將剛剛被擊中的腿換到了身後。

  前面的人自動讓出一條一米寬的過道,裘曉亞一身白色配著黑邊的交領長衫,立在人群後面,徐徐而立,不卑不亢。

  拍視頻的女生最先回過神,她第一反應便是重新拿出手機,將鏡頭對準了裘曉亞,「各位小可愛們,見證奇蹟的時刻到了,剛剛,就是這個女俠救了我!」

  商業廣場一樓入駐了一家全國連鎖的咖啡店,每天門庭若市,來這裡都要提前訂位,不然臨時來還得在門口排上好長一陣,才能品嘗到正宗的貓屎咖啡。

  何小仙換下了警服時,穿著是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白色T配洗得女白的牛仔褲,長發也只是隨意的散在腦後。

  她坐在靠窗的位置,看著門口排起的長龍,又低頭喝了一下咖啡,不由皺了下眉頭,曾經喝慣的純咖啡如今品起來居然過於苦澀,讓她想加多兩勺白糖進去。

  「小仙姐,您找我有什麼事?」坐在她對面的是許久沒有在東華小區出現過的丁政,他今日穿著一身正裝,接到她的電話後,便匆匆趕來,一身西裝給了他一絲嚴謹,讓他冷峻的臉多了幾份嚴肅,將生人勿近的狀態幾乎發揮到了極致。

  就連端咖啡上來服務員都沒敢多看他一眼。

  「小鴨說趙秋寶出來後一直有人打他,那些人,不是你找的?」何小仙向來不會和他多說一句無關的話,就連寒暄也早就省了去。

  話是她問的,可她的神情帶著一股瞭然,仿佛已經認定了坐在她對面的丁政便是追打趙秋寶的幕後指使。

  丁政端著咖啡,不徐不疾地攪動長勺,他抬了下眉,「小仙姐,你覺得我辦事會這麼優柔寡斷?我和你說實話,我聽說他出來的時候,有段時間真的想用盡一切辦法殺了他!你別說,這世上只要肯出錢,不要命的人總是有那麼幾個。」

  何小仙的目光陡得凌厲,丁政是丁越的弟弟,嘴上說得再多,也不可能不管他死活,更不能見他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犯錯。

  「你放心,我只是想想而已。」丁政將手中的杯子放回到桌子上,失去了品嘗它的興致,「我要是能殺了他,何必叫人去打他?那不是脫褲子放屁麼?」

  「好好說話!」

  「不是我叫人打的他,我沒這麼閒。」丁政說完,便迎來她並不信任的目光。他也並不惱,做為一個有「前科」的人,他曾經常常受到這樣的注視。

  那是一種像看著一灘永遠扶不上爛泥的目光,就像他做什麼都是錯的。

  那是他的父母曾經看他的目光。

  丁政捏著杯碟,端著咖啡杯,借著滿嘴的苦澀壓下心中的鈍痛,「我剛還在開會,你要是沒什麼其它事,我就先走了。」

  「我信你。」何小仙手指在桌上敲了一下,示意他繼續聽,「那你認不認識X大的肖美?」

  丁政的神情一怔,他皺起眉來時,與丁越一樣,眉心中間會有一個小小的「川」字,何小仙嘆了一口氣,「她自殺前幾日,與你們見過面?」

  「你既然不是帶著手銬來,就應該是早知道,她的死和我是沒有任何關係的。」丁政又喝了一口咖啡,「那天是七夕,她只是讓我陪了她大半天,說了一些她的私事。」

  至於是什麼私事,不用他說,何小仙肯定也早已查得明明白白。

  他對裘曉亞說過,肖美沒有這麼脆弱。他說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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