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 皇室秘戀30
2024-09-02 10:30:07
作者: 公子謠言
司徒庭蘭一本正經地回答著,裴子騫的臉色卻是陡然一變,作勢要將手中的花丟向泥地里。
「不要他的東西。」
司徒庭蘭忙按住他的手,急急道:「這花很珍貴的,就這麼丟了多可惜啊?而且若是認真計較起來,這也不是廖大人的東西啊,這是聖人賞賜給廖大人的,當然,這東西也不是聖人的,是吳國的使臣一路辛苦帶來的,所以,你何必和花過不去呢?它不屬於任何人,它是泥地的孩子。」
裴子騫看著司徒庭蘭這般認真解釋的樣子,只覺得可愛極了,笑道:「同你開玩笑的。」
司徒庭蘭撇了他一眼,伸手要將手鬆開,抬腳打算站到裴子騫身側,兩人好並肩同行往家的方向走去。
哪知道裴子騫竟然在她鬆手的那一刻,將她的手腕扼住,硬生生將人往自己跟前拽了幾步,兩人幾乎可以說是胸膛貼胸膛的距離了。
近到,幾乎可以聽到彼此的心跳聲。
裴子騫緊張地吞咽著口水,舔舔嘴|唇道:「庭蘭,我沒有把你當妹妹,你也不要把我當哥哥,好嗎?」
「我沒有把你當哥哥啊……」司徒庭蘭只覺得氣氛微妙,不敢抬眼,對著他的胸膛小聲開口。
裴子騫聞言心中一動,渾身的熱血都沸騰起來,斷斷續續開口道:「那、那你把我當什麼?」
司徒庭蘭哪裡好意思說自己將他當做什麼,猶豫了一陣,便笑著抬頭,不答反問:「那就得看你把我當什麼咯,在你心裡,我是什麼啊?」
「是……」
裴子騫忽然緊張起來,他不安地轉了轉眼睛,餘光在艷|麗的玫瑰上一頓,腦海中便浮現出寥莊那一張臉,醋意和不安的情緒差點讓他失去理智。
他按著司徒庭蘭的肩膀,一雙炙熱的目光牢牢落在她臉上,幾乎是一字一頓開口:「你是我心尖尖上的人,是我夢寐以求想要在在一起的夫人,是我看見你和別的男子在一起時心裡會痛的人,司徒庭蘭,我喜歡你,真的喜歡你,從知道你第一次穿著女裝出現在我面前的時候,我便知道我這輩子逃不出你的手心了。」
激動的聲音擲地有聲,恰到好處的一道雷打下來,讓司徒庭蘭分不清是雷聲讓她振聾發聵還是裴子騫的話語?
可不管怎麼樣,司徒庭蘭心裡是極其開心滿足的,她低下頭,不好意思地開口:「我也是。」
裴子騫聞言心中大喜,只聽司徒庭蘭吸了口氣繼續說:「對我而言,你是一個非常非常重要的存在,如果你願意聽的話,我非常願意將心裡的所有秘密都分享給你……」
不等司徒庭蘭說完,裴子騫急不可耐地插話:「我願意,我願意的,庭蘭,只要你肯說,我都願意聽的!」
司徒庭蘭點點頭,想要說些什麼,卻又不知道說什麼,頓了一頓,才抬眼看向裴子騫,擠出一個字來:「好。」
裴子騫猝不及防地對上司徒庭蘭這一雙清澈又堅定的眼睛,心中大動,強壓下自己快要失控的衝動,故作鎮定地問出一句話來:「庭蘭,我可以親你嗎?」
司徒庭蘭被他這樣一問,臉色頓時紅了,為了掩飾自己的害羞和內斂,司徒庭蘭也故作淡定地揚起臉,閉上眼睛道:「裴子騫,這時候故作矜持可真沒勁,來吧。」
這話傳到裴子騫耳中,一下全身的血液都沸騰了,他一把將人攬入懷中,動作輕柔且霸道地將人口舌都覆蓋。
雨越下越大,將兩個人的背都打濕,裴子騫手上的玫瑰花瓣也被這來勢洶洶的雨打落了一半。
兩人卻不依不舍,在大雨聲中,玫瑰花香中,難捨難分地親了大半刻時辰。
不遠處的小橋上,一個身形單薄的人也撐著一把傘,一雙眼睛定定地朝著這邊看了許久許久。
她始終不相信司徒庭蘭和裴子騫之間會有什麼深厚的情誼,只當他們是兄妹,甚至還想過在兩人吵架鬧矛盾的時候出手緩和,可直到此時此刻看到雨中熱吻的兩人,她的一顆心才死了。
吳萍萍有些無可奈何地揚起一個笑容,自顧自地擺擺手,轉身朝遠處走去,嘴上是勉強安慰自己的嘀咕聲:「吳萍萍,你可是太子御前侍衛,別磨磨唧唧的像個小姑娘,你要拿得起放得下,不過就是一個裴子騫罷了,回到吳國之後,還有許多個裴子騫等著你!」
話雖這麼說,臉上的淚水該流的還是流,吳萍萍倔強地抬起手背擦去臉上淚水,勉強撐起一個笑容,大步流星地朝前走去。
這雨來得急,去得也急,很快就停了,安靜的仿佛從來沒來過。
裴子騫收起傘,將人一邊攬在懷裡,一邊往前走:「那麼現在,你可以跟我講講你心中的小秘密嗎?」
「好啊。」
司徒庭蘭毫不掩飾地將自己小時候的事都說給裴子騫聽,還有如何驚險進入刑部,又是如何和寥莊相識,如何去的錦衣衛查探資料,以及前幾日不顧裴子騫提醒,非要跟寥莊策馬離去的事情,都一一詳細說了個清楚,是半分秘密都沒留下。
裴子騫聽完後,輕輕揉著她的腦袋,語氣堅定地保證:「庭蘭,從現在開始,你不是一個人了,我幫你,不管付出什麼代價,我都要幫你查清你家人兇殺案的真|相。」
司徒庭蘭不疑有他,重重點頭:「好啊,你這聰明,一定能幫到我,只是,你千萬不要為了我付出太大的代價,我會覺得心疼,比起查清父母兇殺案的真|相,我更希望你好好的。」
裴子騫聽到司徒庭蘭的話,心中一陣躍雀,試探著追問:「所以,在你心裡,我的安危比你父母兇殺案的真|相重要?」
「你說的這不是廢話嗎?不管怎麼樣,我父母的兇殺案到底只是一個塵封了十五年的疑案,你可是活生生的人啊,還是我喜歡的人,我怎麼能允許你出事!」
司徒庭蘭說著抬臉揪住裴子騫臉上的肉,惡狠狠威脅道:「你可得記住我說的!」
裴子騫笑著微微點頭:「好。」
說著,他反抓|住司徒庭蘭的手,一臉認真地追問:「你方才說,那日|你和寥莊去黃之斐大人家中,還有一些問題沒有來得及問,不如我們現在就前去拜訪,好好問問當年的細節,或許我們能在這些細節之中查到新的線索,也不一定。」
司徒庭蘭覺得此刻還早,老人家應該還沒有睡下,於是點點頭,挽過裴子騫的手道:「好啊,那我們現在就去拜訪黃伯伯。」
裴子騫很是受用司徒庭蘭能夠主動挽自己的手,只覺得現在的一切好不真切,一雙腳抬起來又放下,仿佛踩在棉花上,輕飄飄的,沒有著力點。
「你還記得去他家的路嗎?」
裴子騫見司徒庭蘭在岔路口有幾分迷茫,忍不住開口打趣,司徒庭蘭笑著伸手在他胳膊上一拍,加重語調強調:「當然記得了,我怎麼可能不記得,我可不是什麼路痴!」
兩人說說笑笑,一邊鬧著一邊來到黃之斐家門口,司徒庭蘭見大門緊閉,忙用力敲了敲門,見裡頭一片寂靜,並無人回話,便有些詫異地看向裴子騫:「這個時辰,黃伯伯不會是睡下了吧,畢竟他年紀很大了,和我們這些人的作息不一樣。」
裴子騫透過門縫往裡瞧去,見院子一片雜物堆積,像是許久都沒有人打掃的樣子,心中只覺極其不妙,連忙皺眉道:「不像是在睡覺,再敲門試試。」
裴子騫說著,加大力度狠狠拍在門上,一下又一下,在這個寂靜的傍晚顯得格外響亮清晰。
吱呀——
開門的聲音從旁邊傳來,一個年輕男子站在門口,詫異地看著兩人:「你們是什麼人?在這做什麼?」
「噢,我們是來拜訪黃伯伯的……」
司徒庭蘭的話還沒說完,年輕男子便已搖搖頭,無奈道:「你說黃老頭啊,他前幾日忽然摔倒,腦袋正好磕在了地上,被人發現的時候已經失血過多不治身亡了,可憐他身邊沒有一個親人,就是給他下葬的人都沒有,只得把屍體一卷扔到了亂葬崗里,你們和他什麼關係,怎麼現在才來?」
司徒庭蘭聞言,只覺震撼不已,忙不迭開口追問:「當真是不小心摔死的?」
年輕男子聞言有些好笑地看他,語氣陰陽怪氣:「怎麼,不是不小心摔死的,難不成還是我們這些鄰里害死的?你們這些做小輩的平日裡從未來看望他,現如今人死了才來這邊怪三怪四的,真有意思。」
「抱歉,我沒有責怪的意思,我只是感到震驚……」
司徒庭蘭有些難過地看著年輕男子,年輕男子見她這樣子,也不像是裝的,有些無奈地擺擺手,主動開口道:「罷了罷了,你們去看看他吧,就在城西的亂葬崗三百米外。」
「好,多謝你了。」
司徒庭蘭聽到這話之後,趕緊轉頭看向裴子騫,尋求他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