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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 皇室秘戀3

2024-09-01 12:38:05 作者: 公子謠言

  「好呀,平日裡你總是在我這蹭吃蹭喝的,我還以為小娘娘沒有給你伙食費,敢情你都是自己攢起來了,謝庭玉,真有你的!」

  司徒庭蘭惡狠狠地剜了他一眼,想起往昔記憶,不免火冒三丈。

  謝庭玉一本正經地仰著脖子,直言道:「我可從來沒說過沒錢吃飯啊,是你誤會了。」

  「你……!」

  

  司徒庭蘭還是頭一次在謝庭玉這裡吃癟,當場啞口無言,氣地又一掌拍在他後背上。

  謝庭玉不躲不閃,只是咧嘴倒吸一口涼氣,緩緩解釋:「我這不是想攢點錢備不時之需嗎?你還不知道你自己嗎,刑部司里的闖禍精,誰知道你哪天是不是闖下大禍,我得提早做好準備啊。」

  「可得了吧,我可從沒闖過禍,打壞家裡東西的從來都是你吧,你給自己準備點闖禍錢,可別賴在我頭上。」

  司徒庭蘭利言利語,說的謝庭玉漲紅了臉,一旁的周韻竹見了,忍不住笑出聲,又覺自己此行不好,忙緊緊捂著嘴。

  司徒庭蘭笑著看她:「所以啊,這錢里也有一半是我的人情!」

  周韻竹點點頭,舉起手中的竹籃,目光誠懇道:「兩位恩人,我能去你們家裡做湯給你們吃嗎?」

  謝庭玉正想開口答應,坐在地上的周松柏在這時虛弱地發出聲音:「阿姐,你弟弟我手都沒了,你還有心思去給人家做湯呢?」

  謝庭玉順著聲音低下頭,怒斥:「你還有臉喊你姐姐?今日斷你一手算是幸事,以後若是再賭……」

  謝庭玉的話還沒說完,周松柏便連連搖頭道:「不賭了不賭了,姐夫,我再也不賭了!」

  謝庭玉和周韻竹聽到這聲姐夫,同時一愣,兩人的臉在一瞬間便紅透了,周韻竹忙蹲下身用手指戳在周松柏的額頭上:「你胡說什麼呀?!」

  「咳……」

  謝庭玉輕咳一聲,眼珠子尷尬了轉了一圈,才撓撓頭道:「他這個樣子,怕是你一個人不方便帶回家,我送你們吧。」

  周韻竹有些不好意思地點頭:「那就多謝庭玉公子了……」

  說完這話,她又側頭看向司徒庭蘭:「庭蘭公子今晚會在家中嗎,待我照料好弟弟在上門為你們煮湯吧?」

  司徒庭蘭見她這滿眼期待的望著自己,實在不忍心說出拒絕的話,猶豫了一下之後,到底是點頭答應了:「我晚上無事,會在家中用飯,你若是來,便在家裡一道用飯吧,我讓廚房多做幾個菜。」

  「好!」

  周韻竹心滿意足地一笑,這才蹲身和謝庭玉一道扶起沉重的周松柏,腳步蹣跚地往遠處走去。

  「你覺不覺得,這周小姐和你哥哥很是般配?」

  裴子騫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回來的,冷不丁在背後開口冒出一句,司徒庭蘭聞言點點頭:「是挺般配的,就是不知道韻竹喜歡不喜歡謝庭玉這樣的,若是她喜歡,那便好了。」

  「周小姐喜不喜歡他我不知道,但能看得出來,謝庭玉挺喜歡她的,既然你把他當成親哥哥一般對待,那麼你自然得幫幫你的親哥哥。」

  裴子騫目光真摯地看著司徒庭蘭,見她微微點頭,忙趁熱打鐵繼續道:「既然這樣,那今天晚上你就不必回去了,免得破壞他二人難得的獨處,也好趁此機會給他們足夠的時間相處。」

  司徒庭蘭十分贊同地點頭,隨即又搖搖頭:「我晚上不回家,住哪兒?住街頭嗎?」

  「我倒是不介意你住我家。」

  司徒庭蘭聞言,對裴子騫翻了個白眼:「若我以男子身份留宿你家,那再正常不過,可你母親已見過我的女裝,我又如何去你家?這若是留宿了,你家裡人還不知道如何看輕我呢?」

  裴子騫搖搖頭,很是認真地回應:「我母親為人開明,從不拘於這些禮節,家裡人也都不愛說閒話,不會將這種事情往外說,若你實在不安,大可粘上鬍子再去我家,母親必然瞧不出來。」

  話音剛落,裴子騫便順手從旁邊的攤販處拿過假鬍子,認真地貼在司徒庭蘭的臉上,又拿起鏡子到她面前。

  一張白淨的臉上沾了拇指般粗的八字鬍,看起來很是滑稽,司徒庭蘭忍不住笑出聲來,目光在攤子上其他的小玩意上一掃而過,又拿起一對粗重的眉毛給自己貼上,這回看起來才和諧多了。

  「不錯,很有山大王的樣子。」

  裴子騫一開口,司徒庭蘭便哈哈大笑起來,點頭道:「行,那就這麼著。」

  裴子騫也不問價錢,便將懷中的碎銀遞給了攤販,司徒庭蘭餘光一閃,並未說什麼,等走到馬兒前頭,才小聲道:「你真該找個當家夫人來幫你操持家事,若是這般揮霍用錢,就算金山銀山也不夠你用的。」

  「怎麼,你要給我介紹姑娘?我看大家都這麼熟了,也不用那麼麻煩,索性你過來做我當家夫人得了。」

  裴子騫說這話的時候,言語中滿滿都是打趣,可是一雙眼睛卻極為深情地釘在司徒庭蘭的臉上。

  司徒庭蘭只顧著整理韁繩,並沒有抬眼看他,笑道:「我?得了吧,我司徒庭蘭這輩子不會給任何人做當家主母的,我的志向,在昭獄之中,在案卷之下,在山水之間!」

  她話雖說的輕飄飄,可真摯又堅定的表情,就像一道奪目的光,讓裴子騫想要多看幾眼,卻又不敢直視。

  裴子騫的心中不免閃過一個念頭,這樣瀟灑自如的女子,豈是凡夫俗子能匹配的?

  他認真自省,自己是否也是凡夫俗子的一員?是否能匹配她的這份坦蕩和陽光?

  「裴子騫,走不走啊?」

  司徒庭蘭的呼喊打破裴子騫的思緒,他忙抬起眼,見司徒庭蘭已翻身上馬,韁繩緊緊勒著,蓄勢待發地瞧著自己。

  「走。」

  裴子騫當即利索地翻身上馬,揚起手中的馬鞭,和司徒庭蘭一前一後朝裴宅趕去。

  裴宅的家丁看到裴子騫和一濃眉粗毛的男子出現在眼前,不免吃了一驚,忙上前幫著牽馬,故作不經意地詢問:「少爺,這位是……」

  「是我朋友,你不必管,也不必告知母親,讓人去準備一間客房。」

  家丁連連點頭,心中卻忐忑不已,整個裴宅的人都知道外頭關於他們家少爺好男風的傳言,若不是親眼所見他們說說笑笑,打打鬧鬧,哪裡會明白他們家夫人如今茶飯不思的憂慮?

  「時間還早,你先去我房裡吧,我們對弈一局。」

  裴子騫意氣風發地翻身下馬,在司徒庭蘭下馬之時下意識伸手一扶,兩人在家丁震撼的目光中,笑著朝裴子騫的院子方向走去。

  家丁甚至來不及拴馬,急急忙忙地便跑到了裴夫人的房間,裴夫人此刻正揉著太陽穴喝新開的安神藥。

  家丁見狀便又將張開的嘴合上了,裴夫人餘光一瞥,淡定地將碗中的藥悉數喝完,淡定道:「慌慌張張做什麼,能有什麼大事,無非就是外頭又多了些子騫的謠言罷了,我如今已經看淡了,除非子騫親自和我說,否則我是不會輕易就信了外頭傳聞的。」

  「不、不是傳聞……」

  家丁小心翼翼地看了裴夫人一眼,見她扶著桌子坐下了,這才大膽開口:「是少爺回來了,帶著一個男子回來了。」

  裴夫人手中的碗沒拿穩,咣當一聲掉在桌子上,轉了好幾個圓圈才停下,她勉強鎮定地開口:「子騫,自然也是有朋友的,帶個男子回來,也不是什麼大事……」

  「可是少爺讓我給那男子安排一間客房,似乎是要住下!少爺剛剛還請那個男子去他房間呢!」

  聽到這話,裴夫人再也無法鎮定,她抖著手緩緩起身,用力深呼吸了幾回,才抖著嗓子開口:「走,帶我去看看。」

  方才的話不過是裴夫人自欺欺人罷了,她心裡再清楚不過,裴子騫從小天賦過人,思想見識遠在同齡人之上,因此很是不合群,從未有過什麼貼心知己,也從未帶過朋友回家,更別提帶朋友在家留宿了。

  這在裴家簡直是太陽底下的稀奇事。

  她這一開門,迎面便遇到了裴硯青,裴硯青嬉笑著上前扶過她:「母親,聽說大哥帶了一個男子回家,母親是去瞧大哥那朋友的嗎?我也一道去看看吧。」

  裴夫人聽出他言語中的欣喜,不免皺眉,加重語氣:「你這麼高興做什麼?」

  裴硯青一愣,忙收起臉上的笑容:「兒子沒有,兒子只是不願臭著一張臉出現在母親面前,讓母親生厭。」

  裴夫人的臉色這才好了些,語氣也柔下來:「你剛從金陵回來,還沒見過你大哥吧?是該一道去見見的。」

  「母親說的是。」

  裴硯青一臉乖巧地點頭,一本正經的臉色之下藏著一對準備看好戲的眼睛。

  同為裴家少爺,可從小被誇被捧在手心的都是裴子騫,哪怕裴子騫不會說好聽的話討母親的歡心,不會乖巧地幫母親捶肩,可母親心中最在意最歡喜的還是大哥裴子騫。

  這讓裴硯青感到非常不滿,當他在金陵跟著父親學商之時,聽到從洛陽傳來的傳聞,忙欣喜地趕回家來,只為好好看看裴子騫做出來的荒唐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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