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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 見過岳父

2024-09-02 10:18:45 作者: 半傘輕橋雨

  天知道宛昭那天之後,過了怎麼天雷滾滾的一夜。

  她背著梁周編了軟梯,偷摸翻牆而出回到酒樓做生意,誰曾想人倒霉起來喝涼水都能塞牙。

  先碰見了蠻狠官匪不說,還被言玊公開處刑說自己是他的未婚妻。

  左相前妻的嫡女拋頭露面做生意之事,在她還沒回到梁府之前,就已經傳遍了。

  誰能告訴她,京邑哪來這麼多的大嘴巴八卦愛好者啊!!!

  她現在純屬於硬著頭皮被趕上架的鴨子,走一步看一步,也不排除隨時會被做成全聚德烤鴨的可能。

  等她真的站到梁府門前時,聽見青麥被責罰的聲音,腿軟的都在打顫。

  她無語回頭看了眼那輛豪華加長版大馬車,車裡的人正倚靠著車窗對她淡淡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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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言大人,要不,進去吃杯茶?」

  言玊笑而不語,倒讓宛昭心裡更沒底了。

  她實在不太清楚,謠言經過人們的口口相傳,最後傳到梁周耳朵里的是個什麼版本。

  聽著青麥不知所措的哭腔,大概能想到梁周氣得不輕。

  若是她孤身一人,被打被罰也就隨便了,可這些忠心她的僕婢們是無辜的啊。

  宛昭一咬牙,強行在嘴角捏出個諂媚的笑意,對著言玊道:「言大人,不妨受累,陪我進去一趟吧......」

  「求我。」

  「求你了言大人!言大人是世界上心底最善良的人!」

  她倒是挺能屈能伸!

  言玊面上冷冽,心裡還挺心花怒放的。

  邁著修長的腿不用台階也可一步跨下馬車,幾步就走到梁府大門前。

  「篤篤篤——」

  修長的手在門板上敲了三下立刻收回,門裡面的小廝聽見有人敲門,以為是女公子回來就馬不停蹄來開門。

  梁周也停止了對青麥的責罵,怒氣沖沖走到門前欲對即將進門的宛昭興師問罪。

  隨著梁府大門緩緩打開,未見少女稚嫩面龐,但見一張看了就頭疼的面具。

  梁周倒吸一口涼氣,還不曾說什麼,接下來聽到的話讓他差點猝死過去。

  「小婿給未來的岳父大人問安。」

  「啪!」宛昭重重拍了把腦門,完蛋,這可徹底說不清了。

  梁周險些一口氣沒過來,他半似無語的看著言玊,竟找不到一個合適的開場白。

  宛昭眼睛一直盯著腳尖,懷著最後一絲倔強從言玊身後扭捏走出,口齒含糊不清道:「父......父親安好......」

  梁卿月站在廳堂的屏風後,遠遠望著心心念念的人,心口不明抽痛,眼底半似嫉妒半似哀傷。

  「女公子,你沒事吧?」貼身女婢元荷見她神色哀傷,氣喘不勻,關切問道。

  梁卿月的世界只剩下站在大門前的一雙人,強烈的衝擊叫她嫉妒的失去理智。

  「她,她說,她分明說與言大人只是點頭之交,她分明說與言大人不甚相熟的......怎會如此,怎會如此!」

  梁卿月自言自語時失去了理智,將手中一隻瓷杯都捏碎了,鮮血滴在地上,嚇得元荷「哎呀」一聲,趕忙為她止血上藥。

  梁周也被這一聲驚叫拉回了神思,尷尬道:「不敢當,不敢當......言大人請上座吃茶......」

  言玊為彰顯自己的占有欲,一路進去都在梁周面前與宛昭故作親昵熟稔。

  宛昭無聲的抗議與反擊,在梁周眼中自然而然變成了另一種含義。

  青麥跪在大廳中間,臉頰紅腫,明顯被掌嘴了。

  她看到宛昭回來就像溺水之人看到救星那般:「女公子你回來了!」

  「麥麥,你沒事吧......臉有沒有受傷,疼不疼?」

  「奴婢,奴婢沒事......奴婢皮糙肉厚,挨幾下就是家常便飯的事情。女公子可有大礙?奴婢聽到女公子在臨素齋出事了,差點魂都嚇飛了!」

  「沒事的,沒事的......」宛昭輕聲安撫道,「不過以後那裡不能叫臨素齋了,改名吉祥樓。」

  「吉祥樓好聽!寓意吉祥!」

  「咳咳——昭兒,你先與為父解釋解釋,再拉著你那丫頭說體己話!」梁周見主僕二人竊竊私語,一點都不把他這一家之主放在眼中,才故意輕咳提醒道。

  言玊趕在宛昭開口之前,自顧自將事情解釋了一遍,最後的結語是:「吾左思右想,家中大事早晚都要交於夫人管理,但梁大人家教嚴謹,令吾也不敢冒犯,只好出此下策,親自帶著夫人出逃閨房,到酒樓里看看。」

  宛昭眼睛都直了。

  我去,這男人說謊不打草稿,這樣的話說出去能有人信嗎!

  下一秒梁周的反應光速打臉宛昭。

  他不僅信了,還深信不疑,還極力誇讚言玊此舉極為妥當,並且還將從來沒有聽過的誇讚之詞,一股腦都送給宛昭。

  他竟然還說:能和言玊結兩家之好,是他梁某三生修來的福氣。

  這福氣白送給宛昭,她都不稀罕!?

  「有未來岳父大人這句話,吾就放心了。至於阿昭禁足三月這件事......」

  「言大人放心,本相只是想給不懂事的小女立立規矩,沒有其他意思。既然言大人開口,斷沒有繼續拘束她的理由。你們都聽著,從今日起,解除二小姐禁足,進出自有不得阻攔!」

  三個月的禁足,只蹲了不到五天,就重獲自由。

  宛昭現在覺得,姓言的還挺像個吉祥物的,把梁家食物鏈頂端的人克的死死的!

  她悄摸戳了戳言玊後背,低聲道:「不如這樣,你做吉祥物,我把你供起來給燒香供奉,豈不妙哉?」

  言玊斜眼瞧著她狡黠的笑,抿著嘴不知在想些什麼。

  梁卿月如望夫石,從始至終站在屏風後,任由婢女給她包紮手上的傷口,也毫不覺疼痛。

  眼前二人的竊竊私語,在她眼中就是郎有情妾有意的眉目傳情,宛昭每喘一口氣都是踩在她心頭上的。

  「......憑什麼,憑什麼同為梁家女,只有你能嫁給他,我身為長女卻連看他一眼都是奢侈!」

  元荷抬頭看了看女公子,欲言又止,索性低頭繼續包紮傷口。

  梁卿月後悔了。

  那日她故意露出破綻,讓梁卿瑤找到突破口偷走宛昭的信,再模仿出宛昭的字跡送給言玊,讓他來梁府一見,只是為了讓這個男人看清,自己明面上的未婚妻是個什麼勾三搭四的貨色。

  結果,還是給宛昭做了嫁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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