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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寬宏大量

2024-09-01 12:33:55 作者: 半傘輕橋雨

  若非桌案上確實留下了刀痕,只看這屋內空空如也,連作案工具都沒留下,宛昭都在懷疑自己昨天晚上是不是夢遊了。

  「怪男人,莫名其妙的......」

  她嘟囔著走回床邊,想睡個回籠覺。

  手習慣性的伸到枕頭下面,卻摸到了一個冰冰涼的東西。

  一把將枕頭掀開,竟是十枚黃金。

  宛昭當即又在自己胳膊上掐了一把,不是幻覺!

  她昨晚說什麼來著?要真金白銀?

  這男人好大的手筆,有錢他是真給啊!

  看到金錢眉開眼笑的宛昭,瞬間就將所有不愉快拋諸腦後。

  姓言的奇怪就奇點兒吧,富貴人家誰還沒點兒惡趣好,只要肯出錢,她確實可以容忍他多挾持幾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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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這些金子,很快勾起了宛昭心裡另一件事兒。

  之前舅父將她的嫁妝中飽私囊,還是還回來了,可東西還是沒有到她自己手中。

  梁周藉口說她年幼,還是先由長輩代管,等她日後出嫁再一併給她。

  嘖,還是黃鼠狼給雞拜年啊!

  青麥介時推門而入,立刻道:「女公子晨安!今日女公子可不能躲懶了,務必要去給夫人請安的,畢竟劉媼她......」

  宛昭點了點頭,示意她不用說,自己都知道。

  昨天劉媼非要找她麻煩,結果突然七竅流血暴斃而亡。

  鍾夫人得知這個消息後,一下就昏死過去,直到子時才幽幽轉醒。

  宛昭雖是被惡奴冤枉的,可人是真的死在了她院子裡。

  若她今天不去問安,於情於理都說不過去,等梁周回來還得找她麻煩。

  好漢不吃眼前虧,韓信能忍胯下之辱。

  天天躲著繼母不是個事兒,總會有刀劍相向的一天的。

  宛昭將金子藏好,快速梳洗端正一路小跑去了東苑。

  見到宛昭來了,東苑的僕婦婢女個個如躲瘟神般,每個人的眼底都不免露出一絲畏怖。

  彼時,鍾夫人正病懨懨的,有氣無力喝著湯藥,還同身邊的僕婦叮囑道:「......婦姜,你今日記得將安撫的銀錢一併發給管事兒的,再給劉媼那兩個小兒子包個荷包,盡到心意......」

  婦姜恭順應答:「夫人總是這般心善,處處為她人考慮,自己都病成這般模樣了,還在想著如何安撫那劣奴的家人!」

  「......哪裡的話,畢竟她跟了我十幾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她只是一時走了歪路罷了。」

  婦姜一臉不忍:「奴婢記下了,待相爺歸府就去辦。」

  宛昭站在門口,深吸一口氣:「阿昭給鍾夫人見安!鍾夫人晨安!」

  聽得出來, 這話帶著些不情願。

  鍾氏也不甚在意,依舊讓婦姜客氣的把她請進來,看茶賜座。

  見鍾氏面色蒼白,確像有疾在身。

  宛昭不好主動引戰,一改往日作風,細聲細氣道:「昨天劉媼的事情,我也有錯,今天特意來給鍾夫人賠個不是!請鍾夫人看在阿昭年少無知,且從小就是孤身一人如野孩子無二,寬宏大量......」

  鍾氏面容憔悴,但眉宇間依稀能看見些慈善和憐愛。

  她伸手招呼著宛昭過來,拉著宛昭的手語重心長道:「怎會怪你呢!你與月兒瑤兒一般大小,都是相爺的孩子,我疼愛你都來不及,怎會責怪!」

  宛昭任由自己的手掌被她來回揉搓,有些傻眼。

  鍾夫人會這麼好相與?

  如果不是真的發自內心的良善,那這演技也太好了些。

  宛昭強忍住頭皮發麻,要將手抽回來的衝動。

  鍾氏又令婦姜拿來幾件新衣首飾,說是照著宛昭的身量特意定製的,在她房中放了好些時日,也沒機會送給宛昭,今日難得見上一面,快些帶回去都試試合不合身。

  新衣的料子看起來價值不菲,肯定花了大手筆的。

  宛昭雖愛財,但只愛靠自己掙來,能說得清來路的正財。

  鍾夫人本就與她親生阿娘有怨,怎麼可能會真心實意待她好。

  宛昭不想收,但鍾氏執意定要讓她收下,否則就不放她走。

  宛昭嘆了口氣,恭順道:「阿昭多謝鍾夫人疼愛......」

  「想必你這孩子是從前吃了太多的苦,我也是個做母親的人,最見不得孩兒們吃苦受委屈。」鍾夫人說著說著就開始掉眼淚,手帕眨眼的功夫就濕了一圈。

  看著她哭的委屈,宛昭不免懷疑自己,是不是昨日判斷錯了,真是劉媼自己心存不良,並非受鍾氏指使陷害?

  宛昭將信將疑收下東西,才成功離開東苑。

  也不知怎的,一路上她心有惶惶,十分不安,感覺要出什麼事兒。

  事實證明,她的第六感確實靈驗,一個攔路虎擋住了她的去路。

  「宛昭,你手上拿著的是什麼!」

  這個梁卿瑤好像出生時小腦被門夾了,這麼明顯的東西還需要再問一遍嗎。

  宛昭沒心思搭理她,欲繞道而行。

  「站住!我說讓你走了嗎!」

  宛昭頓下腳步,饒有興致研究著那張看似不太聰明的臉:「腳長在我身上,我想走就走,想跑就跑,沒聽說過還要給你匯報的道理。」

  梁卿瑤氣的瞪圓了眼,欲要伸手打人。

  宛昭厭惡的皺了皺鼻子,她從梁卿瑤身上看到了些許宛霜的身影,最厭煩的就是這種無理取鬧上趕著找罵的神經病。

  「梁卿瑤你有病吧,我從來沒有招惹過你,你最好也給我放尊重些。畢竟......我是你嫡姐!」

  梁卿瑤氣的鼻子都快歪了,她尖叫道:「小賤人你胡說什麼,哪來的野雞也配當本小姐的嫡姐!你怎麼不去九重天上說自己是大羅神仙呢!

  你說你不曾招惹我,你手中的衣物分明是聖上賞給哥哥的布料,三年才進貢了十匹!定是你存心勾引哥哥,靠著歪門邪道才偷來的衣服!」

  「啪——」

  隨著一聲脆響,梁卿瑤捂著臉不可思議的瞪著宛昭。

  「啊!小野種!你憑什麼敢打我!你是吃了豹子膽了!等父親回來,我定要父親用家法狠狠的處決你!」

  宛昭可不給她留顏面,反手又在另一邊臉上招呼了一下。

  梁卿瑤徹底被打蒙了,眼淚花花直下三千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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