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一章-二百二十二章 催眠?
2024-08-31 06:24:24
作者: 李小晚
「那是鎮定劑,強效的。」葉安眯了一下眼睛,這段回憶讓他覺得有些痛苦,「我昏迷之前看清楚了,那個人,竟然是林釗。」
嚴溪大吃一驚,他雖然沒有參與那樁案子,但葉安也跟他提起過,林釗是重犯,一直被關在監獄裡,很多年了,他竟然會突然出現在這個地方。
「這麼說,林釗真的在這裡?」嚴溪說完,又問他,「那文笙呢?」
「文笙?」葉安疑惑地皺了皺眉,「林釗確實在這裡,他應該是越獄了,當然,白回深肯定幫助了他。文笙並沒有在這裡啊,起碼我沒有見到過他,你為什麼這麼問?」
葉安的回答,讓嚴溪覺得更加糊塗了,他沒有回答葉安的話,而是低下頭思索了一陣,過了差不多兩分鐘之後,他抬起頭來,目光裡帶著迷茫和恐懼:「我不會……也被催眠了吧?」
葉安被他的話震到了,他掙動了一下,帶的手銬嘩嘩作響:「你為什麼會這麼覺得?」
「我……」嚴溪都不知道應該從何說起,「我好像看到了文笙的屍體,可就在短短几分鐘的時間後,那具屍體就不見了,不僅是屍體,還有血跡……什麼都不見了,你說我是不是見鬼了?」
葉安現在的身體狀況並不適合過多的思考,稍微一用腦,就感覺頭又不受控制的疼了起來,瞬間分散了他的注意力。
葉安有些痛苦的將頭後仰著靠在了牆上,嚴溪見狀,趕緊又把手裡的水遞到了他嘴邊:「你別著急,先喝點水,等會兒王珏回來了再吃點兒東西,反正安然她們已經去找白回深了,一切總會真相大白的。」
葉安又喝了一點水,然後搖了搖頭:「我沒事,嚴溪,你現在千萬不要胡思亂想。儘管白回深的催眠術非常高超,但是沒有足夠的時間和合適的空間,他是沒有辦法對你進行催眠的。你好好回想一下,在這條船上……不,包括之前,你有沒有見過白回深?」
「我記憶中當然沒見過他啊!」嚴溪並不是很了解催眠術,他和普通人一樣,自然而然的將催眠術想的神化了一些,「但他要是在催眠的時候,讓我忘記了他呢?」
葉安即便是現在這種情況,也有些無奈的笑了一下:「我說了嚴溪,你不要胡思亂想。除非他掩蓋了本來面目對你進行長時間的催眠,比如帶著面具等等,但即便如此,你也會對這件事有些印象,就像曾經催眠了竇婷病人的那個兇手,她穿著白大褂,戴著口罩和帽子,但被催眠的人依舊記得似乎是一個女人,對她們說過與她們丈夫死亡相關的話……你想一想,有沒有點兒這樣的印象?」
嚴溪閉著眼睛努力的回想,甚至不斷用自己看到的文笙的屍體來刺激自己,但不管怎麼想,他也想不起來關於這件事情的一星半點兒。
大概五分鐘之後,他睜開眼睛搖了搖頭,神情看起來也放鬆了一些:「看來我並沒有瘋,精神也沒出現什麼問題……當然,這只是初步判斷。不過,如果真是這樣,那麼我看到的一切就是真的,文笙曾經在這艘遊輪上,而且他已經被殺害了!」
葉安現在也不敢說這不可能了,既然林釗都出現在了這裡,那麼文笙出現在這裡也並不奇怪,白回深是犯罪心理系的研究專家,他想要用一個犯人做研究對象,那是再簡單不過的事情,如果她想要幫助誰越獄,那也是再簡單不過的事情。
而且,即便他沒有在這艘遊輪上見過文笙,但也不代表他就一定不存在,一切都由白回深掌握著,白回深不讓他見到文笙,這並不是什麼難事,更何況他大多數時間都在昏迷之中。
「不管這是不是真的,」葉安轉過頭看著他,神情嚴肅,「你都別胡思亂想了,白回深讓你看到文笙的屍體,或許就是想讓你胡思亂想,最後精神崩潰,要知道……在這樣一艘遊輪里,到處都充滿了殺戮,人的神經時刻緊繃著,而他是一個研究人心理的高手,他想要達到這樣的目的並不是難事,你不能上當,嚴溪。」
嚴溪眯著雙眼點了點頭:「這我明白,可讓我完全不去想這件事情,我實在是做不到,我腦海中老是出現那具屍體,有時候我甚至在想,要是當時我拍下來了多好……」
「那個時候你神經緊張,想要找到一個人,很正常,」王珏走了進來,他一隻手端著粥,一隻手拍了拍嚴溪的肩膀,「別多想兄弟,葉安說的對,我們不能上了兇手的當。」
他說完,又看了看葉安,產生了和嚴溪一樣的想法:「要不,我還是先放開你吧,這個房間的東西你都看到過了,我和嚴溪的聲音你也都聽到過了,這裡應該沒有你們說的那個什麼暗號。」
「對啊,」嚴溪也點了點頭,「起碼這個房間是安全的,你吃點東西活動一下,再說有我們盯著,你也不用擔心。」
葉安也確實太久沒活動了,他感覺全身發軟,好像肌肉和骨頭都被融化了一樣,他四周看了看,又對嚴溪說:「把屋子裡所有的危險物品都收起來拿出去,然後關上門。」
嚴溪立刻照做了,再一次確認不會有危險後,才打開了他的手銬,並且重新交叉著銬上了,嚴格來說,這也算得上危險物品。
葉安之前吃了點兒東西,覺得胃已經舒服很多了,王珏這次在粥里加了點魚肉,有一點兒鹹味,葉安喝了一口,也沒有之前噁心的感覺了,他幾口喝完了碗裡的粥,又喝了一杯水,感覺精神都好了很多。
王珏把碗和杯子也拿到了一邊,嚴溪則一動不動地盯著他:「看來沒什麼事,你起來走走吧。」
「好,」葉安點了點頭,從床上走了下來,他全身酸軟,不得不先扶著旁邊的桌子,一邊慢慢走,一邊問,「安然和喬安,去了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