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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九章 我討厭你卻也喜歡

2024-08-31 05:55:17 作者: 一夢蘭因

  我討厭你,卻也喜歡你 。

  蘇遲夏看著那近在咫尺的人,突然之間那一瞬間眼中的底色,覺得有什麼東西在往後的日子裡快速的後退。

  「我知道你要說的是什麼,但是如果我說不是我做的,你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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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一坐在對面,看著蘇遲夏,手指有意無意地在咖啡杯上打圈子。

  雨天的咖啡店瀰漫著咖啡的暖香味,這會兒是難得晚間 一個繁忙的時候。

  蘇遲夏看著對面的人,張張嘴,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

  她要說信,可她分明是看到了之前的種種。如果說不是呢?

  卻又覺得好像又真的是這樣的。

  她想要相信卻又不敢相信。

  因為,承認卑劣與自私,太難了。

  唯有作壁上觀,最為簡單。

  算是一種逃避。

  蘇遲夏心中想過這個念頭的時候,同一片天空下面,從監獄出來的關清越走出大門,看著從車子裡出來的姜岑,眼中閃過淚光。

  「媽媽!」

  不遠處一聲清脆的的呼喚,直接讓她丟下包,看著那個踉踉蹌蹌朝著她走過來的女孩。

  是她的女兒,竟然都會走了!

  關清越一把狠狠地抱住栽進自己懷抱里的閨女,左右上下怎麼都看不夠。

  就算監獄裡每個月一次的探監她都申請面對面的那種探訪,可是,那樣的時間終究對於 她來說,太短了,太短了。

  這人生海海多少年,總歸是有許多的故事。

  「去哪?」姜岑看著走到自己面前,笑著抱著孩子的女人,問道。

  「醫院。」

  「怎麼了?」姜岑眉頭挑了一下。

  「錢江……也就是我老公,哦,不對,是我前夫,他查出來胰腺癌,晚期。」

  關清越看著姜岑,臉上那一瞬間的表情很複雜,幾乎讓姜岑無法看懂。

  然而,也確實並沒有讓姜岑看懂。

  關清越一邊逗懷裡的女兒,一邊坐在車后座對著姜岑開口:

  「我之前一直都沒說過吧。我們是一個村莊的。就在一個組。小時候我喜歡跟他較勁,因為他成績比我好,後來長大了不知道怎麼回事,我可以堅持,他卻稀里糊塗的開始下滑。」

  「其實我也知道為什麼。是因為他媽跟他爸天天吵架。感情不好,他不想學,想要他們關心他。我一直拉著他拽著他跟我一起上大學,考博士,但是我後來才發現自己永遠都無法做他的救世主。」

  監獄的這條路是石子兒路,車子顛來顛去的,小姑娘打了一個噴嚏,弄得滿臉都是。

  關清越半點不嫌髒,趕忙給姑娘擦乾淨,神情也是有些姜岑意料之外的淡然。

  「他出軌,我知道。但是他是我認識了幾十年的人,他貫穿我的人生的全部記憶。我知道他粗俗,沒有鬥志,這一生可能都流於平庸,但是我與他早就分不開了。

  博士畢業我們就結婚,我去了鐵飯碗,他留在家裡。其實說起來,專利一開始是給他做事業用的,可是他做不出來成績來,只願意在家帶帶孩子。我覺得也好。說起來,他確實燒得一鍋好菜。」

  關清越說了很多,姜岑漸漸已經不再問了。

  她知道關清越的答案。

  她心裡也難免是有敬佩的。

  事實上,她對於每個從苦難中依舊能有自己信念的人都有敬意。

  關清越要救她前夫。

  姜岑已經看出她的選擇了。

  可是,心裡難免還是要覺得敬佩。

  這世界上,她無疑覺得關清越的丈夫是幸福的。

  有一個無論再多的錯誤,依舊會在關鍵時刻相伴與選擇的人,是人世間最大的幸運。

  人求的,無非就是,生而有伴,臨終前床前有人。說到底,求得還是價值與肯定。

  姜岑把關清越送去了醫院,接到了夏凌墨的電話:

  「關清越把之前跟你簽合同的房子賣了。她學位已經用掉了,所以直接交易,低於市場價百分之二十!」

  姜岑在那一瞬間下意識地看向樓上。

  她送人剛出來,是幾乎看著關清越幾乎一下車就飛奔而去的。

  「什麼?這不是戀愛上頭麼?」

  姜岑正跟夏凌墨說,結果不小心被一邊的段華染聽到了。

  段華染直接批評。

  姜岑不置可否。

  是純粹的感情用事嗎?

  可是關清越這樣的人又怎麼會不知道其中的利害嗎?

  這可是辦公室里響噹噹的政治家。

  這是戀愛上頭嗎?

  不過值得二字罷了。

  段華染在一邊聽完故事,高呼再也不相信校園戀愛了。

  可是,這世界上,各人都有各人的命運,相似的歷史甚至都是不一樣的結局。

  看的也不過就是 兩個有沒有想在一起的心罷了。

  「我討厭你蘇遲夏,可我還喜歡你。」

  當咖啡店的外面瓢潑的雨停下來的時候,蘇遲夏往門外走,突然聽到還坐在原位的人突然開口。

  把所有的恩怨面子都澆透,露出來的里子柔軟又脆弱。

  她終究再也忍不住,扔下他說送她的傘,撲過去到他懷裡,狠狠的讓自己哭上一場。

  卻又在第二天的時候,看著男人坐在床頭,手裡把玩著的東西閃動著金屬的冷澤稍微晃了一下她的眼睛。

  她一愣,旋即想起那是什麼。

  她為了去咖啡店套話做證據,留下的錄音筆!

  「東西質量挺好的。是想錄哪兒的聲?」

  骨骼分明的手上有些若隱若現的青筋,那指甲蓋還是跟她記憶里一樣修剪的乾乾淨淨。

  蘇遲夏僵硬在原地。

  男人側對著她,半張臉在陰影里,手裡拿著那東西把玩,莫名有些玩世不恭與毫不在意,卻越發讓蘇遲夏驚慌。

  「說呢,同桌,你想往那兒聽?」

  「是我嘴裡說的,還是我腦子裡想的,還是我心裡要的?」

  「不!」

  錄音筆被偽裝成了鋼筆的模樣,男人拿著筆從嘴開始,說到哪,依次就往哪兒指,最終,鋼筆的筆帽被旋開,乾脆利落地扎進了自己心臟的位置。

  蘇遲夏下意識地驚呼出聲,眼淚大顆大顆,再也忍不住地往外蹦。

  可她撲過去的時候已經來不及。

  陽光從遮光窗簾里漏進來,蘇遲夏撲進了光里,卻也同時被閃了一下,然此刻,終於是看清了側對著她的人的的半張臉。

  那雙眼,眼眶通紅,眼底全是破碎。

  「南一!」

  她喊著他的名字,終究是痛苦悔恨得不能自己。

  然而,對面的男人卻半跪著抬起她的臉,過分慘白的臉上笑顏如花:

  「別啊,你別誤會。我在報復呢!」

  「因為啊,我心裡住著的,是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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