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五章 大冤種養父和他的冤種女兒
2024-08-31 05:52:46
作者: 一夢蘭因
姜岑並不打算暴露自己的秋褲和暖寶。
可是,偏偏,天不遂人願。
姜岑等到了宴會廳落座,正在那裡捂著暖寶,突然,一旁來了一擊,力道不重,但是偏偏她鬆手閃避,那暖寶寶就掉了出來。
那一瞬間,段華染飛奔而來的腳步停了,周邊不少雙眼睛看過來,看著姜岑身上突然掉下來的物件。
「對不起,姐姐,我不是有意要撞你的。你沒事吧?咦,這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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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岑聽到旁邊女生叫自己姐,心裡忍不住的惡寒了一下。終於是看向剛才被顧函新扔在這裡的女人。
趙卿語。
她的冤種養父的冤種女兒。
是的,當姜芷在去國外度假的時候,告訴姜岑,其實姜家最大的股東一直都是她。但是她有意分散了自己的股權讓趙林海以為他成了最大的股東,這樣趙林海才會一心一意為公司謀求發展。
從那個時候,趙林海已經被姜岑冠以了宇宙最強冤種的稱號!
「他如果不貪心,只是本本分分做你名義上的父親,讓你有個完整的家。我當初給他的一切夠他一輩子吃用,跨越階層。但是,岑岑,你要知道,這人啊,就是會人心不足蛇吞象。他想要公司」
姜芷說這話的時候正在海灘上穿著比基尼曬太陽,往日裡溫柔如水的杏眸里全是冷漠。
她當初讓趙林海結婚的時候,是立了規矩的。這些年,她兌現了承諾,但是趙林海卻沒有如同當初說好的安分守己。
「既然喜歡公司,想要為公司奉獻,那我自然是要成全他的。」
姜岑一直被段華染等人稱為老六。但是對比她母親來說,姜岑覺得自己才是學徒級別的。
她媽媽這招未免高,她拍馬不及!
因此,這次回來,再看到趙林海的時候,姜岑從前的那些憤怒的情緒都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一想到趙林海的每一份努力都是在為她們賺錢,姜岑的目光難免善意。
這也是姜岑還高興敷衍趙林海的原因。
但是敷衍歸敷衍,姜岑對於趙卿語就沒有這種關愛了。
「大自然有三種生物,生產者,消費者,分解者。生產者產能,消費者消耗,只有分解者不知道自己是什麼。你知道嗎?」
「什麼?」趙卿語沒有反應過來。
「撞掉暖寶寶你是故意的嗎?」
「不是!」趙卿語沒想到姜岑竟然會直截了當把她的小心思說出來,眼睛裡有些慌亂,但是她告訴自己要沉得住氣。
只要她拼死了不承認,姜岑就是誤判。
「那第一個問題的答案你永遠不會知道了。」
她不承認,姜岑倒也無所謂。似笑非笑地看了彎腰還要去拾起暖寶寶來的趙卿語一眼,冷笑道:
「你要是想要這個,你大可以早點告訴我。從我身上撕下來一個送你也不是不行。畢竟……」
一雙鳳眸上挑出好看的弧度,姜岑笑起來,露出一口大白牙:
「就當我日行一善了!」
趙卿語:「……」
姜岑最後一眼實在古怪,趙卿語忍不住百度了一下答案,臉色越看越青。
姜岑在罵她!
直到此刻她才反應過來。
百度直道:分解者,有一類指屎殼郎一類的生物。
學者罵人,要繞九曲十八彎。但是偏偏在場搜的人不少,頓時不少人憋不住,臉都紅了!
一邊的段華染就是其中之一。眼睛都笑出淚花了。
在你面前裝綠茶,趙卿語打錯算盤了。
姜岑懶懶散散地睨了段華染一眼,一雙鳳眸裡面都是看破世俗的無趣。
甚至,姜岑順便點評。
招式太老了,要是我,這不得上來先碰掉了。然後故意說是我自己掉的。這樣一來,還能成全自己幫人遮掩,樂於助人的美名。
髒水,一滴都落不到我頭上。
姜岑說的玩味,但是段華染還是給自家姐妹豎了一個大拇指。
自己想點子坑自己。
不愧是姜岑!
不過,暖寶寶掉在地上,大家看著姜岑的目光也頓時好笑起來。
穿晚禮服是社交禮儀,是一種身份的象徵。姜岑到底在搞什麼?果然小門小戶出來的,上不得台面!
萬萬千千的人竟然就因為這麼一個暖寶寶圍在這裡,姜岑感覺自己碰到的是一堵一堵的人牆,她看的直眼暈。
腰本來就疼,這會兒坐了一會兒這該死的椅子,她跟坐個個老虎凳一樣。
可是,突兀的,一雙手伸過來,把她的椅子拉近。
「幫我帶暖寶寶,怎麼這麼悄悄的,是要給我驚喜?」
姜岑沒反應過來,直到熟悉的嗓音在自己身邊響起,顧辰延一雙長眸撞入她的視線。
腰間的手突兀非常,但是揉腰的手法專業。姜岑的眉頭慢慢有些鬆動開來。
「謝謝。」
等到腰感覺不到疼了,她看著眼前坐著輪椅出現在的男人,無視背後轟然,徹底被轉移了注意力的眾人,毫無留戀地轉身。
像是沒看見前面高高的台階,身後的人沒有人推一把根本上去一樣,自顧自地脫離人群的包圍圈往外。
然而,等起身卻聽見珠串碰撞那嘩啦啦的聲響。姜岑停下,才發現手腕纏上一串玉菩提。一端不知道什麼時候系在她的手上,另一端牽在輪椅上的那人手裡。
「用完了就跑,嗯?」
末了尾音低揚,以往清冷的人聲音有些沙啞暗沉,尾音發顫。
顧辰延在發燒。
剛才按在她腰上的手燙的嚇人。
姜岑轉過身,以一種俯視的角度,難得居高臨下地看著輪椅上牽著她的男人。
「怎麼,顧總想要報酬?」
正直零點,主辦方放起了煙火。萬朵齊鳴之後,無數的禮花在不遠處炸開。
四周都是飛竄的流火,顧辰延一貫清冷的眉眼此刻仿佛帶上了鉤子,在玫瑰色的流火映襯下侵染了穠麗。
佛陀有了欲望,墜了魔不過如此。
「姜岑。」
顧辰延又喊了她一聲。聲音在那禮花聲里,越發的小了,也越發的沙啞,配合著那張因為高燒看著有些朦朧的眼睛,不知道為什麼,姜岑卻覺得兩個字在她的耳朵里炸開了。
她捏著手腕處的菩提,看著仰著頭看她的男人。突然俯身欺近他。
兩人的鼻尖相對的一瞬間,姜岑眼裡剛才的一切在迅速消退,只留下半流質一樣透亮的黑,映襯著玫瑰色的流火,她沖眼前的人燦然一笑。
「姜……」
「顧先生,我該吻你嗎?」
早該的,當初那一場畢業典禮,她就該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