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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九章 她欺負他有點過了

2024-08-31 05:50:41 作者: 一夢蘭因

  那一瞬間,沒有人看清姜岑眼中的錯愕。

  而顧辰延看到了。

  也於此同時,在帶著人安靜下來之後,兩人四目相對,顧辰延看著她半晌,突然嘆了口氣。

  「你當初是不是也是這樣的?」

  姜岑一愣,結果身邊的人已經起身擋在了她面前。文質彬彬地看著不遠處的夏明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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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叔叔,好久不見。內人不知道有什麼地方惹到您了?」

  「顧辰延?」

  對面的夏明池終於是在顧辰延站出來之後,微微眯了眯眼。但是,他很快笑了一聲:

  「聽說,你已經不是顧家的繼承人了?」

  說起來,這件事情在場的所有人都知道。大家好歹幾乎是一個圈子裡的人,顧辰延這件事情不算小,眾人對此內情也是好奇的很。

  但是那件事情之後顧辰延就銷聲匿跡,所有人想問都問不出來什麼。

  誰也沒想到顧辰延今天來了夏家的祭祀晚會上,現在偏偏又為了一個女人現身了。

  純白的西裝被披在了姜岑身上,夏明池一句話,眾人的眼神已經很微妙了。

  話雖然輕巧,但是裡面帶著的意思卻分量不輕。

  第一,夏明池是告訴顧辰延,他提醒顧辰延,自己已經不是顧家的繼承人了。

  第二,夏明池就是在諷刺顧辰延,現在的他,已經沒有資格跟他說話!

  身後的姜岑聽到這話,下意識地想要站起來。但是自己剛有動作,肩膀就被人按住了。

  姜岑一愣,緊跟著聽到身邊的人開口:

  「交給我,試著交給我。」

  他先前兩個字並沒有問題,是後來兩個字——試著。

  姜岑有些恍惚,想起來上一次聽到這個兩個字的時候,還是她被研究所的時候了。

  是很久以前了,相似的場景。當年的時候,她在西藏的實驗室,好像也是這樣一個夜色之下。背著行李倉皇出宿舍的時候,天空不知道什麼時候飄起的薄雪,她提著匆匆打包的行李箱,下樓梯的時候雪更大了,密密匝匝一層一層,想是柳絮。

  下雪天並不比下雨天好到哪裡去。姜岑那個時候是不愛雪的,因為下過雪的路面很難走,而她提著一個二十八寸的行李箱,站在宿舍樓下,是那樣的手足無措。

  彼時,她因為實驗結果跟導師的結論相反,她發表了一篇文章,結果被選中,導致導師一年的研究方向幾乎作廢,因此得罪了人。

  當年那個時候,她多心高氣傲啊。一言不合,直接就收拾東西走人,卻沒想到會遇到百年不遇的大雪。

  她是靠自己習慣了的人。因此,雖然心裡討厭,卻也走上了雪地,拖著自己的箱子,一步一步地往前走。長久以來的生活讓她沒有依賴別人的習慣。

  那箱子極沉,她自己的拖著,一隻手拖不動了就兩隻手。雪花落在她的箱杆上,化成水,很快又結成薄冰。她的手從溫暖變得冰冷最後,保持著跟冰水混合物一樣的溫度。

  冰水混合物是0度的,書上都是這麼說的。

  但是實際上卻不是。

  因為不斷的有雪花加入,因此她的手很冷很僵。可是她一次都沒有回頭。

  其實研究所也沒有讓她這個時候搬出去。

  但是她想走,既然走了,便不會回頭。

  漫天的雪地,她身後就是萬千溫暖的燈火組成的實驗樓,她第一個人往前。匆匆的,深一腳淺一腳的,在許多人的目光里。

  那個時候她就跟顧辰延在一起了。

  但是他們的戀情一直都是地下戀。因為顧辰延在角逐繼承人的位置,因此,她不能稱為軟肋。

  她其實一直都無所謂。

  不在乎地下戀還是公開戀情的。她與他在一起是快樂的,她喜歡與他在一起的時光,因此,姜岑覺得,這便是值得的。

  顧辰延一直覺得這樣很不好,無數次跟她說過一旦繼承人確定,就會公開。

  姜岑不置可否。她當時腦子裡轉的是自己估摸著快出結果的實驗。因此只是含混的應了一聲。顧辰延之後回去了,這一去便是兩個月。

  然後,那場落雪,是她時隔兩個月之後第一次見他。

  一柄黑色的傘。

  漫天的落雪裡,那些刺目,仿佛要把人刺瞎的白色里,顧辰延便是那樣撐著一柄黑色的油傘,踱步到她跟前。

  要說雪天見面也該是浪漫美好的回憶。

  可是偏偏她當時因為箱子太重,腳不甚滑了一跤,結果見到他的時候,她踉踉蹌蹌,正打算自己撐起來,結果自己面前伸過來一雙手。

  傘下的人把所有的傘面都傾斜過來,然後咬牙切齒地看著她:

  「姜岑,你試著給我打個電話會死嗎?」

  那時候顧辰延還沒有這樣深沉沉默,有些青年人的氣急敗壞。他從前也是有些抓狂的時候的,當然是被自己氣出來的就是了。

  漫天的雪厚密的刺目的白色之下,那雙手幾乎占滿了姜岑所有的視線。她半跪在地上,幾乎是仰著頭瞧著他。

  他似乎是從某個宴會上趕來的,穿著一件純黑的絲綢燕尾服,單薄但是極為顯身材,落拓欣長,如果,忽略他有些烏紫的唇瓣的話,真是該死的,讓她一次又一次的心動。

  因此,在那雙手伸過來的時候,姜岑扔掉了本來要撿起的行李箱,撂開他的手,衝進了她的懷抱里。

  「小沒良心。」

  這是顧辰延最喜歡叫她的稱呼。

  等兩人到民宿歇腳的時候,顧辰延是這麼叫她的。

  顧辰延剛洗過澡,民宿沒有多餘的浴袍,給了他一件光板羊皮袍披著。

  青年人極為單薄的胸膛被姜岑瞧見了,她倒是不知道害羞,甚至還多看了幾眼。

  聽到顧辰延罵她,她也不生氣,笑嘻嘻地從床上跪著走到他跟前,抱著他的腰,上去要親他的唇。

  洗過澡的青年人極為漂亮,尤其是退下了那象徵文明的西裝燕尾服,穿上那粗獷的羊皮狍子的時候,褲子卷著,襯著房間裡的色彩明艷的唐卡,讓人恍惚千年。

  不親白不親,這麼如玉的人是她的呀!

  顧辰延雖然年歲比她大些,對於這些卻是偏向於保守的。

  平日裡縱著她胡鬧,但是卻也有尺度。

  可是,那一天,那場大雪,她差點凍死,似乎嚇到了顧辰延。因此,她親他的時候他手放在兩邊,哪怕捏著床的邊緣,青筋在他手上都暴起來了。但是他都沒有抱她。

  那樣如玉的人,皮膚看不見一絲毛孔,常常的睫毛打出一片陰影,輕輕顫動著。想是琉璃一般易碎。

  姜岑甚至生出了一種錯覺。

  她好像欺負他有些過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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