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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章:拿捏王琨

2024-08-31 04:49:54 作者: 玄暉

  於是杜明不怕死地敲了敲窗,窗被打開,在唐灼動手前,杜明揭下臉上的人皮面具。

  他嘿嘿一笑:「是我。」

  唐灼更加驚恐,要把窗關上卻被杜明搶先一步從窗縫擠進去。

  「你要幹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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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許逸死了。」杜明開口便是重大消息,「你現在要帶我去找邢震,因為只有他知道王二的住處。」

  唐灼一夜未眠,也是因為聽說朝堂局勢後,擔憂老師崔明光,而徹夜難眠,現下聽說老師好友已經先遭毒手,心頭也是一驚:「什麼!那我老師,崔明光怎麼樣?」

  杜明搖搖頭:「邊走邊說,你先帶我去找邢震。」

  「不行,」唐灼忌憚杜明,很是擔憂好友安危,於是道,「你把事情跟我講清楚,我再帶你去。」

  杜明心急如焚,怕何宴此時早派人搜了王二的家,就道:「王二是詔獄裡獄卒,與許逸交好,他手裡掌握東軒黨很大的秘密,崔明光還活著,但和死也差不多了,你要是還想讓你的老師有一絲活路,就快帶我去找邢震!」

  「好好。」唐灼被完全忽悠住,兩人馬不停蹄去到邢震家。

  誰知邢震也沒睡,正坐在院子裡發呆,見唐灼匆匆趕來,心裡頗為納悶。

  「你怎一人這麼早來我家?」

  「快帶我去王二家,邢兄求求你,什麼都別問,再拖就來不及了。」

  唐灼是真心擔憂老師,待兩人來到離王二家半里外,邢震停住腳步:「我不能再去了,裡面怕是會有緹騎,我知道你定是知道了什麼,我也勸不了你,只是萬事小心!莫要與人起衝突。」

  「沒事,我並非一人前來。」唐灼道。

  「嗯,我知道。」邢震向後看,杜明見狀也不再隱藏蹤跡,直奔王二家去。

  唐灼緊隨其後,他還沒進門,就聽見屋內打鬥激烈。

  他也有些細末功夫,一鼓作氣衝進屋,卻被屋內濃厚的血腥味熏得作嘔。

  唐灼強撐著往門裡走,只見外屋地上一女子胸膛半裸,面容極其痛苦,像是想往外爬,卻被人從背後刺穿,接著他踩到血肉模糊的一團,低頭勉強能辨認出嬰兒面目。

  唐灼頭皮發麻,抽出邢震給他防身的小刀,走到最裡屋,一個緹騎已經軟軟倒在門邊,另一個壓在杜明身上,利刃對準杜明脖頸,杜明用左手握著刀刃,血順著手腕滴在臉上,顯然已是堅持不了多久。

  唐灼攥緊小刀,衝上去一刀扎進那緹騎後背。

  緹騎疼得大叫,杜明抓住機會,亮出藏在右手指縫裡的刀刃,一刀斃命。

  血噴涌而出,灑了唐灼一身,他嚇得站不起來,卻見杜明搖搖晃晃站起來,在那兩具死屍身上摸索片刻。

  隨後直起腰,感嘆道:「總算找到了。」

  「什麼!」唐灼強忍著害怕,「給我看看。」

  他接過一看,是另一封血書,署名許逸。

  唐灼呆了:「你不是說能救我老師,這是什麼?」

  杜明搶過血書,小心揣進懷裡:「我沒騙你,你救不了你老師,至少可以維護他的身後名不是嗎,這張紙就是至關重要的證據。」

  「你騙人!」唐灼還沉浸在這恐怖氣氛里,情緒尤為激動,大喊,「小人,你怎能利用我。」

  杜明覺得自己馬上就要失血涼透了,偏唐灼還在吵個不停。

  他快步往外走:「閉嘴,以後見到鶯哥兒你會知道的。」

  「我不見!」唐灼牙關都要咬碎,「我不會再受你利用了。」

  杜明沒理他,消失在晨曦的薄霧中。

  已是辰時,何宴對韓風道:「去王二家的人為何還不回來,你派人去看看。」

  「你說什麼?又死了?」片刻後,何宴起身。

  「是。」那人抖得好似篩糠。

  「屬下查驗過傷口,主要是一人所為,一個武功稍遜的人在旁輔助。」

  「廢物!」何宴被激怒,「去查!弄明白到底是誰在和朝廷作對。」

  「大人!」又有人過來。

  「說!」何宴好像被點燃引線的炮仗,哪哪都透著火氣。

  「廠公請您過府一敘。」

  何宴深吸一口氣,拿冷水洗了把臉,將火氣壓下去,

  「告訴廠公,我即刻過去。」

  何宴換了身乾淨衣服,進府前,調整好笑臉,三步並兩步邁進大門。

  何宴進門便跪下:「兒子恭賀乾爹,得償所願!好事成雙!」

  「起來立兒。」尹賢芳嘴角帶著笑,「這麼早將你叫過來,沒有怪乾爹吧。」

  何宴:「乾爹說得那裡話,兒子願為乾爹鞍前馬後,絕無怨言!」

  「起來說話。」尹賢芳又問,「許逸終於死了,你有功啊。」

  「兒子不敢。」

  「王琨那邊的事你準備好了嗎?」

  何宴揚起嘴角:「是,兒子有充足把握,一舉扳倒王琨。」

  王琨府邸,王琨起床,身後髮妻也跟著起身。

  「老爺,您這兩天睡得都不好,可是有何憂心事?」

  王琨擺擺手,並未回頭,他心頭像壓著石頭,叫他喘不過氣。

  髮妻為他穿上官服,細心圍上腰封,看著相伴三十餘載的夫君,沉默片刻還是決定開口。

  「老爺,你前天夜裡去了哪裡?」

  王琨動作一滯,嘆了口氣:「唉,還是叫你知道了。」

  髮妻手捏緊帕子,張口就問:「老爺可是去見了不能見的人?」

  王琨看著她,滿心憂愁,終是將心裡話盡數拖出:「娘子,我前些日子是想將許逸救出來。」

  「為何,老爺不是說東軒黨……」

  「我確實看不上東軒黨那幫虛偽之徒,可是我單單敬佩許逸為人,他是真君子。」

  王琨在床邊坐下,兩鬢已是斑白:「我做這個刑部尚書,表面風光,可我為了權衡利弊,坐穩位子,這些年幹了多少昧著良心的事。」

  「娘子,我總覺得我們兒子不成器,是老天給我的懲罰,所以許逸之事我是想要伸一把援手,可……」

  王琨難以說明,只道:「可朝堂局勢現在很不好呢,許逸怕是……」

  髮妻問:「老爺可曾與許易之通信過。」

  「有,都收在書房的暗格里,怎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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