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三章 墨子夕
2024-08-31 04:42:06
作者: 墨染成書
墨子淵本名喚墨子夕,是墨家前家主,也就是墨子淵阿爹的私生女,親生母親乃墨府從西域買來的侍女,在一次宴會前家主醉酒後寵幸而懷上了墨子夕。
墨家身為百年書香世家,家訓家規嚴苛,前家主發現後,原本下令打掉此胎。但家主夫人心地善良,攔住了家主痛下殺手,囑咐墨子夕母親誕下孩子後便帶著孩子一同離開都城。
在母親離開都城的最後一天,家主夫人抱著一歲的墨子淵送她離開,在上馬車前,家主夫人接過還在襁褓里的她,賜名墨子夕。
墨子夕跟隨母親在西域開了家酒館平淡的生活,當母親深夜醉酒後將身世告訴她時,墨子夕僅是淺淺一笑,問母親為何要執意留下她。
醉酒的母親抬頭望著滿是星辰的天空,笑著流下眼淚,「他是我此生可望不可及的人,能留下一絲屬於他的牽絆,我此生足矣。」
這夜過後,墨子夕把母親說的一切都當做夢話。她從未有回都城的心思,畢竟西域才是她的家,她哪兒也不想去。
遇到司馬昭時是在一個滿是蟲鳴的夜晚。為登上王子之位,司馬昭招惹的仇家數不勝數,偶然的一次意外,使得他自己負傷累累,流血不止。
為躲避追殺的死士,他飛檐走壁的橫穿在坊間,在力竭之時闖入了墨子夕的酒館。當他再次醒來之時,對烏髮高高束起的墨子夕一見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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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療傷期間,二人情投意合很快就私定了終身。但西域大局未定,司馬昭不想牽扯墨子夕進入這權力紛爭中,便只能時不時偷偷來酒館與她見面,或是她舞娘裝扮混入府內去尋他。
你來我往間日子過得極快,正當二人覺得快挨到頭時,在司馬昭被正式下旨封為王子的前一日,當時的墨家家主,也就是墨子夕的親生父親尋到了墨子夕。
家主開口的第一句話便是:「你哥哥死了,墨家僅剩你一個血脈,為了墨家的榮譽,你要代替你哥哥活下去。」
墨子夕聞言愣住了,隨後爆發出一陣清脆的大笑,笑聲極其尖銳,過了好一會兒,她笑夠了才出聲問道:「家主未曾養我一日,憑什麼如此要求我,當真可笑至極。」
然家主再次開口時,她卻笑不出來:「你母親身患隱疾,多年來全靠墨家給解藥才能活下去。如若你應下這要求,你母親的解藥便不會斷,我也會正式納你母親做側夫人,將你們二人寫進族譜。」
墨子夕轉頭望向拿著血染的白帕子捂住的母親,她眼眸濕潤望著自己,眼中是期待與懇求。三人就那麼安靜的對峙著,直到母親再次吐了一口鮮血,使得她心裡最後一根弦繃斷了。
墨子夕應下了家主的要求,唯一慶幸的是,因為長得與墨子淵的容貌極為相似,家主免了她受到蠱術之苦。
司馬昭再次來找墨子夕,看到收拾一空的酒館時,還以為她們家遇上了打劫的。待到墨子夕與他說明,兩人在最初相遇的地方坐了好久,司馬昭才與她說,讓她安心去。
司馬昭暗中潛伏護送她到都城後,才回去繼承西域王子之位。從此以後兩人之間皆是書信往來,這是墨子夕坐穩丞相之位後,兩人的第一次見面。
「母親還是病中逝世,我與墨家的糾葛就快結束了。」墨子夕輕聲在他耳邊說道。
其實她在都城的這些年,私下一直關注西域的動向,在聽說司馬昭因為妃位空懸被大臣為難時,她幾乎像捨棄手上的一切回去西域找他。
司馬昭伸手輕輕安撫她,他早已準備好二人之間的嫁衣,看來快準備用上了,「嗯,我與你幫了灼兒後,便一起回家。」
另外一邊,灼華正坐在床邊餵蕭初安湯藥,受傷後的蕭初安愈發喜歡黏著她,如同任性的少年郎,經常想一出是一出。
譬如讓人買來她最喜歡吃的肉脯,看著她吃了一口後,他才肯喝藥。有時灼華甚至覺得,想讓御醫看看他的腦袋。
待太監收走空碗後,蕭初安坐起身來,牽起她的左手放到唇邊,冰涼的嘴唇輕柔的貼了貼她的手背。忽然抬眸望著她說道:「我替灼兒挽發可好?」
灼華看著眼前滿臉期待的蕭初安,對於他忽然冒出的想法竟然有些習慣,輕輕點了點頭。
蕭初安披著衣服坐到她身後,幾下便拆除了她原本複雜的髮髻。如瀑的烏髮傾瀉而下,散發著清香。蕭初安白皙的手將綢緞般青絲挽起,在腦海中已經出現許多次的動作終於能實現,不過片刻就綰了個簡單漂亮的髮髻。
灼華伸手撫摸著髮髻,忽然想起往日裡在攝政王府,如若遇到丫鬟替她綰髮,蕭初安都瞧得仔細許多,想來他想做這般已經很久了。
「何時有這個念頭的?」灼華任由他溫柔的將自己摟入懷中,憶起他身上傷口的位置,自己也不敢亂動。
蕭初安再次端詳令人滿意的髮髻,低頭貼著她臉蛋回應道:「偶然有一次見你穿紅衣便想著要學會挽發,這樣才能在我們二人成親後,日日替你挽上。」
灼華羽睫微微一顫,沒想到他竟然規劃兩人之間的未來如此之早,恐怕是在她還沒恢復記憶時,他便計劃好了一切。
察覺到懷中的人有些僵硬,沒等蕭初安詢問,灼華便轉移了話題,「我已經與牧安商量過了,過幾日他便會下旨取消先帝留下的婚約。」
蕭初安眼眸更亮了,嘴角上揚,如同一個偷腥成功的狸奴。灼兒平日裡不動聲色,沒想到一場遇刺過後,她反而表現得比自己更加著急。他伸手將懷中的人兒緊緊抱住,沒想到這一切來得如此之快,甚至讓他感覺不真實。
如同灼華所說,第二日北牧安便下旨,再固執迂腐的大臣,聽聞聖旨是關於灼華,便想到了攝政王,一眾大臣都默契的閉口不談,仿佛這是一道尋常的聖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