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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章 殿下的終身大事(六)

2024-08-31 03:53:47 作者: 蕎麥

  付謹慈匆匆趕回家,將今日初步成功的事情給溫邵棠說了之後,又湊在他耳邊說起自己恰好碰見蕭旻淵的事。

  溫邵棠此時已經對蕭旻淵無可奈何了,說道:「這傻子的性子倔強,我和阿煥都同他說了無數次了,勸不動他。」

  付謹慈也嘆了口氣,說道:「我看阿寧同那些男兒會面也不甚愉快,心裡藏著事。」

  其實他們都懂蕭旻淵和秦寧的心思,雖然不知他們結識的淵源是什麼,但至少可以確認的是,他們對彼此是有情的。

  溫邵棠說道:「這傻子需要面對的不僅僅是他自己的內心,還有侯爺和夫人,沒那麼簡單,他太苦了。」

  付謹慈抿抿唇,說道:「我遞個帖子,明日去侯府瞧瞧。」

  溫邵棠也只好點頭,而後按照計劃的第二步繼續布置下去。

  次日,付謹慈便帶著一些小物件來到威遠侯府送給了威遠侯夫婦。

  「侯爺,夫人,這是我們雲州那地極受歡迎的小玩意,前些日子我阿姐交由夥計帶來京城,特意給你們帶些來解解悶。」

  侯夫人笑著應道:「阿慈有心了,聽聞雲州那邊的工匠手巧,弄的小玩意都很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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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付謹慈喝了口茶,問道:「夫人,聽聞這些日子,阿寧同各家的公子都有外出遊玩,可有合適的?」

  提起此事威遠侯夫婦便發愁,但又不好同外人說,如今她來了,也好一吐苦水。

  「別提了,阿寧同他們見過,要麼就說她過於活潑,要麼就是阿寧嫌他們清高,也沒有個後信。」

  「我們也不是說非要如今就將阿寧嫁出去,只是想讓她接觸接觸,沒想到竟沒有一個。」

  字裡行間,都是一個愁字。

  付謹慈猶豫的說道:「阿寧……阿寧先前就沒有中意的男兒麼?」

  威遠侯一聽,臉色變了變,而後應道:「她喜歡的人門楣太高,咱們配不上,那家規矩繁多,阿寧不會快樂的。」

  「如果那家男兒心裡有阿寧,也能護住她吧?」

  侯夫人勉強笑了笑,「那家的腌臢事多,咱們阿寧嫁過去,骨頭都沒有咯。」

  此時秦寧過來了,見他們聊得起勁,好奇問道:「阿爹,阿娘,你們同阿慈說什麼呢?」

  還能聊什麼?不就是你的事?

  侯夫人心裡暗自嘆息,說道:「在說你這幾日的成果。」

  秦寧的小臉登時垮了,「不是說好了不提了嗎?」

  付謹慈急忙道歉:「對不住阿寧,是我好奇才問侯爺和夫人的。」

  在場的人都沒有怪她,只是紛紛安慰她沒事。

  見到他們一家都極為憂愁,付謹慈猶豫許久,還是勸道:「侯爺,夫人,不必擔心,也許阿寧的姻緣在後頭呢。」

  侯夫人嘆息道:「我前幾日去了護國寺求了簽,那個替我解簽的師父說過,阿寧會有一段姻緣,只是美滿路上有幾段阻礙,遵從本心就好。」

  秦寧的笑意明媚了幾分,問道:「真的嗎?」

  礙於付謹慈在場,侯夫人並沒有拒絕得徹底,只是說道:「你這麼開心做什麼?為娘讓你出去同那些男兒見面,臉蛋皺得跟老太太一樣,你以為人家就一定娶你了?」

  被打擊到秦寧低垂著頭,不說話了。

  威遠侯一貫疼女兒,見此也是不住嘆息,「女大不中留咯。」

  付謹慈雲裡霧裡的,正欲發問,侯夫人對她招招手,道:「阿慈,你過來。」

  聞言,付謹慈依言走了過去,彎下腰將耳朵湊在侯夫人嘴邊,將她說的話一字不落的全數收入腦中。

  不久,當聽完後,付謹慈才一副如有所思的模樣站直了身。

  沒想到,秦寧和蕭旻淵的緣分可追溯到這麼久之前。

  她問道:「那侯爺和夫人怎麼想?」

  侯夫人的回答低不可聞:「我和她阿爹也沒有別的想法,只是希望她不被辜負就好,依著我們當年和元後的情分,怎麼著也不會放任屬於太子的位置被別人奪了去。」

  當年元後薨逝,繼後一家在前朝和後宮稱霸,幾乎沒有人能忤逆他們,更別提小小的威遠侯了。

  他們能夠暗中搭線,施以錢財請求一些宮中老人多加照拂已是盡力了。

  所幸蕭旻淵也足夠堅強,如今也能在朝中有了幾分話語權。

  他們能把這些掏心窩子的話說給付謹慈,真真切切是把她當成自己人了。

  在上方論事的三人音量著實太低,秦寧抬高頭,不住的打望,卻不敢貿然上前。

  畢竟侯夫人教訓她是真的打。

  付謹慈同樣低聲道:「侯爺,夫人,你們放心,若你們需要幫助,我和邵棠一定會竭力幫助你們的。而且我能保證,若阿寧同他成了,絕不會發生你們擔憂的事。」

  威遠侯倏然抬頭,像是不可置信,「阿慈,你們……」

  是了,是了,太子在朝中的地位就是從溫邵棠他們來到京城後轉變的。

  其實仔細想想,溫邵棠受到打擊,結果反而使得太子在朝中的聲望還高了些。

  當初太子籌集善款,第一個去的就是溫邵棠家中,因為他確信,溫邵棠會幫他。

  威遠侯的手不住的顫抖,勉強握拳放置桌上才鎮定下來。

  侯夫人也是震驚不已,握著付謹慈的手,問道:「阿慈,可是真的?你們,你們真的在幫他?」

  付謹慈微不可聞的點頭,肯定了他們的猜測。

  威遠侯許久未曾如此失態,他不住的點頭,「那就好,那就好,如此便放心了。」

  如此,他的阿姐在天之靈也許就能安息了,她的兒子不是一個人在孤軍奮戰。

  他說的隱晦不清,可侯夫人和付謹慈都能明白他的意思,都沒有打斷他。

  秦寧見父親如此,上前問道:「阿爹,你們在說什麼呀?你們這是怎麼了?」

  侯夫人的眼角泛起淚花,拉住女兒的手說道:「阿寧,阿慈說的對,你的姻緣在後頭,你不必再去見那些男兒郎了。」

  她的女兒,這是傻人有傻福了,出門結識的好友竟是大有來頭。

  秦寧擔憂不已,說道:「阿娘,您這是……」

  雖然是得償所願,可父母的態度著實令她擔憂和害怕。

  侯夫人沒有回道女兒,只是拉著付謹慈的手說道:「阿慈,你們想想辦法,讓我們見他一面,一面就好。」

  付謹慈知他們心中急迫,安撫道:「夫人,我們還得再說服他,不急,此事得慢慢來。」

  威遠侯夫婦也點頭應下,見狀付謹慈便告辭回去了,讓他們一家三口好好說說話。

  她還有一些事情需要做。

  畢竟目前最大的問題,就是蕭旻淵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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