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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九章 殿下的終身大事(五)

2024-08-31 03:53:45 作者: 蕎麥

  氣歸氣,溫邵棠還是很認真的部署計劃,此事被付謹慈得知後,她自告奮勇的要幫他。

  但到底危險,她的提議理所應當被拒絕了。

  「阿慈聽話,這事有我做就好了。」

  付謹慈攬著他,說道:「邵棠,我不會像上回一樣魯莽了,會保護好自己的。而且從女眷入手,比你在生意上入手簡單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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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近段時日也認識了不少女眷,那些婦人也不像其他人一般嫌棄她是地方來的,京中的一些私密事也給她說了幾嘴。

  溫邵棠好奇了,「那你準備怎麼做?」

  付謹慈趴在他耳邊低聲說了幾句,而後眨著眼睛問道:「如何?」

  見她如此興致勃勃,溫邵棠沒有阻攔,只是說道:「阿慈,萬事小心,若是有何不妥便來同我說。」

  以她的機智和手腕,溫邵棠並不擔心,自家小娘子不是那種瞻前不顧後的人。

  付謹慈點點頭,而後接過他手裡的筆,將幾個人名寫了出來,而後繼續在他耳邊低聲說著自己的打算。

  前期的鋪墊還得溫邵棠他們幫忙解決一下才行。

  於是當晚,當蕭旻淵收到信時,他沉思半晌,還是決定按付謹慈的意思行事。

  畢竟是真的省事。

  在第一次與歷國海上交易的裝船當日,岸上擠滿了前來觀看的人,溫邵棠夫婦在一旁與沙海幫的眾人望著夥計們忙碌。

  終於,溫小山下了船,稟報導:「大少爺,清點完畢,可以開船了。」

  溫邵棠望向沙勇威,後者點頭,沉聲道:「開船!」

  於是這艘百年來首次在海上與他國交易的船隻緩緩駛離人們的視線,帶著希冀、懷疑與算計的目光啟航。

  付謹慈悄悄捏了捏溫邵棠的手臂內側,而後說道:「邵棠,我去街上逛逛。」

  他立即會意,說道:「那我陪你去吧?」

  「鋪子裡不是有事麼?我自個去便成,稍後去找你。」

  溫邵棠只好應允,於是付謹慈同沙海幫眾人告別,而後坐上了馬車。

  她一個眼神,紅兒對車夫說道:「去素心坊。」

  京中唯一一處僅限女子聚會的地方便是素心坊,在那無論是高門貴婦還是尋常人家,只要給得起銀子就能去。

  在這隻有女眷,因此也不必擔心有什麼放不開的。

  只是女子多的地方,自然是非就多。

  付謹慈下了馬車,緩緩走進門口後,不著痕跡的四處觀望一番,確認目標人物來了之後才抬腳往自己約好的人群走去。

  一位身著緋色衣裙的婦人看見她,招呼道:「溫夫人,你可是來遲了。」

  付謹慈急忙告罪道:「真是抱歉,今日隨夫君去看裝船,險些就失約了。」

  在座的眾人都知她夫君如今同沙海幫做生意,也不是真的怪罪她,調侃了她幾句話題就揭過了。

  「溫夫人,前幾日約你,總是不得空,今日啊總算能和你說說話。」

  說話的是一位商戶的夫人金氏,她的弟弟官職不低,因此也沒有幾個人忤逆她,也是第一個對付謹慈釋放善意的婦人。

  「哪呀?」付謹慈搖搖頭,「我夫君之前怕我出來有危險,硬是把我留在家中,他自個倒是常常談事去了。」

  另一婦人錢氏問道:「怕不是之前涉及到你們店鋪停業的一事?」

  付謹慈應道:「就是那事,我夫君說怕有危險,不讓我怎麼出門,我都快悶死了。」

  此時的她餘光掃到隔壁一桌的一人已經豎起耳朵在聽了,不禁心底暗笑。

  一直在聽的林氏問道:「我聽說,那杜尚書狠狠責罵了杜小少爺一頓,說是御下不嚴。」

  金氏不屑道:「何止,聽說還要儘早給他說一門親事呢,也好,娶了妻房,也許就不會那麼不著調了。」

  林氏降低了聲音說道:「我聽我一手帕交說,前些日子,那杜夫人還去馮大人府上坐了坐,也不知是否有意結親。」

  付謹慈一副不在意的神情,說道:「我也不管那杜小少爺跟哪門哪戶結親,不要來人針對我們就阿彌陀佛了。」

  金氏笑著說,「不用怕,吃過虧的人不會栽第二回跟頭的。」

  幾人說說笑笑,吃著糕點,捧著熱茶,倒是愜意。

  忽然一女子從後方走過,付謹慈喊住她說道:「姑娘,你帕子掉了。」

  女子回頭,撿起帕子,不禁暗罵自己的粗心大意,萬一被有心人撿去也是麻煩一件。

  「多謝夫人。」

  付謹慈關心道:「姑娘,看你臉色不太好,是不舒服麼?」

  女子勉強一笑,說道:「近日沒睡好罷了,多謝夫人關心,家中有事先告辭了。」

  付謹慈也不在意,微頷首便不再多嘴了。

  待女子走後,金氏悄悄說道:「方才那個是杜夫人的外甥女佟若雪,聽說同那杜程的感情還挺好。」

  林氏緊跟著說道:「有什麼用?那杜尚書瞧不上她,說是身子嬌弱,應是沒有什麼指望進杜家的大門了。」

  錢氏喝了口茶,說道:「誰知到底是身子嬌弱還是什麼呢?不過她要是嫁給杜程也好,婆母是自家姑姑,也不必受別人蹉跎。」

  付謹慈心裡不禁納悶——怎麼都喜歡喜上加親?從前的蘇璇是這樣,如今的佟若雪也是。

  總不能是為了不受別人蹉跎才這麼選擇吧?

  「他們的婚事應是要杜尚書首肯才算作數吧?」

  錢氏搖搖頭,再次低聲說道:「這杜程阿娘同杜尚書不和,早些年杜程還未出生時,杜尚書和他夫人就要給兒子納妾,說是要開枝散葉。」

  眾人紛紛樂得不行,「可真是抱孫心切吶。」

  見沒有人注意這邊,錢氏才繼續說道:「後來的確納了一個妾侍,但也是許久未有孕,後來杜程出生後,那妾侍才懷孕生下了一個兒子,沒多久就病死了,留下一個兒子病懨懨的。」

  如此豪門秘辛,裡邊的深意多了去了,錢氏也只是點到為止。

  付謹慈意外的得知一大消息,摸著下巴,心裡的默默的思索著接下來的計劃。

  眾人樂呵完後,付謹慈率先告辭,臨上馬車之際卻忽然瞧見蕭旻淵出了酒樓,不禁好奇極了。

  但下一刻,她瞧見了秦寧也從那家酒樓下來,身旁跟著一名男子,二人身旁皆跟著幾名奴僕,分開了就各自離去。

  付謹慈眨眨眼睛,隨即鑽進了馬車啟程回去。

  不會真的如他們猜測的一樣吧?

  蕭旻淵,對秦寧未必無情,只是不願拖累她。

  所以他聽說人家要結親,還來看看對方是什麼相貌和人品?

  這也太卑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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