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再現師娘本色

  從侯府出來，妙語想起剛剛宋璉敢怒不敢言的吃癟表情，不由得大笑。

  沒想到，這一局，倒是她勝了。

  不過，她不能高興得太早，畢竟宋璉會不會再生事還是個未知數呢。

  而且。她現在該想想怎麼才能找來招來顧客。

  回到陸府後，陸揚沒片刻功夫也緊著回府。

  莫晚玩笑道：「你們兩人，還真是同步呢，我讓丫鬟做好膳食了。」

  即使是面對美食的誘惑，妙語也是提不出一點興趣。

  見她這失魂落魄的樣子，莫晚也無可奈何，只是蒼白的安慰說：「妙語，你別想太多，這不是你的錯。」

  陸揚也搭腔道：「是啊，我原以為安陽侯是個行事光明磊落的君子呢，現在看來，也不過是個會欺負女子的紈絝子弟。我還真是將他錯看了。妙語，你若實在想忙活，現在的三間鋪子，隨你挑選，至於比說的這個什麼能讓人借錢的鋪子，要不還是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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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妙語當面拒絕，語氣不容置喙：「不行，憑什麼，他宋璉這樣做無非是想讓我知難而退，我偏不順了他的意，再說了，若我去你們的鋪子裡幫忙，豈不是會連累無辜，別到時候他胡亂找個由頭，再將你們的鋪子也給搞得沒了生意，這就得不償失了。」

  「可是，他安陽侯開了口，放眼整個長安的百姓都不敢進你的鋪子，你這生意，已經是不可能了。」

  「我知道你們是在為我著想，我打心眼裡感恩，可是，我不能拖累你們，而且，無論這間鋪子的生意是好是壞，我都願意守著，我就不信熬不過宋璉。你們也不用再勸我了。」

  陸揚還想再勸，卻被莫晚的一個眼神攔下，終究是一個字也沒說，自顧自地低頭用膳。

  莫晚自然地拉上妙語的手，勸慰道：「妙語，想做什麼便儘管去做吧，只要記住，不要什麼事都往心裡扛，有我們在，扛不住了，記得告訴我們。」

  妙語感動地點頭：「好，多謝你們。」

  用過膳後，時辰還早，天還未黑，妙語便出去陸府散心。

  一路上，行人收攤，急著往家趕。

  她興致全無，本想掉頭回去，眼前的兩個小身影卻吸引了她的目光。

  不足百步處，呦呦和榮榮正在嬉鬧。

  妙語剛想上去打招呼，兩人卻在賣糖葫蘆的攤主那裡打鬧起來。

  她上前將兩個孩子分開後，才看見攤主正在捂著臉，表情十分痛苦。

  攤主年歲不小，已是滿頭白髮，步履蹣跚的樣子。

  妙語呵斥兩傢伙停手，才不好意思地拿出一兩銀子向老人賠罪。

  「這位老先生，幼子無知，這是給您的醫藥錢，您拿上，好好的治傷，還有，我替他們向您賠個不是。」

  老先生心慈，只是說罷了罷了，然後一瘸一拐地走開。

  那模樣，任誰看著都會心疼。

  可呦呦卻攔住老人，眼神里絲毫沒有尊重，只見他將老人攔下，將其手裡的所有糖葫蘆全都奪走。

  最後還放話：「你所有的糖葫蘆，我都買了，至於銀子，你去安陽侯府找管家去拿。」

  說罷，還向榮榮得意地炫耀自己的戰利品。

  榮榮卻面露愧色道：「呦呦，還是還給這位老先生吧，而且這麼多糖葫蘆，就我們兩個，也吃不完啊。」

  呦呦卻氣急敗壞道；「榮榮，你到底是哪邊的人，竟然幫他不幫我，再說了，我這是好心，你看不出來嗎？若不是我大發善心，他能這麼早回家嗎？還有，若我不全買下，這些糖葫蘆，豈不是全浪費了？」

  呦呦洋洋灑灑地說了一通，徹底將榮榮的嘴堵住。

  老人卻可憐道：「可我不過是一個小老百姓，哪裡敢登侯府的大門呢？您這不是為難我嗎？這糖葫蘆，我不賣，您還是還給我吧。」

  在一旁的妙語看不下去，直接搶話說：「呦呦，把糖葫蘆還回去！」

  呦呦和榮榮被這熟悉的叫法叫懵，一時忘了發脾氣，只是怔怔地看著說話的陌生女子。

  見呦呦沒反應，妙語上手，將人手裡的糖葫蘆棍搶過來，還給老人。

  呦呦沒想到有人敢這麼對他，氣得大叫：「你憑什麼這麼做，這糖葫蘆，我已經買下了，那就是我的。」

  「是嗎？」妙語將手伸出來，用大人教訓小孩的口吻說：「既然你買下了，那銀子呢？銀子在哪？我怎麼沒看見？既然你沒給銀子，那這糖葫蘆，就都是這位老人家的。」

  呦呦還從未被人這麼頂嘴過，許是想捍衛自己小男子漢的尊嚴，便瞪著妙語發問：「你是誰？你憑什麼管我？還有，你的耳朵是聾了嗎？沒聽見我剛剛說，讓他去侯府拿銀子嗎？這就算我買下了。」

  妙語被氣笑，她算是看出來了，自己不在的這幾個月，宋璉純粹是將他們當成紈絝子弟來培養啊，瞧瞧，她不在的日子裡，這貨都交了這倆孩子什麼啊。

  見妙語在那一個勁地嘆氣，榮榮心慌，向做錯事的小孩一樣，欲拉上呦呦就跑。

  妙語卻對老漢說道：「老鄉生，不用管他們，這是我給您的銀子，買您兩串糖葫蘆。您收好。」

  老漢將糖葫蘆遞給妙語後，拔腿就走。

  呦呦嘴饞，還想再喚，卻被眼前的糖葫蘆吸引住。

  妙語問：「怎麼？送到你眼前的都不吃？拿上吧，這算我請你們的。」

  呦呦也不客氣，拿上就吃。

  「看在你幫我買的份上，我就原諒你了。」

  見呦呦吃的那麼香，榮榮也不好意思地拿上另外一根。

  妙語蹲下身子，開始教育兩人：「你們的夫子難道沒有交過你們，要尊老愛幼？你們怎麼能對一個老人動手呢？」

  呦呦不以為意道：「可是他不賣我糖葫蘆啊。」

  「他不賣你，那是人家的自由，而且，你也沒有銀子，你想想，人家就不養家餬口嗎？您們難道忘了，現在的老人家，又何嘗不是之前的你們呢？你們也是過過苦日子的，將心比心，自己剛剛的那般做法，對嗎？」

  兩個小傢伙被妙語凶得啞口無言，毫無剛剛那般混世小魔王的架勢。

  呦呦嘟著嘴道：「你怎麼和我之前的師娘一樣？」

  妙語猶豫了片刻後，撒謊道：「這件事放在誰的身上，都會去及時的批評的。不過，你們是不是想你們的師娘了？」

  呦呦揚起小臉，賭氣道：「切，才不想她呢，父子說，她不要我們了，我們不喜歡師娘。」

  妙語無語道：「又是宋璉？他就這麼懟我呢？」

  榮榮問：「你認識夫子？」

  「不不不，」妙語慌亂擺手，「我不認識，只是對安陽侯的名諱，有所耳聞罷了，對了，我請你們吃糖葫蘆，作為回報，你們得答應我一件事怎麼樣？」

  兩個小傢伙都不說話。

  妙語便自顧自地說起來，「就是你們今日遇到我的事，不能告訴你們的夫子，知道嗎？還有就是，往後不管買什麼，必須得給銀子。好啦，我說完啦，天色不早了，我送你們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