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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八章:

2024-09-02 08:29:45 作者: 減字南柯子

  而就是從今日起,霍溦就開始借著義母義子的藉口,時不時將魏茜娘的孩子要到手裡。就連不常入馬車的越珵,都混到了幾泡童子尿。

  不知是不是真有前世冤家的說法,連續被這孩子送了幾泡尿,越珵身上衣裳洗得都快趕不上髒的了。

  而這孩子,卻不管魏茜娘如何精心伺候,還是越夫人對他如何上心,總是一見到越珵就咯咯要抱,胳膊腿四處掙著,若非有包被綁著,他簡直一蹦下地,抱住越珵的腿不放。

  一個要抱,一個不要抱。

  鬧到最後,越珵簡直是見孩色變,連一向放在心上的阿姐,都擋不住這孩子的威力。只要見霍溦懷裡有個大紅包被,越珵是連靠都不往霍溦身邊靠。

  「你看看他那怪樣子,難不成以後自己有了孩子,也這麼躲著不成嗎?」

  沒想著越珵害怕小孩,被他這避之不及的態度逗得捧腹大笑,馬車晃悠到沅南城前時,越夫人正試圖勸說越珵再試著抱抱這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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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娘,你自己抱著就好,可別為難我了。」

  拱手對越夫人認輸,整個人都恨不得縮在霍溦身後,對這孩子,越珵簡直恨得不行。

  馬車一停就往地下跳,他就跟身後有著什麼惡狗在追似的。

  在霍溦跟越夫人的笑聲中,落荒而逃,越珵臉上神情,是見到在城外等著的燕王,才變得嚴肅起來。

  一抬手將臉上的笑意揉下去,板著張臉,幾個跨步越到燕王面前,顧不得周遭人來人往,越珵咚的一聲跪在地上,開始賠罪磕頭起來。

  而直到他將頭上抹額磕得七扭八歪,那矜貴的燕王殿下,才好似如夢初醒般,屈身下來。

  「哎呦,賢弟,你我兄弟,如何能這樣?」口裡說著推拒的話,可那止不住的笑,卻暴露了燕王此刻心境。

  不世戰神的兒子,眾目睽睽下,對自己跪地求饒,心裡最大的虛榮得到滿足後,才扶起跪地不起的越珵,燕王很是欣慰地拍了拍他的肩。

  「嗯,不錯,多日未見,長高了,也長壯了。總算,不辜負我跟王妃的一番苦心。」

  一派好兄長的樣子,燕王帶著人和馬車穿過城門的擁堵人群。

  也不知是怎麼想的,燕王這次沒有將越家藏得嚴嚴實實,反而恨不得,昭告天下般告訴沅南的所有人,王府今日來了戶人家。

  「請殿下降罪,羌縣事重,而屬下無能。不能助殿下成大業,反而連累殿下為屬下丟面。」

  迫於在外人眼,越珵方才在城門的告罪只是盤開胃菜。一入書房,就再度跪地請罪,叩首長跪不起,越珵白皙額上很快有了淤青。

  端坐在他的書案前,一聲不吭,對越珵這頗有誠心的求饒,燕王只是玩弄著自己手裡的核桃。

  核桃碰撞的吱呀聲讓人牙酸,而在這牙酸跟叩頭聲中,又過了很久,久到案上茶湯都沒了熱氣,燕王才叫起。

  「賢弟莫要如此。」

  在這聲之後,被燕王親自托起,支著如針扎斧鑿般的發麻的腿,侍立在燕王身側,自知虧心的越珵,始終不敢將目光對上燕王。

  「跟樊山之事比起來,這羌縣亂事如何能稱得上是一件大事。且此去羌縣,賢弟又非一無所為。流民之亂,賢弟不就治理的很好嗎?還連帶為兄,都在曾郡尉面前,長了不少面子。」

  親手給越珵斟上一杯茶,燕王如今神情倒是和緩了一點。

  從收到越珵第一封信就激動不已,若非有裴仲麟從中阻攔,燕王怕不是早就不顧身份,親臨羌縣。

  為了如何處置樊山礦場大吵一架,若非憐惜他的才能,燕王早就將這目中無主的人殺雞儆猴了。而一怒之下將他發配到羌縣,燕王以為一切都在自己掌控中,卻不知自己早就落入裴仲麟的鼓掌之中。

  「此乃屬下分內之事,一碼歸一碼,羌縣之事確為屬下之過,還望殿下降罪於臣。」

  越珵越請罪,燕王那因裴仲麟桀驁不馴的心就越往他的方向飄。

  面上不顯,但心裡已很滿意越珵的識相,燕王終於將自己這回將越珵叫回來的目的說出。

  而在燕王跟越珵密探之時,霍溦正跟許久不見的燕王妃琳琅敘舊。

  「多日不見,王妃娘娘風采依舊。」

  如今太妃不在,越夫人也不好跟琳琅這個年輕王妃說話,只進來請了個安,就以身子不便下去,如今五種除了霍溦跟琳琅並無第三人。

  對霍溦這話搖了搖頭,親昵握住霍溦的手,如今真的日漸越有王妃風範的琳琅,搖了搖她的手,「你我之間何須如此生分,我只比你痴長些許年月,你若不介意,喚我姐姐就好。」

  不知道燕王跟燕王妃這對夫婦為何有認哥哥跟認姐姐的習慣,被她淺笑握著手,霍溦也值得故作忸怩的叫了聲姐姐。

  而這聲姐姐還沒落地,她就聽得琳琅滿是驚訝的說,「看妹妹這有些不禁風的體量,還以為妹妹是個美人燈。卻不知妹妹居然如此厲害,堪稱巾幗。」

  「姐姐這是?」

  還想在沅南先裝著自己那見不得市面的村姑模樣,聽見琳琅聲音不著意的挺直背,霍溦微瞪大眼睛,似乎有點不明白她的意思。

  見霍溦這樣,捂唇輕笑,琳琅點了點霍溦的鼻尖,「還想遮掩啊!你難道不知,你替夫鎮守後方的消息,如今城中已無人不知了。難不成,你進來時,就沒發現那些丫鬟們,看著你傾慕的眼神。」

  聽琳琅這般一說,才想起入府途中那些人有些異常的眼睛,有些羞怯的捂住臉,霍溦將自己有些冷的表情藏在手心之中。

  「怎麼?難不成還害羞不成?」扯過霍溦的手拉在掌心,琳琅想要寬慰人心的話,卻讓霍溦的心冷起來。

  他們還沒到沅南,這就有人將他們的好名聲給宣揚的人人不知。斷絕了他們任何扮豬吃老虎的可能,這位「好心人」看來真是很想讓所有人都知道他們的底細啊!

  「姐姐過獎了,若非從城中缺人太過,又如何能讓我這個婦道人家做主。」回握住琳琅的手,霍溦扭捏道,「而且我也只是按照夫君所說去做,若非夫君考量周全,我怕是早將城中弄得一團糟了。」

  將自己做的事都推到越珵身上,對於如今的他們來說,太過出頭的名聲只能是催命毒藥,還不如全部都推到越珵身上,讓他承了這個名聲。

  「就是有越大人,那能壓得住那些人,也是你的本事。」苦笑搖了搖頭,琳琅說,「你不知,我聽見樂姑娘說得時候,我心裡有多羨慕。只是被困在深院裡,不由人罷了。」

  「月姑娘是?」帶了些許疑惑,就是心裡有了答案,霍溦也不可能在這王妃娘娘面前顯擺。

  「嗐!」拍了怕霍溦的手,琳琅臉上的笑意更苦了幾分,「就是你先前見過的那位賈樂賈姑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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