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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七章 拿到香料

2024-09-02 06:34:58 作者: 山館聽雨

  有她在身邊的時候,就連呼吸也變成了一件有意思的事情。

  江凌遠握著她的手背,抵在唇邊輕輕地吮問,好像下一秒鐘方意晚就會消失不見。

  無論是誰傷害了她,他都會讓她付出應有的代價。

  次日清晨,秋蟬進來伺候的時候,發現江凌遠已經不見了。

  

  守在院子周圍的驃騎營護衛依然是昏昏欲睡的樣子,估計是什麼都沒有發現。

  江凌遠拿著昨晚花月帶回來的香灰,來到了驃騎營外。

  他的身份不能暴露,因此行動起來十分小心,生怕走漏了消息。

  驃騎營的守衛森嚴,沒有令牌不得進出。當然,江凌遠不是那種會使用常規手段的人。

  在驃騎營外轉了幾圈之後,江凌遠瞅准了一個防守的空隙,直接闖了進去。

  他對驃騎營的內部不是非常了解,但是之前來過幾次,有一點兒印象。

  為了保密的需要,驃騎營的內部人員並不多。江凌遠走過了好幾個房間,一個人都沒見著。

  屋子裡的房間很多,江凌遠找了好幾間都沒有發現有價值的線索。

  正在絞盡腦汁的時候,忽然聽見了沉重的腳步聲正在慢慢接近。

  江凌遠輕巧地一躍,跳到了房梁之上,將周身的氣息都隱藏起來,躲在暗處細細地觀察。

  「最近,醫館那邊有沒有什麼消息?」

  「沒有,都盯著好幾天了,一點兒線索都沒有。」

  「唉!再這樣下去,怎麼和皇帝交差啊!」

  「可不是。依我看,根本沒有什麼可疑的人。」

  「說起來,睿王府的王妃醒過來了沒有?」

  「沒有!誰知道是不是裝的!為了躲過詢問,居然躺了這麼多天。」

  「還是再去證物那裡找找線索吧,這樣皇帝問起來,總歸能找到理由搪塞過去。」

  一群人七嘴八舌的,估計是在外面受到了皇帝的壓力,抱怨聲充斥了一屋子。

  既然他們要去證物那邊,江凌遠剛好省掉了一筆力氣。

  跟著那群人左拐右拐,總算是在一間屋子前面停了下來。

  看上去倒是挺普通的,怪不得剛才沒有注意到。

  江凌遠不動聲色地跟在後面,一定要等見到相關的東西才可以動手。

  那群人似乎並不是特別認真,動作都是慢吞吞的,一直屬於摸魚的狀態。

  好不容易等到他們打開了門,江凌遠一眼窺見了放在桌角的檀香。

  「喂,你快把香料拿過來!一會兒用得上。」

  江凌遠不動聲色地從袖子裡抽出七八根銀針,只要一瞬間的動作,就可以完成自己的任務。

  不過,這需要冒著極大的風險。萬一被人知道,他想脫身就難了。

  只有一次機會,江凌遠屏住呼吸,將自己的精神力凝結起來,等待最佳的機會。

  「唰——」瞬間出手,七八個人應聲倒地,細細的長針戳進了他們的咽喉位置。

  他們甚至都沒有掙扎,直接一頭栽倒在地上。

  江凌遠從樑上一躍而下,將剩下的香料掰下一點兒,裝進紙包裡面離開了。

  等到驃騎營的人發現情況不對的時候,已經太遲了。

  江凌遠出來的第一時間,就去找了高祁。

  見到他的時候,高祁正蓬頭垢面地窩在一大堆書裡面,像一隻田鼠正在搜索糧食。

  就連江凌遠進去很長時間了,他都沒有發現。

  「看看這個。」等了一會兒,看見高祁一點兒反應都沒有,江凌遠終於將手裡的東西丟過去,吸引他的注意力。

  「你能不能不要來煩——」高祁暴躁地抬起頭,以為江凌遠是什麼閒雜人等,看見本人以後,瞬間乖乖地閉嘴了。

  「這是什麼東西?」高祁尚未拿起紙包,就聞到了一股濃烈的香氣。

  他皺眉,這種味道令他有一種不祥的預感。他將紙包打開,裡面是一塊香料。

  檀香的木質觸感,看上去和普通的檀香沒有區別。唯一存在問題的,就是它的氣味。

  這種味道高祁以前聞到過,可是一時間想不起來了。

  「你從哪裡搞到手的?」高祁的反射弧很長,在說完之後想到了更加重要的一個問題,「你怎麼回來了?!」

  江凌遠選擇性地忽略了他的一堆廢話,面無表情地解釋道:「晚晚身體裡的毒性發作,我懷疑和這種香料有關。」

  「你這麼說,好像……」高祁找到一個碾子,將手下的香料細細地碾碎。

  一般來說,有些人會把真正的香料放到普通香料的裡面,以此達到掩人耳目的作用。

  香料碾開之後,裡面什麼都沒有發現。

  「真狡猾啊!」高祁感嘆了一句,不知道應該怎麼解決。

  江凌遠找了一張椅子坐下,身體微微前傾:「怎麼了?」

  「他的偽裝技巧太好了。」高祁指著紙片上的粉末,無奈地搖頭,「你看,和香料混在一起,顏色都沒有區別,一看就是老手了。」

  「這麼說,是不是查不到源頭了?」江凌遠的雙拳攥緊,眼睛裡帶著一抹赤紅。

  高祁挑著一抹粉末放在指尖,細細地嗅著:「當然不是,這個世界上還沒有什麼能瞞得過我的眼睛。」

  沒等江凌遠開始高興,高祁便話鋒一轉:「但是,需要時間。」

  「多久?」江凌遠的指關節叩擊桌面,他擔心方意晚等不了那麼久。

  「不知道。」高祁攤了攤手,面對一個未知的難題,他可不敢給江凌遠一個虛幻的希望。

  「十天。」江凌遠的聲音不帶任何溫度,從頭冰到腳,「我只給你十天的時間。」

  高祁感覺自己的脖子就像被勒上了一個繩子,隨時都有可能被吊死:「……我知道了。」

  「走了。」江凌遠站起身來,說完直接就走了。

  高祁躲在背後嘀嘀咕咕,一股子抱怨:「虧我那麼努力幫助他找解決的辦法,沒想到就是恩將仇報……」

  「看在多年的交情上,只有我能忍受!」

  高祁碎碎念了半天,依然認命地去幹活了。

  藍溪從屋子外面探出一個腦袋,笑眯眯地說道:「師父,可以給我試試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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