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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五章不告而別

2024-09-02 06:34:52 作者: 山館聽雨

  「按照各位皇子的實力來講,確實沒有和我比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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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少在短期之內,不可能對我形成有壓力的威脅。」

  嚴寒說得十分肯定,在北涼的皇宮生活了那麼久,不可能連這一點事情都不知道。

  然而,江凌遠和他保持相反的看法。

  假如真的沒有那個人,嚴寒為什麼遲遲沒有被立為太子?

  據他所知,北涼的皇帝年事已高。太子之位一直沒有下決定,是不是存在一些隱情?

  「不可能!」聽完了江凌遠的想法,嚴寒斬釘截鐵地回答道。

  江凌遠看了嚴寒一眼,不做回答。彼此的想法不一致,沒有必要勉強。

  今夜的天氣比較清冷,朔風將彤雲全部吹開了。一輪朗月掛在天空,清輝灑滿了大地。

  江凌遠沉默地看著地上的燈火,最後問了一個問題:「你對韓千雪了解多少?」

  「以前聊過一些無關緊要的事。」嚴寒沉思了片刻,他對韓千雪的為人不是很喜歡,「是一個成大事的人,不過為人太過陰險,不值得交朋友。」

  「我記得當年北涼的皇帝是從戰亂起家的,傳言他有一個孩子散落在民間,不知道去向。」

  嚴寒的臉色逐漸變得難看,聲音低沉沙啞:「江凌遠,你到底是什麼意思?」

  「友情建議,你最好去查一查當年那個孩子的下落,免得以後忽然多出來一個皇位繼承人,和你競爭皇位。」

  「江凌遠,你說話到底過不過腦子!這是隨便能說的內容嗎?憑你今天說得話,在北涼就是一個死罪!」

  江凌遠漫不經心地看了他一眼,瞳孔漆黑:「很可惜,你尚未拿下漠北。」

  「我——」嚴寒咬牙切齒地看了一眼江凌遠,氣憤不已,「我警告你,這種話我當做沒有聽見,下一次我再聽到,一定饒不了你。」

  江凌遠抱著胳膊,倨傲地看著他。

  「怎麼了?心虛?皇帝有個私生子,也不是什麼大事,你那麼緊張幹什麼?」

  「再說了,事情尚未確定,即便他真的是皇子,也要皇帝承認才行。」

  嚴寒根本沒有回答他的問題,直接就離開了。

  看來他是相信了,不然一定會浪費時間和他廢話下去。

  既然嚴寒已經把心思放在了其他的事情上,想必在軍務上就會有所疏漏。

  這樣的話,即便是謝承和賀秦安也足以應付了。

  「想到解決辦法了?」江凌遠剛回來,謝承便湊過來陰魂不散地說道。

  江凌遠懶得理他,直接朝著營帳裡面走。

  「方意晚的情況那麼嚴重,你就一點兒都不擔心?」

  這可不像以前的江凌遠,平時方意晚出了芝麻大的一點事兒,江凌遠都是咋咋呼呼的,生怕傷到了方意晚一絲一毫。

  可是,現在他表現得毫不在意,似乎方意晚的死活和他沒有任何關係,難道要演苦情戲?

  「我在這裡擔心得要死,也不能減輕她身體上絲毫的痛苦。」

  「這倒是實話,可是你在這裡,她一定是很難受的。」

  謝承拍拍江凌遠的肩膀,默不作聲地走出去了。當初,他硬下心腸趕走盛妍,心裡的痛苦多到令他不能呼吸。

  然而,最終他下定了決心,不知道那個丫頭在京城裡怎麼樣了。那些不懷好意的後宮嬪妃有沒有欺負她?宮裡的人有沒有背地裡嚼她的舌根?

  算了,現在想這些不著邊際的事情,又有什麼用處呢?只要不能陪在她的身邊,一切都是虛情假意。

  謝承最後看了一眼營帳的燈火,搖搖頭,慢吞吞地走了。

  次日清晨,賀秦安按照慣例把江凌遠的早餐送進來,可是大帳裡面早已經是人去樓空。

  「不好了!王爺不見了!」

  賀秦安難得智商在線,沒有先一步大張旗鼓地尋找,而是找到了謝承商議此事。

  謝承還在營帳里睡覺,被賀秦安薅起來的時候,還是一副睡眼惺忪的模樣。

  「你說什麼?再說一遍。」謝承揉著眼睛,像一隻慵懶的貓咪,不慌不忙。

  「王爺不見了!我早上進去的時候,一個人都沒有。」

  謝承的眼睛忽然之間睜大了幾分,素來目空一切的眼神倏然間染上了一抹玩味的情緒:「原來是把一切都算計好了,害得我替他擔心。」

  「到底怎麼回事啊?你們是不是私下裡達成了什麼協議?」賀秦安摸不著頭腦,聽不懂他話里的意思。

  謝承從床上爬起來,懶洋洋地說道:「總而言之,如果上面有人問起我們知不知道江凌遠私自離開的事情,我們就說不知道。」

  「我們確實是不知道啊!」賀秦安不明白為什麼要特意去撒謊,難道這不是一個基本的事實?

  謝承點點頭,不想和這個傻小子多交流:「行行行,你知道了就好。」

  等到賀秦安懷著無數的疑問走出營帳的時候,謝承才潛入到江凌遠的營帳里,尋找他留下的線索。

  遺憾的是,謝承找遍了所有的角落,也沒有發現江凌遠留下的隻言片語。

  剛想夸一誇他為兄弟著想,下一秒鐘人設就崩了。人啊,就是經不住誇讚。

  江凌遠行動的速度很快,不到一夜的功夫,已經離開了北疆的地界。

  他一刻也不敢耽誤,直奔京城而來。

  三天後的傍晚,江凌遠終於抵達了京城的王府。

  此時,已經是深夜了。

  王府里負責巡查的守衛基本上都是在摸魚,哈欠連天的。

  江凌遠的身手好,進來的時候沒有人發現。

  方意晚的房間裡點著燈,看樣子是有人在守著。

  江凌遠輕手輕腳地推開門進去,只見秋蟬正靠在床邊打盹兒,連他進來都沒發現。

  花月是發現了,可是花月也不敢吭聲。

  「王爺——」等到江凌遠渾身冰冷的氣息襲來的時候,秋蟬才如夢初醒,「您怎麼回來了?」

  「先下去。」江凌遠不想和秋蟬廢話,直接將人趕出去。

  他抓住方意晚冰涼的手指,貼在自己的臉頰上,當熟悉的柔軟觸感再次降臨時,江凌遠才感覺到自己的心繼續跳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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