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分一點喜歡給我
2024-08-30 14:10:19
作者: 蔓木笙
黑暗中的謝靳言,眸光閃爍著冷峻的光芒,他身上清冷的氣息不斷朝紀瑜安襲來。
面對謝靳言直截了當的質問,紀瑜安不知道該如何回應,只想逃離謝靳言的身邊。
「如果我告訴你,那張證件照不是我本意偷的,是幫別人撕走的,你會相信我嗎?」
紀瑜安的眼眸似水,泛著迷離的色澤,語氣間卻滿是真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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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靳言喉嚨收緊發乾,深吸了一口氣,強忍著心底的酸澀感。
「別人?所以紀瑜安你想告訴我的是,你認識我是因為別人?你說謊也是因為這個所謂的別人?我謝靳言這麼久以來,都沒有入你的眼嗎?」
謝靳言略微沙啞的嗓音帶著輕顫,臉色倏忽間變得蒼白起來,緩慢地解開了在紀瑜安身上的禁錮,鬆開了她。
紀瑜安的睫毛因謝靳言的動作微微顫動了一下,他的話刺得她腦中的那根弦搖搖欲墜,險些就要跌落在地。
謝靳言別過臉去,心裡的委屈愈發加深。每一個人都告訴他,追求女孩子不能太著急。
他不斷地克制著自己,不去步步緊逼,一步一步慢慢來,去敲開她心裡的門,做好自己應該做的,不去要求紀瑜安的回饋。
可當他發現,曾經他的以為,只是他的一廂情願時,就好像信念感猝然崩塌了那樣。
紀瑜安從來都不曾看過他。
他始終站在黑暗中,默默地注視著她。
而她從未為他有過一絲一毫的停留。
無盡的挫敗感令他難過,他的眼眶通紅,不再去看紀瑜安。
忽然謝靳言感覺到自己的大衣被什麼東西扯了一下,他低下頭去看,紀瑜安白皙細長的手指正拽著他大衣衣角的位置,時不時用力扯了扯。
謝靳言的視線上移,盯著紀瑜安像是做錯事一般埋頭抓他衣角的頭頂。
「...做什麼?」
謝靳言沙啞低沉的聲音傳入紀瑜安的耳畔里,她下意識把謝靳言大衣的衣角抓得更緊。
「謝靳言,我確實是認識你的,一開始也的確是因為別人。你在學生時代是年級第一,還是很耀眼的人,被大家認識不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嘛......」
紀瑜安的聲音愈來愈小,手指扯著大衣衣角的力道不斷加重。
「紀瑜安。」謝靳言回過身牽住了抓著他大衣衣角的那隻手,使紀瑜安與他對視。
「謝靳言,你不能因為過去的事而感到不高興呀。」
紀瑜安的語氣間滿是急躁,在黑暗中所有的感官都被無限放大了,她眸底撲閃著的亮光在謝靳言的眼裡,也成了唯一的光源。
「我要的不是被大家所認識,而是你在那時候有沒有看過我呢?」
謝靳言循著那道唯一的光源,不停地往前湊近。
紀瑜安的喉嚨不自覺地咽了咽,被他牽著的那隻手也不住地收緊再收緊。
「紀瑜安,你不用緊張,我只是想要一個過去的答案。」
紀瑜安看著謝靳言眼底的自己,似乎有些無措地希望尋求一個庇護所。
他的聲音輕盈地拂過她的耳朵,直擊她的腦門,在腦中綻開了無數聲響。
「我一直都知道你,也看過你的。」
她的話音剛落,就被一股強大的力量拉離原地,直直闖入謝靳言的懷裡。
「能聽到你這樣說真好。紀瑜安,別再對我說謊了。」
謝靳言的頭緊緊埋在了紀瑜安的頸脖處,還時不時蹭著她。他鼻翼間均勻的呼吸噴灑至她的鎖骨處,令剛剛在腦中綻開的聲響,霎時間化為絢爛的煙花。
「那你呢?你每次都能看見我,早就認識我了嗎?」
紀瑜安問出了她最疑惑的問題。運動會謝靳言也記得她,並與她四目相對。連空無一人的檔案室外,她在公告欄上悄悄撕下謝靳言的證件照,也能被他親眼目睹。她實在想不到有什麼理由能讓他認識她並記得她那麼久。
謝靳言輕笑著,靠近著紀瑜安的耳朵。
「我認識你好久好久了,紀瑜安。那你說的不是你本意拿的照片,是怎麼回事呢?」
紀瑜安聞言,直接向謝靳言解釋了自己偷證件照的動機,一字不落地全說了,但她還是省略了自己中間的心理活動。
謝靳言的臉色因紀瑜安的認真描述越來越黑,他抬起頭神情危險地盯著紀瑜安。
「原來紀同學如此樂於助人,為了你的好同桌,連同桌喜歡的男孩子的照片都敢去偷呢。」
紀瑜安不知道為什麼謝靳言總對學生時代的事耿耿於懷,她明明什麼也沒有問出來,卻總被他牽著鼻子問這問那的。
「對呀,又不是我喜歡的男孩子,我為什麼不能幫忙?」
紀瑜安起了壞心眼,故意開口說著,眼底的狡黠毫不掩飾。
「你敢說不是喜歡的男孩子?」謝靳言霸道地掐了掐她的腰,語氣又飛速轉化成委屈。「那就算高中時期不是喜歡的男孩子,現在可以稍微分一點喜歡給我嗎?」
紀瑜安撇著嘴,感受著他剛剛掐著自己腰的力道。
「我要說不可以的話你是不是還得掐死我?你這樣搞苦肉計,我要下載國家反詐中心APP舉報謝教授了。」
謝靳言借著黑暗中微弱的月色,不斷向紀瑜安靠近。紀瑜安往後躲著,被謝靳言緊緊拽著。
「別動。」他的呼吸略微粗重,灼熱的鼻息打在紀瑜安的臉頰上。
眼見謝靳言就快湊上來時,病房外突然傳來一道疑惑的聲音。
「怎麼這麼黑?瑜安在休息嗎?」病房門倏忽被推開,紀瑜安猛地用力推開了謝靳言。
謝靳言被紀瑜安出乎意料的動作弄得腳下不穩,直直往後坐了下去,正巧坐在沙發邊緣的位置。紀瑜安則平息著自己的呼吸迅速轉向病房門的方向。
溫潯看著黑暗中站著一個人,進門後就摸索著打開了病房裡的燈,才發現病房裡有兩個人,站著的那位雙頰緋紅,坐著的那位臉色極差,仿佛他撞破了什麼好事來得不合時宜。
「溫潯哥哥。」
溫潯是溫時慢的堂哥,紀瑜安在溫家住的時候也總能遇上他回溫家跟溫老爺子和老太太請安,一來二去兩人也熟識多了。
後來溫潯每次回溫家,只要是紀瑜安在的時候,他總會帶些紀瑜安愛吃的小零嘴過去,漸漸的紀瑜安也將溫潯當做自己的哥哥那樣看待。
「瑜安,你感覺好些了嗎?我幫你看看。」溫潯忽略沙發上目光冷冷的謝靳言,走到病床前等著紀瑜安回到病床上。
紀瑜安同樣沒管沙發上的謝靳言,直直地坐回到病床上接受溫潯的檢查。
溫潯給紀瑜安檢查頭部和受傷的部位,放心地點了點頭。
「你昏迷也可能是因為最近休息不夠,大腦強制讓你放假。你這次是命大,下次可不能再這麼糊塗幹這種傻事了知道嗎?」
「知道了,溫潯哥哥。」
謝靳言輕咳出聲,緩緩起身也走了過來。
「阿潯,辛苦了。」
溫潯的目光這才落在謝靳言身上,面上笑臉盈盈的,實際笑意遠不及眼底。
「這不是謝教授嗎?今天怎麼沒去拆了我的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