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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我會處理一切

2024-08-30 14:10:21 作者: 蔓木笙

  紀瑜安聞言只想裝死,自己乖乖背靠著枕頭把被子蓋好,努力降低著自己的存在感,希望床邊的這兩位不要殃及她這個無辜。

  溫潯不動聲色地瞥了一眼床上裝死的紀瑜安,嘴角若隱若現勾起一個小弧度,似有似無地與紀瑜安告起狀來。

  「瑜安,你都不知道謝教授這幾天的光榮事跡,就差把外科給砸了。外面那些小護士一開始覺得謝教授溫文爾雅、氣宇軒昂的,當他歇斯底里沖外科辦公室喊著『紀瑜安為什麼還不醒,溫潯吃乾飯的嗎』這句話起,小護士們的風向可就變了。瑜安,你猜她們說什麼了?」

  謝靳言輕咳了兩聲,面色如常仿佛溫潯口中要拆了他辦公室砸了外科的並不是他謝靳言。

  紀瑜安瞟了一下面不改色的謝靳言,小心翼翼地試探著:「說他人模狗樣?」

  溫潯聞言當場就笑出了聲,笑意越發擴大,最後忍不住伸手捂住了嘴。

  「那倒沒有,只是說謝靳言每日過來盯著你還不醒來的樣子,活像個望妻石。讓那些想靠近謝靳言的小護士,只能望而卻步了。因為某些人的眼睛可謂是粘在了你的病床上呢。」

  「都是誤會,現在人也醒了,不就是溫大醫生醫術精湛嗎?怎麼可能是吃乾飯的,一定是哪裡弄錯了,要不然就是外面的人胡說八道。」

  謝靳言的眼底示意著溫潯息事寧人,有什麼事過後再聊。

  溫潯這才放過了謝靳言,目光轉回到紀瑜安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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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瑜安,今晚再觀察一下,明早沒事的話就可以出院了。」

  「知道了,謝謝溫潯哥哥。」

  紀瑜安拉高了被子,乖巧地對溫潯點了點頭。

  「謝教授出來一下?」溫潯側頭看向謝靳言,挑了挑眉。

  謝靳言自知這下是躲不開的,便微微仰起頭同意了。

  兩人一前一後走出了病房,紀瑜安默默地收拾著面前桌子上的腸粉殘渣,將垃圾都倒進塑膠袋內。她起身拿濕紙巾將桌子擦拭乾淨後,把桌子又挪回來了原位。

  病房內的光照還是太亮了,紀瑜安又走過去把病房的大燈關了,回到床邊開了那盞小夜燈。

  溫潯率先走到樓梯間,謝靳言緊跟其後慢悠悠地晃著進來,關上了樓梯間的門。

  溫潯比謝靳言年長兩歲,是在同一個院子長大的。溫潯的外公也是老教授,與謝靳言的外公外婆都是多年的老友,所以孩子之間也時常一起玩,感情都是極好的。

  「可以說實話了吧?現在人也醒了,該說說為什麼你對瑜安這麼在意了吧?」

  謝靳言慢條斯理地在樓梯的第四層坐下,抬起頭看向站著的溫潯。

  「我說你那麼關心幹嘛?你跟人家紀瑜安熟嗎就瑜安瑜安的叫她。」

  溫潯微眯雙眼,盯著謝靳言看似不在意的目光底下,藏著隱約的試探。他頓時心裡明白了幾分,故意咳嗽兩聲。

  「你知道青梅竹馬吧?瑜安小時候老去溫家住,這一來二去作為哥哥的我不就得照顧她嗎?再說了,這青梅竹馬是最容易產生——」

  「溫潯。」謝靳言目光冷冷地打斷著溫潯的話,語氣極其不善的有了警告的意味。「誰都可以,紀瑜安不行。你不能喜歡她,知道嗎?」

  溫潯鮮少見到謝靳言對某個人有這樣宣示主權的行為,更加確定了自己心中的想法,但他想試探更多,便起了壞心眼想要逗一逗謝靳言。

  「阿言,感情這種事不是你我說的算的,這東西身不由己,如果我真是喜歡上了,我不可能放手的。你知道從小到大,我是目標感很強的人,我看上的人不會那麼輕易放手的。」

  謝靳言的目光瞬間黯淡下來,一副受了委屈卻不敢發泄的模樣。

  「你真喜歡紀瑜安?」

  溫潯聽著謝靳言的言語間儘是落寞,那架勢怕是如果他承認說是,謝靳言能馬上奪門而去,不再跟他多說一句話。

  「你喜歡她,是吧?」

  「是。」

  謝靳言沒有片刻的猶豫,直截了當地回答了溫潯的問題。

  「阿言,你放心吧。我只當瑜安是我妹妹,沒有別的任何想法。」

  溫潯見謝靳言鬆了口氣,卻在心裡嘆氣。

  「你知道她家裡的情況——」

  「阿潯,這點你不用擔心。」

  謝靳言的回答令溫潯立刻意識到,謝靳言知道的可能遠比他想像得多得多。

  他也沒多想,只當是紀瑜安已對謝靳言敞開了心扉,兩人已經到了談戀愛的階段。

  「那謝家呢?謝家的爛攤子可不少,你覺得瑜安能面對得了嗎?」

  謝靳言在同一天被兩個人同時提到謝家,還有一大堆爛攤子等著他處理,他心裡的煩躁如同烈火一般燃燒,怎麼都無法澆滅。

  「阿皓今天來,也一直跟我提到謝家。怎麼?你們倆要在同一天同一個地方跟我聊謝家嗎?」

  溫潯抿了抿唇,忍了忍,但還是沒忍住地繼續往下說著:「你鬧得動靜真的不小,先是元山古城,然後到市一院。這就算了,關鍵是瑜安不醒你還鬧了外科,被不少人看見了。你差點讓瑜安也成了眾矢之的!不過我已經讓醫院的人刪了照片和視頻,但謝家估計很快就要知道了。」

  溫潯一邊說著,一邊也在謝靳言旁邊坐了下來。

  兩人因溫潯的話而陷入了沉默,樓梯間的燈忽明忽暗,整個樓道里靜悄悄的,除了頂上的燈偶爾發出的吱吱呀呀的聲音。

  「我有時候在想,可能是因為從未真正反抗過,所以你們都覺得我這次鬧得動靜太大。」

  溫潯目視前方,聽著謝靳言話里隱隱約約的惆悵,心下一顫。謝靳言自小雖隨性和離經叛道,但基本沒有忤逆過家裡的安排,這一次算是第一次,他越過了家裡,明目張胆地做這件事。

  還是為了一個女孩子。

  要知道就算秦家不干涉謝靳言的婚姻,謝家絕不可能袖手旁觀。謝靳言的父親是謝家的二少爺,他的大伯只有一個女兒,而他則作為謝家的長孫,身上更是擔負了謝家給予他的責任。

  可這些都是謝靳言不想要的,他也不需要。

  他的父親就逃離了謝家,但是沒能帶走他。

  「阿言,或者你有沒有考慮過,也許紀瑜安不一定適合你的家庭。」

  謝靳言的雙眼忽然變得猩紅起來,看向溫潯的眼底閃過一絲痛楚。

  「紀瑜安不適合我的家庭。」

  溫潯看著謝靳言一張一合的嘴,正想接他的話,他又繼續往下說。

  「但她一定適合我。」

  「你怎麼就這麼篤定紀瑜安一定適合你?」

  謝靳言滿眼自嘲地看向樓梯口門邊的地板,只覺得所有人都在問他這個問題。

  「每一個人都在問我這個問題,但我只想說,紀瑜安是我唯一的心愿。我不會也不可能放棄她。如果你們覺得我的動靜鬧得很大,那接下來會更大的。這也是僅有的一次,我想爭取我的心中所想。」

  溫潯在這一瞬間嚴肅了起來,他感覺到謝靳言緊繃著自己,隨時準備收拾家裡的爛攤子。

  「有需要就叫我,瑜安也算是我看著長大的,她的性子我很清楚。如果你真的喜歡她,那就堅持自己的唯一之所願。」

  樓梯間外有一道黑影屏著呼吸站在門外,小心翼翼地探聽著。

  「我會處理好所有的一切,讓她不會有任何顧忌留在我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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