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四章 殺雞
2024-05-04 05:40:40
作者: 歌笑
王公公又說了幾句俏皮話,皇帝就又賞賜了褚嘉暖很多好東西,還私下裡給了褚嘉暖幾萬輛銀子,讓褚嘉暖拿去花。
向姑娘隱晦的瞧著眾人,心中感慨,褚嘉暖還真是好本事,這樣多有身份的人都喜歡她。
褚嘉暖又和皇帝說了些話,就要走了,畢竟皇帝也是很忙的,外面有大臣求見了。
臨走之時,褚嘉暖還不忘叮囑:「皇帝叔叔,您可要主意身體,讓太醫看看藥方,然後好好調理身體。」
「朕知道了,安和可要主意身體,別再瘦了。」皇帝亦是擔憂褚嘉暖。
王公公親自送褚嘉暖出去,小聲叮囑:「郡主,您啊,可好好在府里養病,那些無關緊要的人直接拒之門外就好了,別勞累身體。」
褚嘉暖知曉王公公這是說楚瑾,心下笑了笑。將懷中的瓷瓶偷偷塞給王公公:「王安達,安和知道了,您別擔憂安和了。諾,這藥丸子,一種是調理腸胃的,一天一顆,早上吃。一種是驅寒祛濕的,每天晚上睡前吃一粒。」
王公公感激的眼眶紅紅的,抖著手將瓷瓶塞到懷裡,他啊,這一輩子值了,一個無根的人,能得郡主如此關懷,值了啊。
「郡主,老奴,老奴這心裡啊,暖和著呢。」王公公摸了摸心窩子,淚光閃閃的就要行禮。
褚嘉暖忙扶起來王公公,嬌嗔道:「安達這是與安和客氣了不成,您快回去吧,皇帝叔叔那裡還要您照顧呢。」
王公公又送了褚嘉暖幾步,才仔細叮囑了小太監將褚嘉暖送到宮門口。
剛轉回身,王公公就用袖子擦了擦眼睛感嘆,他這一輩子裝模作樣的不少,這次可是真的流淚了,多少年沒有這樣真心過了。
而這邊褚嘉暖剛被小太監送出宮門,準備上馬車。不知哪裡又竄出來一個太監,攔住褚嘉暖的去路:「奴才見過郡主。」
褚嘉暖謹慎的看了一眼這個太監,三十左右的模樣,太監服也是一個小總管。但褚嘉暖從來沒有見過這個太監,這太監面生的很。
向姑娘也狐疑的看那個太監,又看向褚嘉暖。
褚嘉暖見這太監古怪的很,便不理會他,準備饒過這太監直接上馬車,可這太監又攔住了褚嘉暖。
「來人,」褚嘉暖停下站立,雙手背後,滿身的冷傲不可侵犯:「將這太監拉開。」
太監詫異的抬頭看了一眼褚嘉暖,在宮門口的侍衛過來抓他之前連忙下跪:「郡主恕罪,郡主恕罪,奴才不是故意的。」
向姑娘撲哧一聲笑了出來:「那你是有意的嘍?一直攔住郡主不讓郡主上車,難不成還是郡主殘暴責罰你了不成?」
「來人過來將人拉開,」褚嘉暖皺著眉頭,後退了一步:「本郡主還急著回去呢,可沒功夫和一個太監計較。」
兩個侍衛上前拉了那太監,但那太監卻一直驚恐的叫喊著郡主救命。宮門口等待貴人召見的女眷紛紛讓下人盯著,還有幾位想要求見皇上的大臣恰好看到。
褚嘉暖鬆開了皺著的眉頭,笑著和向姑娘說:「不知是誰在背後操縱,這招可真是英明呢,不過,她還真當本郡主是任人欺辱的不成。」
「郡主自然不會,這般算計的人,就應該狠狠的打過去。雖然被夠咬了一口郡主不能咬回去,但郡主可以打死這條狗啊。」向姑娘故意大聲的回答,得意的看了一眼褚嘉暖。
褚嘉暖笑出聲來,又叫住侍衛:「本郡主好像看到刑部尚書大人在那邊,你們直接將這人送去給刑部尚書大人,將剛才的事情如實說。讓刑部尚書大人幫本郡主問問,那太監要本郡主恕什麼罪,本郡主可不記得何時降罪責罰了什麼人。」
向姑娘笑了笑,褚嘉暖朝著刑部尚書走去,向刑部尚書施了一禮,笑道:「勞煩刑部尚書大人了,這太監莫名其妙的出現攔著本郡主,本郡主也是被刺殺太多次了,這心裡可怕得很,所以今日遇見這可疑之人,請刑部尚書大人問一問。」
「若是真是壞人,就請刑部尚書大人嚴懲。若是無辜可憐之人,本郡主自然會親自賠禮道歉。若是這太監有什麼冤屈,也請刑部尚書大人為他做主了。安和在這裡謝過刑部尚書大人了。」
刑部尚書抽了抽嘴角,郡主都如此說了,他能說不麼?刑部尚書在心中哀嘆,真是殺雞焉用宰牛刀,可這雞是傷了郡主的瘋雞,就得他這宰牛刀親自上了,不然晉王殿下知曉了,有他受的。
「哪裡有什麼勞煩不勞煩的,這是臣的本分,是臣應該做的。」刑部尚書笑著與褚嘉暖說道,順便指揮人將那太監帶去刑部,等他見過皇上回去就去審問。
各家下人也紛紛收回了打探的視線,紛紛與各自的主子稟報詳情。
褚嘉暖與刑部尚書大人還有別的大人告辭,準備離去。
可今日好似有人故意與她做對一般,一個宮女從宮門處走了出來,朝著褚嘉暖盈盈一拜:「奴婢見過郡主,太后娘娘聽聞郡主殿下進宮了,所以命奴婢請郡主前去。可奴婢找了一圈而,才聽人說郡主已經出宮了,還好奴婢追到了郡主,不然回去可怎麼和太后娘娘交代,太后娘娘指不定怎樣思念郡主呢。」
這宮女言笑晏晏的,一副親近又不失禮的模樣,讓人乍然一看像是這宮女是一心為了主子,又為了郡主著想。
可細細一品,就知這宮女心思之惡毒。她話中之意暗指褚嘉暖進宮了卻不探望太后娘娘,還要太后娘娘派人再三尋找。
這是說褚嘉暖不孝,畢竟褚嘉暖可是晉王殿下的未婚妻。還說褚嘉暖不經長輩不敬太后,褚嘉暖再是郡主,也是異姓,皇家的人是君,她是臣。
這一條條的罪責下來,就能壓的褚嘉暖無法抬頭。
褚嘉暖心中冷笑,故意裝作感激和不解:「太后娘娘不是一向靜養不見任何人的麼?安和擔憂驚擾太后娘娘清靜故而很少拜訪。曾經安和求見太后娘娘一直未曾得見,聽聞太后娘娘最是慈善,如今能夠得太后娘娘思念,安和真是心中激動的不知如何言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