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 太后有請
2024-05-04 05:40:42
作者: 歌笑
偷聽的人心中恍然,太后娘娘年紀大了,愛清靜,卻是難以見著。也就偶爾見一見她娘家侄女,就是皇上的皇子,也是不常見到太后娘娘的。
宮女聽了褚嘉暖的話不驚也不惱,仿佛她說那一般話沒有別的任何意思。依然掛著嫣然的笑意,恭敬卻也不失親切:「郡主殿下請跟奴婢來吧,太后娘娘等著您呢。」
「不知這位姑娘怎麼稱呼?」褚嘉暖示意向姑娘先上馬車,輕移蓮步跟在宮女身後,瞥了一眼這個宮女腰間掛著慈寧宮的牌子。
「奴婢叫杏兒,是在慈寧宮茶水房伺候的。」說完這一句話那宮女便不在言語,只雙手放在腰間踩著永遠一樣大的步子,默默地在前面帶路。
果真是謹慎的很,不多說一句話,不多做一個動作,也不多問什麼。
褚嘉暖在回憶與太后相關的事情,但太后一聲響深居簡出,她這隻小時候在宮宴上遠遠的見過兩次,再後來即使是宮中的宴會,太后娘娘也不出現了。
而且太后娘娘一向不愛見人,幾乎沒什麼人能夠見到她,除非是太后娘娘的血親。即使是皇后娘娘,想要見到太后娘娘也是艱難。
前世褚嘉暖一心撲在君鶴央的身上,很少關注外界之事,更何況是太后娘娘這樣低調不出風頭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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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索一圈兒沒有結果,褚嘉暖也就不再想了,大不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太后娘娘也不能拿她怎樣的。
走著走著,褚嘉暖突然發現路線不對,立刻停下,眼神中閃過鋒利的光芒:「杏兒姐姐,去慈寧宮的路是這條嗎?」
「郡主,那條路的地板前幾天下雪凍壞了,工部的人正在搶修呢。所以我們只能走這條小路,繞到慈寧宮。雖然有些遠,但盛在好走。」
宮女杏兒很是認真的解釋,見褚嘉暖不走,又道:「郡主快些走吧,讓太后娘娘久等了可不好。」
褚嘉暖這才又邁動腳步,但她心中還是很疑惑,宮中的地板怎麼可能壞到不能走呢,而且這宮女的態度也甚是奇怪。
悄悄將她跟這個宮女進來時向姑娘別在她衣袖上的兩根銀針捏到手裡,謹慎的盯著這個宮女,又集中精神探知著周圍環境。
但好像除了路遠了一點,偏僻寂靜的一點,並沒有別的什麼了,宮女杏兒也一直在帶路,並沒見她做任何別的事情。
壓下心中的狐疑,褚嘉暖繼續跟著宮女穿過花叢樹木走著,只是她並未放鬆警惕。
褚嘉暖並不是不識得宮中之路,但也有些小路是她沒有走過的。畢竟主子走的路和下人常走的路是不同的。
根據皇宮各個宮殿的布局,褚嘉暖很快判斷出她的方位,然後找到慈寧宮的方位。
前面是兩個岔道口,褚嘉暖的視線在其中一個岔道口的花叢上落下了一瞬,又移開。那花叢是被人不小心折斷的痕跡,而且還是新傷,應是不久前弄的。
褚嘉暖目光幽深的向那條岔道口望了望,然後垂下眸子。見宮女杏兒果然往那邊去,褚嘉暖停下問道:「杏兒,本郡主記得慈寧宮在這邊這個方向,你那個方向是去貴妃處的。」
杏兒臉上的表情僵硬了一下,只一瞬間就恢復了正常,懊惱的拍了拍她的額頭,向褚嘉暖請罪:「對不起郡主,是奴婢記錯路了,奴婢,」
不等杏兒說完,褚嘉暖就走上了朝著慈寧宮方向的那個岔路口:「你不是說太后娘娘急著見本郡主麼,那咱們快走吧,別讓太后她老人家等急了。」
褚嘉暖不再管杏兒,她帶路快步走在前面,一刻也不停息。
杏兒在後面追著,心中甚是煩惱,郡主這般不按常理出牌,她也是很為難呀。
褚嘉暖一路上風馳電掣的走到慈寧宮,卻被一個宮女攔住:「何人竟敢私闖慈寧宮。」
「本郡主乃皇上親封的安和郡主,剛剛慈寧宮的杏兒說太后娘娘召見,本郡主便急忙趕來了。」
褚嘉暖一本正經的解釋道,心中卻是憤怒,究竟是太后娘娘故意給她難堪,還是有人想要利用太后娘娘對付她?
但褚嘉暖還是扯出了激動又欣喜的笑容,將一塊銀子不動聲色的塞進那宮女的手中:「勞煩這位姐姐通傳一下。」
「郡主等著吧,奴婢去看看太后娘娘念完經沒呢。」那宮女傲慢的拿了銀子進去了,連正眼都沒有看褚嘉暖一眼。
褚嘉暖生氣,卻還是要忍著,因為這是慈寧宮!
褚嘉暖剛剛驅除完毒的身體還是有些虛弱,剛剛走了那麼遠的路,身體就有些吃不消,不但虛弱無力,還出了一身的汗。
現在在慈寧宮門前站著,身上的汗很快就變得冰涼,偶爾一陣風吹過,褚嘉暖更是被凍得瑟瑟發抖。
褚嘉暖深色莫測的拉了杏兒問道:「太后娘娘何時說的召見本郡主?」
「太后娘娘晨起時聽聞郡主進宮,就讓奴婢去請郡主了。太后娘娘最近總是忘記事情,奴婢去向太后娘娘身邊的姐姐問一問。」杏兒趁褚嘉暖被1冷風吹的一個哆嗦的時候,掙脫開褚嘉暖的手就跑進了慈寧宮。
褚嘉暖氣的跺腳。
那個拿了銀子的宮女進去之後卻一直沒有出來,杏兒也沒再露面。褚嘉暖一人站在慈寧宮門口,不知為何今日慈寧宮內的沒有一人出來。
雖然今日天氣不錯,可這還是冬日,且雪還未化完。
慈寧宮門口沒有可以擋風的位置,褚嘉暖裹緊了披風,還是覺得寒冷,褚嘉暖在心中暗罵,真是糟糕,她的身子剛好還受不得寒氣。
這次回去怕是又要病了。
太陽從東邊,一直走到正上空,又從正上空,開始慢慢西沉。
褚嘉暖的肚子咕嚕嚕的叫了起來,她習慣早上只吃些包子和藥膳粥,本以為很快就能回去,沒想到會遇到這種事情。
而且站了那麼久,她的腿已經酸麻了。
現在可謂是又累又餓又冷,褚嘉暖心中唾棄她還是太弱了,前世的時候她征戰沙場,比這樣條件艱苦的時候多了去了可她也沒有像現今這般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