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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剝皮敲骨

2024-05-04 05:37:05 作者: 歌笑

  等褚嘉暖到時,君鶴央正坐在桌旁低頭喝茶,霧氣蒙蒙,他臉上的表情愈加難辨。

  「太子殿下。」褚嘉暖心中恨不得將他剝皮敲骨,面上卻仍是擺出副笑臉兒,福身行禮,客氣地道,「太子殿下好興致。」

  「安和郡主有禮。」君鶴央彬彬有禮,眸含擔心,道,「本宮深夜打擾實屬無奈,事態緊急,如有打擾,望郡主見諒。現既見郡主安然無恙,本宮也就安心了。」

  說著,君鶴央便長吐了口氣,作放鬆狀。

  「太子殿下哪裡的話。」褚嘉暖垂眸捂唇輕笑,「太子殿下日理萬機,於百忙之中探視臣女,臣女感激不盡,安敢不敬。」

  

  話說到這裡,褚嘉暖斂了斂衣襟,面容說不出的俏麗。頓了頓道,「宮帷重地,竟有刺客橫行,太子職責所在,何談打擾?」

  君鶴央總覺得褚嘉暖話中有話,但看褚嘉暖神色平靜,便也放下了疑慮。

  他抬頭打量褚嘉暖,只見她身著玉白色交領中衣,紅牡丹刺繡鑲領桃紅對襟褙子,石榴紅馬面裙,髮絲半綰,僅以一支紅翡滴珠風頭釵固定,體態裊娜,極盡嬌媚。他一時有些呆了。

  褚嘉暖見到他的神色,有些惱怒,正要開口諷刺,只聽到門外傳來一陣匆匆地腳步及嬌弱的聲音:「姐姐,姐姐你可還好?」

  褚嘉暖神色瞬間變冷,心中冷嗤,這下好了,人齊了。

  便抬頭看向蕭夢可,只見她穿著淡藍色棉襖,一顰一笑,模樣好不風騷。

  蕭夢可似是才看到君鶴央,便俯身行禮,露出白玉似的頸子,輕柔地道:「太子殿下恕罪,臣女聽聞宮中竟有刺客,極為擔心姐姐,一時失了禮數,望殿下恕罪。」

  褚嘉暖心中極為噁心,身為世家貴女,緣何作此姿態?

  又見君鶴央眸色深深地看著她,便知這是對蕭夢可感興趣了,心中又對兩人的的厭惡更甚,真真是色中餓鬼。

  一個有心勾引,一個有意納美,兩人真是『天造地設』。

  心中這般想著,褚嘉暖便轉頭不再看這倆人,怕髒了眼睛。但她忽視了君鶴央僅看了蕭夢可一眼,便轉過頭來看她。

  蓮花雖美,但站在牡丹身邊便也會失了顏色。

  「不過。」君鶴央心中暗想,「牡丹既暫采不了,不如先摘些蓮花來把玩。」

  心中這般想著,君鶴央面上卻更加正經了。接著對蕭夢可道,「念你一片真心,便不予追究,起來吧。」

  「是。」蕭夢可起身,卻見太子只看了她一眼便不再關心她,只盯著褚嘉暖。

  蕭夢可心中暗恨,面上卻仍焦急地道:「姐姐如何了?聽聞刺客竟來了姐姐處,妹妹甚是擔心,恨不能與姐姐一起。」

  說著,蕭夢可便要掉淚。

  褚嘉暖只覺得她心思狠毒,竟要壞她名節,若是真承認有刺客進了她房間,自己便是渾身張嘴也說不清了。心中雖這般想,褚嘉暖面上卻皺眉道:「妹妹這是哪裡聽來的,姐姐竟不知。」

  「見殿下帶兵而來,姐妹們都是這般猜測的。」蕭夢可邊拭淚邊道。

  「妹妹。」褚嘉暖輕嘆一聲,似是無奈,執起蕭夢可的雙手柔柔地道,「你乃世家貴女,怎能與那起子小人一般碎嘴,且我為一品郡主,妹妹這般便有犯上之嫌。」

  褚嘉暖用帕子拭了拭嘴角,接著道,「再者,太子殿下還未說明因由,妹妹這般實為不妥。」

  「太子殿下恕罪。」蕭夢可『撲通』一聲便跪下了,請罪道,「臣女實是不知,只因宮中盡皆如此說,臣女便信以為真,望殿下明察。」

  蕭夢可面上可憐,心中卻咬牙切齒,這草包可真是長進了,句句將她往死路上逼,罪名扣的一句比一句得大。

  「這——」君鶴央抬眼看了眼褚嘉暖,只見褚嘉暖只低頭品著茶水,當沒看見一般,君鶴央心中便有了計較。

  「那就這般。」君鶴央撇了撇茶末,道,「雖說不知者無罪,但死罪能免,活罪難逃,你且抄百遍佛經,為郡主祈福。切記以後莫要再犯,行了,起吧。」

  「是。」蕭夢可再拜,無限感激道,「謝太子殿下恩典。」

  蕭夢可起身後,對著褚嘉暖福了福身,「承蒙姐姐指點,妹妹自此定當謹言慎行。」

  褚嘉暖方笑道:「妹妹記著便好,如此姐姐便也放心了。」

  上一世便是如此,這一世她不會心慈手軟。

  蕭夢可,今日便是你的教訓。

  霎時,褚嘉暖心情甚好,便也對方才的挑釁置之不理,她要杜絕蕭夢可一切往上爬的機會,讓她一直活在泥潭裡。

  褚嘉暖餘光掃過蕭夢可,只見她坐下後,面上只是微笑,似認真傾聽她和太子的談話。但是卻並不接話,一派乖巧。

  褚嘉暖心中心中好笑,蕭夢可面上裝的再好,心中不定怎麼恨呢。

  於是繼續忍著心中對君鶴央的厭惡,和他聊得更歡,目的就是讓蕭夢可得不到。

  忽而,蕭夢可突然開口,「姐姐。」

  「恩?」褚嘉暖停下與君鶴央的談話,轉身看向蕭夢可,只見她一副極其無辜的面容。

  褚嘉暖不知道這個時候,蕭夢可還要耍什麼技巧,卻聽她似是尖銳又是嬌柔般的聲音,「姐姐身上怎有一股子藥味兒,可是生病了?」

  「怎麼?」君鶴央聞言恰好湊近,著急的看向褚嘉暖,「你身子不適,可請了太醫?現在可還好些了?」

  褚嘉暖心中冷笑,若不是有了上一世的記憶,她現在定會這番慰問心存感激,差點就信以為真,君鶴央是真的在關心她呢。

  而她,也就欠缺以身相許。

  「多謝殿下關心。」褚嘉暖笑道,「倒也不是什麼大病,只是受了些涼,吃了貼藥發了汗,便也好了,天寒地凍的,何須勞動太醫,倒勞殿下費心。」

  「郡主何須如此客氣?」君鶴央擺了擺手,「郡主心善,這是他們的福氣。」

  君鶴央的鼻翼忽然動了動,「你身上怎的有些血腥味兒?可是受傷了?」

  褚嘉暖的臉上微紅,面露尷尬,冷聲道:「殿下欺人太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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