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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心中卻不滿

2024-05-04 05:37:07 作者: 歌笑

  「姐姐怎麼了?」蕭夢可佯作安撫,「怎地突然生氣了,太子殿下只是關心姐姐罷了,縱有無心之失,亦是情有可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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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哼!」褚嘉暖拂袖而去。盈兒見狀也福了福身,便跟著她退下了。

  走到殿外,褚嘉暖見盈兒跟著她出來,便打發她回去,道:「屋裡不能少了人伺候,你回去吧。」

  「可是,小姐……」盈兒猶豫。

  「現在我的話你都不聽了?」褚嘉暖挑眉。

  「奴婢不敢。」盈兒忽地跪下,「奴婢現在就去。」

  盈兒起身之後,便進了方才的寢殿。而褚嘉暖,則漫步寢宮。

  蕭夢可佯裝追褚嘉暖了兩步,便低頭回到君鶴央的身旁,略帶歉意地說,「姐姐許是生病的緣故,非存心怠慢殿下,望殿下見諒。」

  「無事。」君鶴央面上笑得溫柔,心中卻不滿極了,生病就能給本宮甩臉子了?

  真是不分尊卑。

  蕭夢可見著太子臉上陰晴不定的面色,心中暗笑,等太子殿下厭了你,就是你褚嘉暖落魄之時。看你到時候怎麼敢再給我臉色看。

  盈兒剛進殿,便聽到兩人的對話,心中雜陳五味,跪下道,「太子殿下容稟,郡主並非有意對殿下不敬,實是,實是殿下問得太,太......」

  「太怎樣?」君鶴央極為好奇,他到底說了怎樣欺負人的話,才讓褚嘉暖才如此激動,不惜得罪自己。

  君鶴央如今火氣已散了大半,見她還跪著,便命道,「起來回話吧。」

  「多謝殿下。」盈兒恭敬地站起,麵皮兒已悄悄地紅了,含糊地說「郡主今日落水受涼,那個,那個提前了,殿下若不信,宮中之人皆可作證。」

  「哪個?」君鶴央問。

  盈兒只低頭不語。

  君鶴央不解,待要再問時,忽低頭看見盈兒紅了的臉,突然明白過來。

  他自己也鬧了了個大紅臉,輕咳一聲,道:「今日實是本宮孟浪了,替本宮向郡主致歉,如此本宮便告辭了。」

  說完君鶴央便匆匆地走了,活像後面有吃人的老虎。

  「恭送太子殿下。」滿殿的人福身行禮道。

  待太子背影消失,方起身。

  蕭夢可低頭暗中咬牙,褚嘉暖,你又壞我好事。但面上依然含笑著問道:「你不是跟著姐姐出去了麼?怎地又回來了?姐姐身子正不舒服,你又是伺候慣了的,別人怕也沒有你那麼周全,姐姐想必也用不慣。」

  「正是如此說呢?」盈兒扶掌笑道,「可誰讓郡主心善,怕那些宮女伺候不周,或有小人作祟,得罪了太子,反倒不美,故叫奴婢來看著。」

  「確是這個理兒。」蕭夢可笑道,「天色也不早了,既然姐姐無事,那我也就放心了,那我便告辭了。」

  說著,蕭夢可便要往外走。

  「表小姐慢走。」盈兒將其送到門口,福了福身道。

  卻說褚嘉暖回到寢殿,便狠狠地鬆了一口氣。再待下去,她害怕自己會直接拿劍把他們倆砍了。便喚人打來熱水,狠狠的洗了洗手。這雙手碰過蕭夢可,她嫌髒。

  不過蕭夢可這次吃了虧,下次可定會有了防範,自己可得好好地思量一番。

  褚嘉暖邊想邊回到床上,只聽到一個聲音從耳邊傳來:

  「小東西演的不錯嘛。」

  嚇,褚嘉暖嚇了一跳,剛才想得太過入神,倒忘了自己房間裡還有人,余驚未定地說:「王爺怎突然出聲了,倒嚇死我。」

  君銳白見她著是嚇得不輕,連「臣女」都不說了,心中有些後悔,但面上幽怨道:「你這沒良心的小東西,在外面玩得起興,一定把我給忘了。」

  褚嘉暖見他臉色幽怨,活像一個抓到自己丈夫尋歡問柳的妻子。呸,呸,呸,褚嘉暖不禁在心中唾棄自己的比喻,只安慰他道:

  「王爺醒了,可還有什麼不舒服?」

  「沒。」君銳白又躺回床上,道,「小東西將本王照顧得很好。」

  褚嘉暖已經一連幾次聽到「小東西」這個稱呼了,不由得咬牙提醒這位王爺:「臣女名喚褚嘉暖。」

  她還特地在褚嘉暖三個字上加重了讀音。

  「我知道。」君銳白滿臉無辜,「小東西幹嘛又重複嘛。」

  褚嘉暖已經對晉王裝傻的本領絕望了,她不信晉王聽不出她的意思。算了,褚嘉暖無力地想,他愛怎麼叫怎麼叫。

  褚嘉暖雖心生好奇,卻無心探究有關晉王受傷的事兒,也不想知道晉王為何受傷了還往皇宮裡躲,生怕觸及到什麼皇家密辛。

  便咽下滿心疑惑,褚嘉暖笑道:「現宮中守衛森嚴,便先委屈王爺在這歇息一晚。」

  「那你呢?」君銳白巴巴地看著她。

  「這是臣女的寢殿,臣女自不好無由離開,便只好在美人榻上將就一晚。」褚嘉暖笑著解釋道。

  君銳白的期待一下子落空了,忙道:「怎能如此,小東西為主,本王為客,怎能讓主人屈居塌上呢?」

  「那王爺說怎麼辦呢?」褚嘉暖笑道,心中卻暗想,有你這種不請自來的強盜般的客人嗎?

  「你若......」君銳白還未說完,盈兒便在門外回道:「小姐,奴婢前來回話。」

  褚嘉暖剛想讓君銳白躲起來,只一回頭,便看不見了君銳白的影子,褚嘉暖嘴角抽了抽,業務可真是熟練。便揚聲道:

  「進來吧。」

  盈兒進屋福了福身,道:「太子殿下和表小姐已經回了。」

  「嗯。」褚嘉暖點了點頭,「回了便好,你辦事,我放心。」

  「奴婢多謝小姐誇獎。」盈兒聽了褚嘉暖的話喜形於色地說。

  「你看。」褚嘉暖點了點她的額頭,「剛誇了你穩重,還沒一會兒就現出原形了。」

  「奴婢也就在小姐面前這般。」盈兒嘟了嘟嘴。

  「好,好。」褚嘉暖笑著捏了捏她的臉,笑道,「我是一向知道你的。好了,折騰了半天,不早了,你快回去休息吧。」

  「是。」盈兒行禮道,「奴婢告退。」

  說罷,便退了出去。

  待她出去後君銳白又忽然出現,這次褚嘉暖倒有了心理準備,並未失態。

  只見君銳白欲言又止,褚嘉暖本以為他想說那句沒說完的話,可他最後只意味深長地看了她一眼,什麼也沒說,抱著床被子去睡美人榻了。

  褚嘉暖爭不過他,便去睡了床。

  褚嘉暖躺在床上,閉著眼睛琢磨晉王這些古怪的行為和那意味深長的一眼的意思,琢磨著,琢磨著便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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