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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耳朵悄悄地紅了

2024-05-04 05:37:04 作者: 歌笑

  卻說聽水宮內,褚嘉暖聽到晉王的聲音極為驚訝,但理智仍在,忙點了點頭。君銳白見她點頭便慢慢地鬆開了手,動作頗為遲緩。褚嘉暖並未多想,以為他只是心有戒備,怕自己不遵承諾。

  

  一時兩人面面相覷,相對無言。

  「王爺可有事兒?」褚嘉暖見君銳白欲言又止地看著她,便率先打破了沉默,問道。

  「......」君銳白不答,只是耳朵悄悄地紅了,燈光朦朧,倒也不顯。

  褚嘉暖順著他的眼神往自己身上看,自己只穿著中衣褲,極為不妥,心中霎時也有些尷尬。但褚嘉暖已經歷了一世,臉皮已經歷練出來了,便嫣然一笑,道:

  「煩請王爺轉過去些,容臣女更衣。」

  「嗯。」君銳白高冷的應了一聲。

  等轉過去後,君銳白於心裡悄悄地鬆了口氣。身後窸窸窣窣地聲音響起,他的腦中卻不停地顯現褚嘉暖剛才的樣子。她只著白綢湘妃色滾邊中衣,內里穿著紅色小衣,若隱若現。釵環盡卸,妝容皆無,長發披散,在朦朧的燈光下更比白天多了些嬌美溫柔,少了些戒備,這竟使他一時有些恍惚。

  「請王爺轉回來吧!」褚嘉暖的聲音在他身後響起。

  君銳白轉過身,見褚嘉暖已穿了件湘妃色撒花長襖,下著了件丹色繡梅百褶裙,滿頭烏絲僅用根碧玉簪子挽起,更襯得她顏色嬌美,膚如凝脂,一時竟有些無語。

  褚嘉暖見他只看著她不說話,以為自己衣著奇怪,心中無奈,自已之前因尤姨娘地教唆,最喜艷色,皇帝叔叔吩咐為她準備的衣服便全是這般顏色。

  「王爺深夜前來所為何事?」褚嘉暖輕咳一聲,問道。

  「這是神藥,」君銳白抿了抿嘴,把一個白玉瓷瓶兒扔給她,「能生肌肉骨。」

  「真的?」褚嘉暖高興地問。沒有哪個女孩不愛美,褚嘉暖亦是如此。她在高興之餘,心中又有一絲疑慮,難道他深夜進宮就是為我送藥。還未深想,便又搖頭否定,晉王為人冰冷無情,不近女色,上輩子到死也沒聽說過他有什麼喜歡的人,今夜如此怕只是順便吧。思及如今情況,褚嘉暖不好拒絕,便道:

  「王爺大恩臣女心中甚是感激,無以為報,王爺若有用得著臣女的地方,臣女定當全力以赴,絕無二話。」

  君銳白見她高興,心中亦是歡喜,聽見她如此說,便笑道:「何須如此,既無以為報,不如以身相許?」

  「王爺慎言。」褚嘉暖聽到前半段話,還以為他要說,「區區小事,不足掛齒」等語。

  正要贊他高潔,卻不想聽到這樣流氓的話,褚嘉暖抽了抽嘴角,道,「臣女的婚事自由父母做主,臣女不敢妄言。」

  「再者。」褚嘉暖頓了頓,「天色已晚,王爺在臣女處恐有不便,望王爺諒解。」

  君銳白聽到這話深感委屈,「小東西怎能如此絕情,本王為你送來神藥,你竟要趕本王走,本王好生心痛。」說著捂著心口就要躺在褚嘉暖的床上。

  褚嘉暖對他的流氓行為和臉皮絕望了,打又打不過,罵又罵不得,真真是憋屈。難道說皇室之人臉皮都這般厚,他是這樣,素執是這樣,就連上輩子的混蛋君鶴央也有極厚的臉皮。

  「王爺,」褚嘉暖還想說些什麼,忽地聞到一股子血腥味兒,又見君銳白昏睡過去,忙叫道,「王爺?!」

  褚嘉暖有些手足無措,但瞬時便冷靜下來,摸了摸君銳白的臉,果然發燙。她將君銳白抬到床上,用被子蓋著他。褪下衣物,只披了件襖子,坐在被子裡,然後向外叫道:「來人。」

  盈兒正在外面為她守夜,聞言,忙進來,行禮道:「小姐有何吩咐?」

  「我月事來了,腹痛難忍。」褚嘉暖蒼白著臉說,「你且去備些月事布與紅糖水。」

  「小姐快些躺下,」盈兒聽了忙扶著她躺下,小心地道:「怕是今兒受了涼,月事提前了,小姐且先忍忍。」說著便要退下。

  「慢著。」褚嘉暖叫住她,「我還覺得有些發熱,你去悄悄地求了劉太醫,拿貼退燒藥,就說我怕陛下娘娘擔心,不欲聲張,只先吃貼藥,發發汗便罷了,若是不行,便再煩請他親自來。」

  褚嘉暖又想了想,繼續道,「若是路上有人問起,你如實回答便是,越多人知道越好。」

  「是。」盈兒不疑有他,行禮離開,照她說得辦。

  等盈兒走後,褚嘉暖嘆了口氣。自己並非不信任她,實在是她太過單純,不會遮掩,若是如是相告,怕是會壞事兒。

  趁著房間裡只自己一個人,便忙找出傷藥,為君銳白上藥。君銳白的傷口已經裂開,發炎,不僅有劃痕,還有些像貓狗抓撓似的傷口,著實奇怪。褚嘉暖按下疑惑,輕柔地為他上藥。待一切事畢,盈兒也回來了。

  褚嘉暖換好月事帶,躺在床上,就著盈兒的手喝了幾口紅糖水,便擺了擺手不願再喝,任盈兒為她擦了擦嘴,隨意地問道:「路上可遇見些什麼人?」

  「說來也巧得很,路上倒遇見了坤寧宮的錦華姑姑,倒是問了兩句,還說,」盈兒說到此處,壓低了聲音,「說是宮裡有了刺客。」

  「刺客?」褚嘉暖玩味地笑了笑,指著桌上的食盒兒,對盈兒說,「你先退下去休息,這藥先留在這兒,稍後我再喝。」

  「是,」盈兒應道,復又強調,「小姐了可莫忘了喝。」

  「好,知道啦。」褚嘉暖笑道,「小管家婆。」

  「小姐慣會取笑奴婢。」盈兒麵皮兒薄,漸漸地紅了臉,一扭身,便離開了。

  褚嘉暖笑著看她離開,待她離開後,便忙取出藥,要餵君銳白喝。但她卻犯了難,人還在昏迷,這可怎麼餵。她想了想,便捏開他的嘴,用勺子直接將藥灌了進去。大約灌了有半碗,卻聽到門外有人吵鬧。便將君銳白推到床最裡面,用被子緊緊的捂著他,隨後揚聲道:

  「何人喧譁?」

  盈兒進來,蒼白著臉稟道:「回小姐的話,是太子殿下領了禁軍來,說是見到刺客往咱這邊兒來了,特來看看,奴婢們不敢攔著。」

  「看看?」褚嘉暖冷聲道,「怕不只如此吧,走,我倒要看看這大晚上的,太子殿下究竟要玩兒個什麼花樣兒?」說著,便由盈兒服侍著更衣,扶著她的手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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