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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9章 if:大霖國(061)

2024-09-03 10:41:53 作者: 根號桑

  他直接就著此時她仰頭的姿勢,低頭含住她的唇。

  

  雖然剛剛給她擦拭過血跡,但她的味道里依舊夾帶著少許血腥。

  梁京白不在意,肆意地吸吮。

  她前陣子離京,他便見不著她、摸不著她。

  他擠出時間喬裝打扮尋去鄉野,找到了她,威脅了她,強迫她回京,匆匆地他便回京,只留下丹拓守住她的行蹤。

  終於她回京了,他藉由扣留小路隨的手段,引得她來了僧寮,他倒也未曾和她親近,只是沉溺在她安安穩穩坐在他旁側看他抄經文的恍如隔世的歲月靜好之中。

  不枉他日日誦經念佛,佛祖總歸是照拂了他,讓他也有了和她的孩子。

  從前他總要她喝避子湯,的確是他未曾考慮過和她孕育子女。不僅僅是時機不對,亦是他個人對孕育子女的想法不強烈。

  如今其實同樣並非多好的時機,要她偷偷摸摸生下他們的子女、他亦無法帶著她和孩子公然昭揭於世人,必將委屈她和他們的孩子。

  可,梁京白無法抑制自己的嫉妒,尤其看到黃清若和路昂的兒子生得那般好,他愈是嫉妒,偶爾午夜夢回都是一家三口的畫面:他、她、他和她的孩子。

  只是那夢中,他和她的孩子是小路隨的模樣。

  想要和她有他們自己的孩子,不知不覺間在他的心中埋下了種子。

  那夜她在群芳樓誤喝下了藥的酒,是意外。他帶她回僧寮最初的目的也僅僅幫她解毒。

  解毒的過程中,他對她長久積壓的狎思伴隨著源源不斷的回憶噴薄而出洶湧澎湃,加之她挖掉刺青激怒了他,他借著她身上殘餘的藥力,終是又占了她的身子。

  而彼時他也確實沒想要她懷孕,事後她提了一嘴避子湯,他埋在心中的那顆種子突然破土發了芽,致使他最終做出算計她的決定。

  他也確實考慮過,倘若那次沒能令她懷上,他便找出從前的燃香,與她再行魚+水之+歡。多試幾次,總歸能有成功的時候。她一個寡婦,不方便弄來避子湯,她不會另外再自己喝避子湯的,而她猜不到他如今的心思,亦不會對他給她的避子湯生疑。

  梁京白完全想得到,他若將他這個心路歷程告知於她,落在她耳中便又成了他嘲諷她自作自受、自食其果。

  他不在意。

  眼下他得到了他想要的結果,他歡喜便可。即便他的這份歡喜建立在了她的痛苦之上。

  她便痛苦吧。

  他這些年亦是痛苦的。

  他從來不是懷揣慈悲心腸的聖人,他要拽著她與他一併痛苦,無論極樂世界抑或萬惡地獄,她都要與他在一起。

  黃清若對他的親近毫無反應,梁京白感受到的只有她的僵硬。

  梁京白睜著眼睛,見到的也只有她眼中的無波無瀾。

  梁京白並未因此掃興,繼續他的舉動。

  她本人雖然依舊不給他反應甚至滿心的厭惡,但她的身體如他所預期的不受她控制地向他敞開。

  縱然她的胎象很穩,梁京白為保萬無一失,最後並未碰她,只是在褪去她滿身的衣裳後,看了她許久,亦描摹了她許久。

  他已經忍不住期待她的孕育著他們孩子的小腹一日一日地隆起,該會是如何的模樣。

  由於梁京白還有事情,留給她的時間並不多。

  黃清若得以在半個時辰後被他放開。

  她將衣裳一件件地重新穿回自己的身上,走出僧寮。

  梁京白迎面折返,給了她三包安胎藥,要她每日服用一包。

  恰恰好與他留給她的三日時限吻合。

  黃清若沒有接:「六哥是巴不得我府中的僕役知曉我一個寡婦在安胎?」

  確實不差這三日。梁京白承認自己思慮不周。以往他並不會如此。

  藥最終沒給黃清若,梁京白也不希望她這三日裡節外生枝。

  丹拓駕著馬車送走黃清若。

  梁京白回僧寮內換一席新僧袍,心中莫名預感,他和黃清若的孩子,會是個女兒。

  -

  丹拓的馬車將黃清若送抵梁澍的古玩鋪附近,黃清若自己走回古玩鋪。

  回到古玩鋪她才記起,她忘記走後院的門,堂而皇之地一身漿洗婆的模樣走進古玩鋪的。

  梁澍和綠枝皆驚愕。

  她離開有些久,原本梁澍和綠枝都在擔心,這會兒見黃清若失魂落魄的模樣,更是憂慮。

  黃清若先前扮成漿洗婆走後院的門,不過為了躲避梁京白的耳目,如今她都被梁京白識破,其實無所謂掩人耳目,走了前門便走了前門。

  黃清若安撫梁澍和綠枝,只是她要辦的事情不順利,隨後帶著綠枝回將+軍府。

  終究是遲了,時辰已過晌午。

  但小路隨尚未進食午餐,因為在等黃清若,等待黃清若的過程中,小路隨留下袁浩和胡濤,多練了會兒騎射。

  小路隨在黃清若開口前率先向黃清若道歉:「娘親,孩兒錯了,孩兒不會再不按時進食。都是我固執要等娘親,奶娘、丫鬟和管家都勸過孩兒的,孩兒沒聽。」

  直接摘乾淨了府中下人們的過錯,黃清若險些無言以對,最終她倒的確對此不置一詞,直接帶小路隨去吃飯,也將袁浩和胡濤留下來吃午飯。

  下午該是小路隨念書、識字、做功課,平日他總興沖沖,一吃完就主動去到書房,今日小路隨反倒黏著黃清若。

  黃清若問他怎麼了。

  小路隨純淨的黑眼珠子逡巡她的表情:「娘親有心事,娘親不高興。是不是娘親早上出門遇到事情了?」

  他牽住黃清若的一隻手,輕輕晃了晃:「娘親要不要告訴孩兒?孩兒可以為娘親排憂解難。」

  「我……」黃清若如何開得了口告訴他,接下去他們要分別近一年的時間。

  蹲身在他的面前,她輕輕摸了摸他的腦袋:「娘親在傷腦筋,要送管樂公主怎樣的出嫁之禮。」

  小路隨當真給她出主意。黃清若送他去書房的途中,笑著聽小路隨天真爛漫地闡述他天馬行空的種種提議。

  離開書房,黃清若便無法再維持臉上的笑意。

  可她的心緒,是必須調整的,晚上她還得參加宮宴。

  今日南蠻國使臣入城,今夜宮中設宴款待。

  去的幾乎是朝廷命官,婦孺極少,但因管樂公主必須出席,太后懿旨讓黃清若陪同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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