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能不能送我去醫院
2024-08-30 08:57:56
作者: 羨魚
兩人一路無話。
霍蕭在許綿的指引下把她送回家後,開車走了。
許綿回到家把自己扔在床上,不理會任何人。
昨晚她賭著一口氣,把自己獻給一個陌生人,今天還被那個陌生人通知要跟他同居,許綿覺得自己好無力。
她沒想到這麼狗血的事情竟然會發生在自己身上。
跟老頭領證,老頭逼她跟別人生孩子。
本書首發𝑏𝑎𝑛𝑥𝑖𝑎𝑏𝑎.𝑐𝑜𝑚,提供給你無錯章節,無亂序章節的閱讀體驗
電視劇都不敢這麼寫。
在床上不停翻滾的許綿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不知睡了有多久,一陣刺耳的手機鈴聲把許綿從睡夢中驚醒。
「餵?」許綿摸到手機,有氣無力地接聽電話。
「姐妹,這個點睡什麼覺,起來嗨!」
電話那頭隱約傳來的重金屬聲吵得許綿頭疼,她看了眼來電顯示,瓮聲瓮氣地說:「不去了,我要睡覺。」
「睡什麼睡,不准睡,姐們帶你出來見見世面。」
許綿被自己的好閨蜜煩得不行,只能強撐著身體起床換衣服。
她剛收拾好不久,謝曉秋開著她那輛粉色的小電驢「突突突」地來許綿家把許綿接走。
許強和李玉鳳都不在家,許綿樂得不要面對他們,提著小包跟著謝曉秋走了。
「你怎麼連妝都不化一個,看這小臉慘白的。」謝曉秋嫌棄地捏了捏許綿的臉,被許綿一掌揮開。
「我天生麗質,不需要化妝。」
謝曉秋不知道許綿這兩天經歷了什麼,仍舊像以往一樣插科打諢地跟她聊天。
許綿心不在焉地敷衍兩句,謝曉秋這個馬大哈,絲毫沒有感受到許綿的異樣。
「你還沒去過我們平川城最牛B的酒吧吧,今晚我就帶你見識見識,裡面有很多帥哥哥喲。」
謝曉秋開車小電驢,話音順著夜風吹進許綿的耳朵。
許綿「嘖嘖」兩聲,對謝曉秋的眼光絲毫不敢恭維。
這妞一直喜歡的都是那種痞里痞氣,留著擋住眼睛碎發,戴著閃耀耳釘,在舞池裡扭個不停的社會青年。
很快酒吧就到了,許綿長腿一邁,瀟灑下車。
酒吧門口頓時傳來幾聲口哨聲。
許綿側頭望過去,幾個社會青年蹲在酒吧門口吸菸,看見許綿都忍不住兩眼放光。
許綿心裡發毛,往謝曉秋身後躲了躲。
她不是第一次來酒吧,卻是第一次來平川城的酒吧。
謝曉秋板著臉瞪回去,挽著許綿的手目不斜視地往裡走。
酒吧音樂震耳欲聾,說話都是要靠喊的,許綿不太習慣這種氣氛。
謝曉秋把許綿帶到一個卡座,那裡坐了很多男男女女,都是謝曉秋的朋友,有些許綿也都見過。
彼此打過招呼,就到了互相灌酒的環節。
有些對許綿感興趣的男人對著許綿不停灌酒,謝曉秋幫忙擋了幾杯。
許綿抱著今朝有酒今朝醉的心態,也喝了不少。
二樓包間。
一個光頭淫笑地朝光著膀子坐在麻將桌前摸牌的男人說:「蕭爺,來了幾個新鮮的妞,叫過來給你嘗嘗?」
男人碎發凌亂,額間垂下的幾縷頭髮遮住狠戾的雙眸,側臉輪廓深邃,薄唇緊抿。
光著的脊背上,一條從肩膀延伸至腰部的細長疤痕就像蛇一樣斜跨在背部,猙獰又駭人。
如果許綿在這裡,就會驚恐地發現,被稱作蕭爺的男人就是跟她有一夜露水姻緣,還在民政局門口幫老頭領證的那個男人。
霍蕭嘴裡斜叼著一支煙,漫不經心地摸起一張牌。
拇指在牌上摸索了幾下,看都沒看一眼,利落地把牌扔在牌桌上,再推翻自己面前的牌,笑道:「自、摸。」
「操!」
「蕭爺這牌技,以後誰還敢跟你打麻將。」
……
現場罵聲一片,霍蕭拿出嘴裡的煙摁滅在桌角,菸頭直接扔在地上,說:「不玩了,再玩下去你們內褲都要輸給我了。」
「切!」
周圍一片唏噓。
光頭還在一旁等著,往常來了臉靚盤順的妞兒,都是先給蕭爺挑選,今兒也不例外。
霍蕭從煙盒裡敲出一支煙扔到嘴裡,光頭極有眼色地湊上去給他點燃。
慵懶地吹出一個煙圈吐到光頭臉上,霍蕭笑,「以後這種事,別來問我,免得被我媳婦兒知道。」
光頭用大手拍了拍自己的腦袋,一臉疑惑。
蕭爺哪來的媳婦?
一個紅頭髮的男人走進來,對著霍蕭耳語了幾句,霍蕭立即起身。
「你們玩,我先撤了,今晚的酒錢算我的。」
霍蕭追到酒吧門口時,已經不見許綿的蹤影。
他抽出支煙咬在嘴裡,還沒點燃就聽見巷子口傳來一聲悽慘的叫聲。
霍蕭不是管閒事的人,酒吧這種魚龍混雜的地方,附近發生點什麼都不足為奇。
「你們走開!」
霍蕭剛想回酒吧,就聽見一道熟悉的聲音。
好像是許綿。
霍蕭暗道不好,把剛點燃的煙丟在地上,放輕步子朝巷子走去。
兩個瘦高男人頂著一頭挑染過的頭髮逼近牆角的女孩,嘴裡還說著不乾不淨的話。
女孩被嚇得渾身發抖,拿著一個垃圾桶在空中不停地揮舞,惹的兩個男人哈哈大笑。
「美女,陪我們哥倆玩玩,哥哥帶你體會下什麼叫極致的快樂。」
許綿真是覺得自己今年流年不利。
她只是覺得胃有些不舒服,沒有找到謝曉秋自己一個人提前走了,剛出門就遇見這兩個醉鬼把她逼近巷子裡。
離她最近的那個男人與另一個男人對視一眼,一齊朝著許綿撲來。
還沒撲到許綿身上,霍蕭飛起一腳分別把兩人踹到在地。
不等兩人爬起來,霍蕭又抄起巷子口的啤酒瓶對著其中一個男人的腦袋砸了下去。
男人疼得哇哇大叫。
霍蕭蹲下身,一拳接一拳的打在沒有被啤酒瓶砸的男人身上,拳頭又快又恨,暴戾兇殘。
許綿用盡全力把霍蕭從男人身上扯起來,拉著霍蕭跌跌撞撞地跑出巷子。
霍蕭跟著許綿跑到離酒吧有一段距離的公交站台前停下腳步。
他這才發現許綿臉色蒼白,滿頭都是汗水。
「你怎麼了?」霍蕭把許綿扶在等公交車的長椅上坐下,語氣是掩蓋不住的擔心。
許綿握住霍蕭的大手,有氣無力地求救,「能不能送我去醫院,我胃好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