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該說再見了,夜宸寒!【6700字】
2024-08-31 23:57:15
作者: 晚栗
「沒什麼,就是覺得王爺吃的很勉強!」
「本王可以吃!」
唐雲瑾都可以,他有什麼不可以的?
夜宸寒繼續提起筷子,夾別的涼菜吃,但辣度都差不多,基本上吃一口嗆一口。
她漠視這一切,沒再說話。
等她吃得差不多了,淡瞥了他一眼,發現眼前那男人的嘴都已經被辣的有些發腫,仍舊在強裝鎮定。
打腫臉充胖子的人,或許也就是這麼狼狽!
唐雲瑾令小二過來把桌子上的東西全部收掉。
夜宸寒忽然又說道:「準備什麼時候讓玉竹堂之人動身前往關中城?」
「王爺很著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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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中城萬千百姓,時間拖延不得!」
到了百姓身上,這男人倒是關心的緊。
唐雲瑾紅.唇微挑:「明日我便去玉竹堂說明此事,至於阿垚怎麼安排,我說不好,還有就是,此行我打算讓珈藍小翠一起過去,她們在我身邊當丫鬟有些埋沒了,我打算讓她們也接觸醫術,這次對她們而言也是個機會。」
「本王無異議,你安排便好。」
反正只要唐雲瑾和孩子還在他身邊就好,至於其餘人,就算是要徹底離開王府,他都沒有半句話想說。
唐雲瑾沒想到他會答應的這般乾脆,細眉微微一動。
看來夜宸寒對她的防備心,比想像中要弱很多。
翌日,唐雲瑾如約孤身前往玉竹堂。
這才隔了一日,她又再度出現,阿垚不免的有些驚訝:「又有事情了?」
「計劃提前。」
他臉色瞬間一變:「何時?」
「大概就這兩日,就按照之前計劃好的,珈藍和小翠先跟隨玉竹堂醫士送出京城,到了晚上製造聲勢將他引出王府,派人過來接應我!機會只有一次,所以務必成功!」
「放心,與你有關的事情,我絕不含糊!」
「對了,還有一件事,從典獄房出來的屍體都會怎麼處置你可知曉?」
「理應是送出京城外亂葬崗土葬,怎麼了?」
唐雲瑾緊鎖眉梢:「我有些懷疑這幾日被關在典獄房的已經不是之前那個白語嫣,若她已經脫身,只是在典獄房內弄了替死鬼,那就必須把她找出來!她必須死!」
阿垚對她的所有事情都很了解,自然明白她為何一定要將白語嫣扼殺,所以沒任何疑問,點頭道:「好,有消息會及時告知你!」
「能處理掉,最好是直接處理,不能處理的話,再告訴我具體原因。」
唐雲瑾猜測,如果白語嫣真的從典獄房逃出去了,那肯定是有人在接應著,最大可能就是西涼之人。
上次在望月湖遭受了襲擊,那些殺手用的都是西涼彎刀。
如果,事情順利的話,應該會有突破口。
轉眼間,兩日過去了。
玉竹堂過來接人,唐雲瑾給珈藍和小翠足夠的盤纏,但沒有讓她們準備太多的衣物,輕裝便行,這樣更不容易被懷疑。
臨走之際,小翠還是忍不住濕潤了眼眶。
因為在昨夜睡下之前,小姐已經把具體計劃都說了出來。
小翠本來都沒打算哭的,到了離別之際,她還是因為擔憂,而不爭氣的落淚。
唐雲瑾探了探她的腦袋,沒好氣道:「就是讓你出去幾天,又不是不回來了,怎麼哭成這樣?」
「奴婢一直都在小姐身邊,呆習慣了,奴婢也不是……不是有意要哭的!」
「好了。」唐雲瑾取出帕子擦拭她的淚水,過去了之後,你和珈藍照顧好自己,要好好的回來。」
「是,小姐!我們一定會的。」
夜宸寒注視著眼前這一幕,深邃的鳳眸中掀過一抹暗光。
珈藍和小翠很快被玉竹堂的人帶走了。
晌午的日頭正熱。
唐雲瑾轉過身去,恰好對視上某人探究的神色。
她紅.唇勾起一抹淺笑:「王爺,今日更熱一些,要不要多喝兩碗薄荷水?」
「好。」
他點頭應聲。
視線始終不曾從她身上移開,心底卻有一種莫名的疼痛感,仿佛即將有什麼東西要從心裡掙扎出去了。
唐雲瑾走進王府後,他的心好像稍微平復了一些,跟著邁進府門。
但他並未跟著唐雲瑾前往凝雪院,而是回書房等候著。
凝雪院中。
唐雲瑾看著最後剩餘的薄荷葉,紅.唇勾起一抹冷冽的笑容,低喃道:「夜宸寒,你也就只能喝這最後一次了!」
她把薄荷葉剁碎,放進鍋里,煮成薄荷水,再讓小月去冰窖取了一些冰塊過來。
趁此間隙,唐雲瑾取出一包無色無味的粉末,加入還滾燙的薄荷水之中,一入杯中,粉末立即與薄荷水融為一體,什麼也看不出來。
這是她為夜宸寒量身定做的軟骨散。
同時還屬於強勁蒙汗藥。
只要夜宸寒在一定的時間內使用了武力,藥效就會發作,但如果不使用武功與內力,藥效會在體內沉睡,隨著時間而蒸發。
平日裡,夜宸寒在王府中完全不會動武,要說練劍,也只會去兵營演武場。
而最近,他忙著堆積的公務,也抽不開身。
只要晚上計劃順利就行,別的她用不著在乎!
小月把冰塊取回來之後。
唐雲瑾將冰加入杯中,又對她吩咐道:「把咱們房間裡值錢的東西簡單收拾下,不要太多,帶不走。」
「小姐……咱們今天晚上真的可以順利出去嗎?」小月心裡還有些害怕。
她至今還記得上一次跟小姐帶著兩個小主子要逃出府時,被王爺帶人阻攔下來的畫面,如今想想,仍舊後背發涼。
要是這一次再被攔下來,她們估計這輩子都別想離開宸王府了。
「信不過你家小姐我?」唐雲瑾抿唇看她,臉色異常平靜。
小月連連擺手:「不是不是,小姐我是信得過啊!就是害怕會出現什麼意外嘛。」
「吃一塹長一智!以前發生的事情如今斷然不會再發生,放心好了,全都已經安排妥當,只要我們和來的人接應上,就不會出意外。」
「奴婢明白!」
「去收拾吧,另外,注意些!珈藍說院子周圍時常會有一些陌生氣息,估計是夜宸寒派在暗中監視的,收拾的時候,記得把門窗都關好。」
「是。」
小月點點頭,轉身回堂屋去了。
唐雲瑾則是端著手中的薄荷水,朝書房走去。
為了保證萬無一失,她還另外準備了一個琉璃茶壺,裡邊也倒滿了薄荷水,同樣加了藥粉,讓劑量足夠充足!
到了書房門前,侍衛看到她,立即將書房的門推開了,完全不用她開口說什麼。
直接走進去後,唐雲瑾來到書桌前,將已經倒好的那杯薄荷水放在夜宸寒手邊,琉璃茶壺則是放在比較空的位置。
「你喝過了嗎?」
「喝過了。」唐雲瑾不假思索回答。
他將手邊的那杯薄荷水推了過來,視線直直看著她:「再喝些。」
唐雲瑾輕挑起眉,估計是小翠臨走之前那一場哭,還是引起他的懷疑了。
不過,她下的藥是專門針對習武之人的,就算她把這些薄荷水全部喝完,也沒有任何效果。
所以她沒猶豫,拿起了杯子,剛要往嘴邊放,又想到了什麼,將杯子放下,說道:「王爺是不是忘了,我體質特殊,這薄荷水如果真有問題的話,怎麼也不該讓我來試!」
她的血百毒不侵,夜宸寒倒是差點忘了。
之前那兩日喝的薄荷水他都沒起疑心,偏是今日,他心中生出了不安。
且久久無法揮散。
他薄唇輕抿著,對外沉聲喝道:「來人,去凝雪院,將小月喚來。」
唐雲瑾眼神稍冷:「看來王爺是真的信不過我。」
「只要她喝了這杯水沒有任何異常,本王從此以後都不會再懷疑你。」
「好!那便如王爺所願!」
沒多久,小月就被侍衛帶來了。
她原本還在房間中整理東西,忽然被帶過來,心裡有些發慌,侷促的站在夜宸寒面前,頭都不敢抬:「王爺。您叫奴婢來,有事嗎?」
「把這個喝了。」夜宸寒掃了眼桌上那杯薄荷水。
小月張望過去,一雙眼睛瞪大,不敢置信道:「這是小姐給您煮的,奴婢怎麼敢喝啊?」
「喝吧小月,不用跟他說這些。」唐雲瑾淡然道。
聽到自家小姐都發話了,小月也就沒再說什麼,拿起那杯薄荷水一飲而盡,還不自覺打了個嗝。
除了心裡泛起一陣清透涼爽感,並無其他異樣。
小月膽子也稍微大了一些,「這壺裡的王爺喝嗎?要是不喝,奴婢也一併拿回去喝了,王妃煮了挺久的,不喝很浪費。」
「退下吧。」
夜宸寒冷漠道。
小月一臉懵,將伸出去的手快速縮了回來,連忙應了聲,轉身朝外走去。
唐雲瑾臉上沒什麼表情,輕聲說了句:「我也回去了。」
便頭也不回的朝外走。
夜宸寒盯著桌上的琉璃壺,薄唇抿起,「是不是本王真的多慮了?」
一旁的侍衛連忙道:「王爺,王妃現在既然心甘情願回了王府,那定然與以前是不一樣的,您這樣防備懷疑著,反而是會令人心寒。」
「的確……」夜宸寒修長的手指輕撫眉心,聲音聽起來有些疲憊,連忙倒出一杯薄荷水喝下,沉聲道:「興許是本王如今太過于敏.感了些!著人去庫房多挑選些金首飾送去凝雪院。」
侍衛嘴唇動了下,本想說:那些都是之前白平妃選剩下的。
但仔細想了想,他還是沒說,應下聲來,連忙尋人去準備。
沒多久,一大堆金首飾出現在唐雲瑾的房間裡。
小月驚呼道:「小姐,好多啊!比小姐全部首飾加起來還多,但是咱們沒辦法帶走吧?」
這些首飾長的長寬的寬,有些上邊還帶有各種顏色的寶石。
而她差不多已經把能帶走的都打包好了。
她們兩個人是帶不走這麼多首飾的。
可留在這裡也好可惜啊!畢竟都是金子做的。
「怎麼會沒辦法帶走?你去把冬天用的火盆取來,再把廚房最小的鐵鍋拿來,我自有辦法。」
「是!」小月帶著疑惑,還是照辦了。
現在天熱的緊,唐雲瑾卻在屋子裡升起了火盆。
「小姐,你這是要幹什麼啊!」
「當然是想辦法把值錢的東西全部帶走,這些東西留在這裡未免太可惜了,但當首飾,我是用不上的。」
說罷,她還伸手探了探溫度,感覺差不多了,直接抓了一把金首飾到鐵鍋里去。
小月人都傻了,「小姐,你沒事吧?」
她覺得小姐肯定是受刺激了,才會把首飾往鍋里丟。
本來她還好奇,現在只想勸小姐收手。
「沒事,我好著呢。」唐雲瑾調整了一下柴火的位置,讓火燒鍋心的位置,加快金子的融化。
好在這些首飾本就特別薄,火溫一上來,就開始加速融化。
唐雲瑾一把一把的將金首飾丟進去。
用了半個時辰,將所有金首飾熬製成了金水,等稍微降了一些溫度後,再倒入以前的竹製長條模具里。
她這麼做也只是為了方便好帶出去。
雖然這麼做可能會讓金子質地變得不純,但問題不大,後邊再用鍊金師專業的技術煉化一下就好了。
等金水徹底冷卻下來,就成了金條。
成人手掌長,兩指寬的金條,足足弄出了五塊。
數量是不多,重量和密度卻很足。
弄好後,唐雲瑾直接塞進了已經準備好的包裹里。
小月就看著那麼一堆金首飾變成了幾個金條,已經驚訝的說不出話來。
她家小姐是全能的嗎?
「沒有遺漏的東西了吧?」唐雲瑾沒檢查包裹,直接問小月。
小月拍拍胸.脯,自信保證道:「小姐你就放心吧,只要是值錢又方便攜帶的,奴婢就沒有一樣落下。」
「嗯。如此一來……便是靜候天黑了。」
今夜,她將徹底與夜宸寒訣別!
不是只有喪妻麼?那就成全他!
就是不知道那壺薄荷水他喝了沒有。
若是沒喝,影響也不大,就算他能在得知消息之後趕回王府,她也早就離開了!
時間很快來到夜晚。
唐雲瑾像往常一樣準備好晚膳,就像什麼事情也不會發生似的,跟小月和兩個孩子一起用膳。
剛開始吃,夜宸寒便來了。
唐雲瑾很自然的讓小月填了一副碗筷,但沒主動說話。
夜宸寒主動打破了沉寂:「本王……本王白日不該懷疑你。」
她淡聲道:「沒關係,很早之前就已經習慣了。」
「送你的首飾喜歡嗎?」
「都很喜歡。」她敷衍點頭。
「明日,能不能戴給本王看?」
唐雲瑾答應的果斷,笑意盈盈:「好啊!」
一時間,夜宸寒被她如沐陽般的笑意暖到了,內心怦然跳動,清晰可聞。
「明日晚上河坊街有燈會,本王帶你和孩子一起去玩,可好?」
「好啊,王爺說什麼都好。」唐雲瑾笑著回應。
「還有,找個合適的機會,本王想重新再迎娶你一次,把當年的虧欠都彌補給你!你想要什麼,本王都給你。」
「好啊,王爺有心了。但具體時間恐怕要延後很久。」
「怎麼了?」他做出一臉認真傾聽狀。
唐雲瑾紅.唇勾起,裝作一臉認真的說道:「白平妃剛沒,王爺迎娶她的時間沒過多久吧?這個時間不管怎麼說都要岔開吧?」
「嗯!」他輕輕點頭:「本王聽你安排,只要你開心就好!」
他飯吃了個半飽,凝雪院外傳來侍衛急促腳步聲,「王爺,不好了,軍營那邊出了些突發情況,需要您過去!」
夜宸寒皺眉,似有些不悅,放下碗筷後,他溫和的視線落在唐雲瑾身上:「等本王回來詳細商議婚禮的事情,你有什麼需要,可儘管告知本王。」
她笑顏如花:「那等王爺回來!我們慢慢聊!」
「好。」他也不知為何,心底會蕩漾起一絲激動。
這股感覺,讓他瞬間放下所有的戒備,內心滿是憧憬,起身抬步朝外走去,很快便與黑夜融為一體,消失在唐雲瑾視線中。
她站在門口,冷漠注視著夜宸寒消失的方向,紅唇冷冷勾起:該說再見了,夜宸寒!
待夜宸寒出府一段距離後,夜色之下十幾道人影在黑暗中閃過,眨眼間的功夫落入凝雪院內。
唐雲瑾看到為首之人,有些詫異:「阿垚,你怎麼親自來了?」
「既然是助你脫身,我自然要親自來,避免發生意外,走吧。」他伸出手。
「嗯。」唐雲瑾走向他。
如此也好,有阿垚在,她會更安心一些。
在臨走之前,她最後回眸看了眼凝雪院。
「怎麼,不捨得?」
「怎麼可能?」她微微抿唇,笑意有些苦澀:「燒了吧!」
「……好。」
阿垚與其中幾個玉竹衛帶著唐雲瑾,小月,以及兩個孩子離開。
餘下的幾名玉竹衛則是放了一把火。
在黑夜之下,火勢瞬間被點燃起來,濃煙四起。
「走水了!快來人吶!」
原本安靜的宸王府忽然沸騰了起來。
唐雲瑾站在宸王府外的屋脊之上,最後看了眼被大火吞沒的凝雪院,微微挑唇,冷眸中仿佛有火光在微閃,她唇瓣微動,低聲道:「走吧!」
……
不知過了多久,漆黑的夜色之下忽地掠過一抹閃電。
將已經被燒成廢墟的凝雪院照亮。
一道黑色的高大身影趔趄著快步走來,臉色尤為蒼白。
看到呈現在眼前的廢墟,夜宸寒心仿佛被割裂了,陣陣抽痛。
但他壓抑著情緒,沙啞聲音問道:「人呢?」
「……」沒人敢說話。
他幾近嘶吼道:「本王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要他怎麼去相信,不久之前還笑著說等他回來的人,被一場大火所淹沒。
又一聲悶雷落下,雨水傾瀉而下。
像是要把他澆灌冷靜下來。
但,沒有起到任何作用,夜宸寒頂著雨幕沖入廢墟之中,用手去一點點扒開廢墟,口中不停念叨著她的名字。
「唐雲瑾,唐雲瑾!別跟本王開這種玩笑,你出來,你想怎樣本王都依你!」
「本王同意你和離了!你可以把孩子都帶走,只要……只要定期能讓本王見見你們就好!」
「唐雲瑾,你趕緊出來!!」
「啪嗒!」一塊被燒焦的木板被他扒開,他的手摸到了有些異樣的東西。
雖然下著雨,他也還是可以聞到那股屍體被燒焦後留下的味道。
「唐雲瑾!」他撕心裂肺的喊著她的名字,快速將廢墟扒開。
呈現在眼前的是幾具聚集在一起的屍體,不多不少,剛好四具,兩大兩小。
屍體已經被完全燒黑,看不出原本的模樣,只能通過天幕上的閃電勉強看清。
那兩具稍大的屍體中,有一具,是唐雲瑾的,但他分不清了!
心口的抽痛感加劇,他伸出手,想通過觸摸來分辨屍體,下一瞬忽然腥甜感湧入喉嚨,鮮血噴在了屍體上,很快被暴雨沖刷。
他兩眼一黑,朝地上倒去。
原本幾個大氣不敢出的侍衛見狀,立馬慌了神,「王爺!」
距離最近的侍衛連忙走上前去將他扶起,送回住處。
保險起見,府中侍衛連忙去請了玉竹堂的醫士過來。
畢竟現在整個京城裡,最有名氣的,就是玉竹堂醫士。
來人幫夜宸寒診脈後,立即發覺他身體狀況有些不對,緊鎖眉梢反覆診斷。
幾個侍衛干著急:「大夫,我家王爺是怎麼了?」
「急火攻心引起了內息紊亂,而且王爺似乎還有很嚴重的心病!急火攻心開幅藥調理便可,但心病還需心藥醫,這個我無能為力!」
「多謝大夫,趕緊給我家王爺開藥方吧,他可不能出事!」
醫士讓侍衛取來筆墨,開了個治療急火攻心的方子,滿臉嚴肅道:「按照這個方子去抓藥,早晚各吃一副,連續吃五日,一次也不能斷,他情況嚴重,可能會復發,切記!」
「多謝大夫,多謝大夫!」
等玉竹堂醫士走之後,幾個侍衛連忙去張羅著熬藥了。
……
玉竹堂。
雨勢漸漸停了下來,那名大夫從宸王府離開後,很快回來面見了阿垚,恭敬揖手道:「堂主!」
「情況如何?」
「宸王殿下內息紊亂,受了自我反噬嚴重的內傷。」
「呵!」阿垚負手而立,看著外邊漆黑的夜色,冷冷一笑,「該他受的!要不是他,雲瑾早就自由了!」
「那如今東家……」
「少問!退下!」
「是!」醫士倒吸了口涼氣,不敢再多言,連忙退了下去。
今日的堂主,看著心情不太好,還是少惹為妙!
阿垚負手而立,看著遠處的漆黑的夜空,凝聲道:「你不在的這段時間裡,他欠你的,由我來幫你討回!」
翌日。
夜宸寒醒來,滿臉憔悴。
只一.夜間,他仿佛老了好幾歲,侍衛將熬好的藥端到了他的床前,「王爺,喝些藥吧?」
他看著藥碗愣神半刻,忽然鳳眸充斥著血絲,激動著問道:「是不是她開給本王的?」
侍衛端著藥碗的手一抖,結結巴巴的說道:「王爺……王妃昨夜已經……已經……」
「啪嗒!」
藥碗被夜宸寒大力拍落至地面,藥水濺了一地。
夜宸寒嘶啞著嗓音咆哮道:「她絕對還活著!誰再敢對本王說她死了,殺無赦!」
侍衛惶恐跪地:「王爺贖罪!但這藥您不吃的話,身體是不會好的啊!」
「本王沒病,何須……咳咳咳……」
話未完,鮮血從嘴角湧出,胸口悶痛感加劇,就像是有一把刀子,深深刺在他的心窩,連每一口呼吸都是疼的。
這種感覺,令他原本憔悴臉色白的更甚。
「王爺!您要注意身體啊!節哀!」
「她沒了……本王的子嗣也沒了,節哀……呵呵呵……哈哈哈哈!」
門外忽然傳來動靜:「丞相大人,少卿大人,宴王殿下,我家王爺受了內傷,如今在修養,不便見客!」
唐明宏怒喝著將那名侍衛推開,首當其衝的踹門走了進去,理智被惱怒所吞沒,也懶得再顧忌所謂的尊卑,怒喝道:「夜宸寒,你還我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