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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1章 自己送上門來了

2024-09-01 20:21:20 作者: 瀛歌

  容襄看了席演一眼,席演一個口令下去,立刻就有人拖了個死氣沉沉的人上來了。

  本來還在嘴硬的人看到被拖著上來的洲長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麼了,整個人只會發抖。

  容襄「嘖」了一聲:「廢物。」

  然後又好整以暇地看著他,問道:「再看看,這是你仰仗的大人物麼?」

  容襄話音剛落,洲長倒是哆哆嗦嗦有氣無力地反駁了。

  

  「容小姐,您說笑了,我哪還敢罩著他們啊......都是他們亂攀扯關係的,您可千萬不要相信啊......」

  洲長算是比較能看清現狀的,即使知道自己終究難逃一死,也沒有再跟容襄放什麼狠話刺激她,就是為了不再激怒她去對自己的家人們下手。

  那人根本沒有想到居然連洲長都被容襄這麼輕易拿捏在手裡了,整個人都是一個不可置信的狀態。

  「怎麼會,怎麼會這樣,怎麼連洲長也落到你手裡了......」

  容襄嗤笑一聲:「所以呢,還有什麼沒有拿出來的籌碼麼?趁著現在都一起拿出來吧,等會我就沒什麼心情看了。」

  容襄說完,眼神淡淡掃過台下的每一個人,看著他們臉上的表情全部都是不甘與屈辱,但是再也沒有一個人願意出頭反抗容襄了。

  容襄故意讓人在看守的包圍圈死角留了個空隙出來,不僅如此,這個空隙還正對著另外一邊能逃出去的大門。

  在這個角落的人們肯定會發現的。

  也肯定不會放過這個能活命的機會的。

  果不其然,很快就有人想要一鼓作氣衝出去。

  一旦有一個人開了頭,很快就會有其他人想效仿。

  畢竟這個人真的從那個空隙跑了出去,他們真的以為他逃出去了。

  怎麼會不心動呢?

  於是有越來越多的人趁著看守的下屬們「不注意」的時候,從這個空隙中溜了出去。

  到後面的蠢貨爭先效仿,完全沒有思考過,如果是真的這麼容易就能逃出去的話,北區和南區怎麼能在M洲這麼多年屹立不倒令人聞風喪膽。

  人數缺口越來越大又怎麼會讓人不懷疑呢?

  只是逃生的本能蒙蔽了他們,他們只想趕緊逃離這個地方,而不是想著究竟是不是圈套。

  一個個單拎出來從前也是在M洲能讓人聞風喪膽的人物,甚至就在不久之前,他們還是意氣風發的,在這裡豪擲千金,拿人命不當一回事。

  此時此刻全部都變成了容襄局裡的玩物,只能倉皇逃竄。

  沒有任何選擇的餘地。

  容襄看這樣單一的逃竄看累了,裝看不見也裝累了。

  她只是輕輕豎起一根食指,然後勾了勾,外面立馬就響起了一陣陣的槍聲。

  在這種靜謐的環境之下,不絕於耳,震耳欲聾。

  讓那些想逃出去但是還沒來得及跑在前面的人們全部停住了腳步,然後面色驚恐地看著外面。

  這個門並不大,所以他們根本看不見什麼東西。

  容襄輕勾唇角,心情看起來出奇的好。

  「這麼想看?好,那就讓你們看看逃跑的下場。」

  一塊巨大的投影幕布在眾人眼前緩緩被放下來,隨後展現在眾人眼前的就是他們想看又看不到的門外的景象。

  屍橫遍野,血流成河。

  幾乎每一個人都被射成了篩子。

  但是大部分人的臉上居然帶著的是笑容。

  是剛剛逃出生天的笑容和終於呼吸到了新鮮空氣的笑容。

  那麼安詳,又那麼詭異。

  那些站在室內,卻仿佛都能聞到現場的血腥氣。

  有人是紈絝的公子哥,從來沒有見過這麼血腥的場面,竟然沒有忍住當場就吐了出來。

  還有的人更誇張,甚至當場大小便失禁了。

  容襄嘆了口氣,語氣溫柔:「看,逃跑就是這個下場呢。」

  「但是你們沒有逃跑,所以呢,我要獎勵你們。」

  「那就獎勵你們,跟我一起看一場戲吧。」

  容襄沒管他們願不願意,讓人將洲長押到了他們的面前。

  他們又有什麼選擇的餘地呢?

  只能被迫接受。

  是個人都知道容襄說的看戲絕對沒什麼好事。

  怎麼可能是什麼真的「戲」?

  現在看洲長被押著站在了他們面前,心想著這場戲大概率肯定是跟洲長相關了。

  容襄手支著下頜,看著洲長臉上比吃了蒼蠅還難看的表情,再看著那些人臉上一言難盡的表情,心情很好。

  笑得很開心。

  洲長受的,依舊是水刑。

  那些人聽著他不斷加重的呻吟和嘶吼聲,發抖的人越來越多,很多人的臉上都冒出了冷汗,想擦又怕被容襄注意到,只能任由著那些冷汗往下流淌,就算流進了眼睛,糊的睜不開眼睛又很難受也不敢亂動。

  但是看不見,只聽著洲長的痛苦聲音,也很煎熬。

  洲長的聲音從小到大又到最後有氣無力再到再也發不出任何聲音,是一個比較漫長的過程。

  這個過程里,甚至有人撐不住暈了過去。

  最後,洲長緊握著的手終於垂了下來,代表著他再也沒有了呼吸。

  那些人以為下一個就要輪到自己了,有的人沒有暈過去,但是已經在大聲痛哭了。

  開始後悔自己到底為什麼要來這個破地方,為什麼不控制住自己,為什麼不趕緊走之類的。

  容襄示意大家安靜,席演「嘖」了一聲,全場瞬間噤聲。

  那些人用近乎乞求的表情看著容襄,企圖從她這一副觀音面中看出一絲憐憫。

  容襄也確實如他們所願了。

  「怕死麼?」

  那些人根本顧不得什麼尊嚴,就差跟容襄搖尾乞憐了。

  「怕!真的很害怕!」

  「怕死,怕死怕死!求您行行好,放了我吧,我是第一次來,什麼壞事都沒有做過啊......」

  容襄輕笑了下,再開口聲音更加溫柔了。

  「那我放你們走,好不好?」

  這一來一去,落差真的太大了。

  從容襄進門的時候,就以為自己要死,在看到洲長受刑的時候,這種恐懼就更加深刻了。

  結果誰知道,容襄居然這麼溫柔地看著他們,問放了他們好不好?

  這真的比看恐怖片還恐怖。

  可是容襄臉上的表情,真的看起來無比真誠,無比讓人想要去相信。

  於是眾人沉默了很久,終於有人意識到這麼晾著容襄不太好了,於是鬥著膽子問了一句。

  「這是真的嗎?我要是說好,您真的會放我走嗎?」

  那人只是試探著問問,根本沒有想到容襄居然會回自己。

  但是容襄真的回應了他。

  「是的,你現在就可以出去了,從正大門。」

  容襄是笑著跟他說的。

  不得不說,容襄的笑容,真的很具有迷惑性。

  那人輕而易舉地就陷進去了,然後無比相信。

  最後跟容襄深深鞠了一躬,感激道:「謝謝您,我以後一定不再幹這些壞事了,我一定好好做人!感謝您的不殺之恩!」

  說完之後,他又看了一眼容襄的表情,容襄依舊笑得很溫和。

  這樣他才頭也不回地離開了這個地方,臨近門口的時候還又跟容襄保證了一遍。

  保證自己絕對不會再幹這種蠢事。

  最後才激動地走出了門。

  剩下的人望眼欲穿,一直看著正大門的方向,伸長了脖子想要看看接下來的場景。

  會不會又是必死之路?

  畢竟前面還有前車之鑑,那些跑出去的人的慘狀都還歷歷在目。

  可是他們等了那麼久,好像也沒等到什麼異樣。

  容襄食指輕敲:「現在不走,等會可就沒有機會走了哦。」

  這個誘惑實在太大了,沒有人能抗拒得了。

  尤其是容襄現在的模樣看著已經沒有剛進來的時候那麼冷冽了。

  是很溫和,讓人春風拂面般的感覺。

  就更讓人想相信了。

  於是漸漸的,有人躍躍欲試了。

  終於有人願意邁出第一步了。

  見真的沒有人阻擋自己,跑的就更加快了。

  有一個,就會有第二個,第三個。

  跟剛剛同理。

  很快,場上的人就跑的差不多了。

  除去那幾個被嚇暈過去的,到現在都沒有醒過來。

  容襄站了起來,然後朝門外走去。

  「走吧,還有一場大戲沒看呢。」

  「我從來不信這種虛無縹緲的承諾。」

  「天真。」

  容襄走出門的一瞬間,無數聲槍聲響起。

  聲音明明很大,容襄卻很享受。

  她笑得很滿足。

  容襄看著是一派歲月靜好的模樣,但是她的面前確實屍山血海。

  令人心驚膽顫。

  容襄根本不害怕這些。

  這些,都是對她最好的救贖。

  容襄閉上眼睛,感受還未停止的槍聲。

  等槍聲停止的時候,她才睜開眼睛,看著那些依舊面帶笑容進入死亡的人們,臉上的笑容更加燦爛。

  至於剩下的那些人。

  容襄「嘖」了一聲,臉上的表情帶著些嫌棄。

  「送去另一家地下拍賣場吧,記得循環利用,別讓人死了,既然這麼喜歡這種地方,那就一輩子待著好了。」

  席演看著全程都是笑著的容襄,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不得不說的是,容襄確實是不折不扣的觀音面。

  但是做出來的事,說出來的話完全不是。

  反差真的很大,這種反差帶來的恐懼感就更恐怖了。

  席演看著身邊這些北區或者南區的人,看著他們的頭低的更厲害了。

  就知道容襄的厲害之處了。

  席演不得不搖頭感嘆。

  ---

  解決了這邊的雜魚,還有一個地方要去。

  還有幾個人要殺。

  容襄說的,當然是沉寂許久的裴行和裴清歌。

  只是她剛到莊園的時候,就遇到了喧鬧的場面。

  此刻正站在那裡氣勢洶洶地據理力爭的婦人,就是她那素未謀面的二嬸。

  聽說此人慣會拿喬,要不怎麼她回裴家這麼久,連她的面都沒見過呢?

  二嬸可不是自己來的,還帶來了她以為有用的一群人。

  無非就是還在裴家沒有被裴庭清掃行動波及的一些長輩們。

  雖然沒有動過歪心思,但是不代表是個好人。

  比如說此刻,就紛紛都在苦口婆心語重心長的勸說裴庭。

  「裴庭啊,你看看這,你跟裴行那混帳可是親兄弟啊......我知道他做的混帳事是有點多,可你們是親兄弟,他也沒造成什麼重要的人命損傷不是嗎?」

  「依我看,就放了他吧,我們一定好好教育他,讓他以後再也不敢了,讓他一定做個好人,你看看,行不行?」

  「你們親兄弟本來就應該相互扶持,怎麼能弄成這樣呢?手足相殘,說出去多丟臉啊?」

  都到這個份上了,他們居然還能面不改色心不跳地為裴行那種人渣求情說瞎話,真是荒謬。

  居然想的還是丟裴家的臉。

  「如果故意弄個假女兒來騙我爸,聯合京城容家人逼死我母親也算不算什麼無關緊要的大事的話,不是很可笑麼?」

  容襄在那位二嬸想殺了她的眼神中無所顧忌的走了過去,只跟裴庭打了聲招呼。

  其餘人一概沒理。

  之前勸說裴庭的老頭重重地「哼」了一聲,然後不滿道:「中途回來的就是沒教養,我看你媽都把你養壞了,一點禮貌都不懂,大人們之間說話,哪有你插嘴的份?!」

  二嬸也叉著腰,看著容襄的眼神充滿了嫌棄。

  「這才回來多久,就開始以大小姐自居了?一股子小家子氣,比不上清歌分毫!」

  容襄不以為意,隨後跟在她後面的一大批人烏泱泱地圍了進來,將這些人全部都圍了起來。

  那幾個人以為自己德高望重的老頭看這麼大的陣仗,有些慌亂,又憤憤地看著容襄,不容置疑地批評道:「混帳東西,你帶些不三不四的打手過來想幹什麼?想造反嗎?」

  「你以為你媽又是什麼東西?!以為懷了裴庭的孩子就能用孩子要挾我們進裴家的大門嗎?我們裴家可不會要這種狐媚東西!」

  「死了才是更好!我們都同意!」

  此話一出,裴庭的眼神變了。

  他抓住了那人的衣服,也不管什麼長不長輩了。

  「你說什麼?琬青的死,也有你們的份?你們都默認了?」

  裴庭沒有想到,自己清掃出去一批有異心的,卻還是有那麼多的漏網之魚。

  容襄則是環視四周,將這些人全部都看了個遍。

  「在場的各位,今天倒是自覺,自己送上門來了,省了我好多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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