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末日到來前的詭異關係

  章荷本來心裡還有點發憷，看到封沫對著空氣笑更是嚇得要死，也慢慢看向封沫身後，但看到的卻還是一團空氣。

  「叮！」

  一樓到了。

  章荷瞄了一眼還在對著空氣詭異發笑的富婆小姐姐，快速跑了出去。

  即使她剛出門就又倒霉地撞上了另外一個人，也頭也不回地往外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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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到徹底衝出這棟大樓，章荷才徹底放鬆下來，想起給她姐打電話。

  封沫轉頭看了一眼慌亂跑出去的那個女孩。在她的視角中，剛好看到對方肩膀上的那兩塊不同形狀的乾涸血跡。

  ——對方已經被冥園管家和哭泣樂手雙重標記了。

  【倒霉的傢伙。】

  封沫皺了皺眉，有心喊住對方，結果她一喊，對方跑得更快了。

  【算了，人各有命。】

  她也不是很想因幫一個陌生人而崩人設。

  【這絕不是我記恨她撞掉了我半條命，害我任務難度加倍……絕對不是。】封沫默默地想道。

  無意間檢測到宿主心思的棉花糖捂臉。【明明就是。】

  封沫假裝沒聽見系統腹誹，神情專注地看向電梯外。

  幾縷細碎的捲髮隨著她的動作落在她眉間。

  棉花糖也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

  電梯外正站在一位身材高挑瘦削的獨眼女孩。

  時光似乎格外優待對方，讓人看不出來對方兩年有什麼變化。正如她這突如其來的消失一樣，回歸得也這麼難以預料。

  「既然走了，你回來做什麼？」封沫看著嚴雪，冷淡地問道。

  她走出電梯。

  面對封沫的質問，嚴雪沒有正面回答。

  只是看到封沫沒有被其他畸變者吞噬後，嚴雪鬆了一口氣，走上前給了她一個大大的擁抱。

  封沫沒有拒絕，任由她抱著。

  過了很久，就在嚴雪以為她海選太累睡著了時，才聽到她嘟嘟囔囔地問道。「你去哪裡了？」

  也許是夏天的風太涼，竟讓她感覺這語氣有些委屈。

  「這些年你去哪裡了？」封沫伸出手，回抱住嚴雪。

  即使說著關心的話語，她的聲線依舊如此冰冷，仿佛有股陰寒之氣從腳底竄入，一點也感覺不出她的善意。

  下一刻，果然封沫在嚴雪耳邊狠戾地說道。「你知道嗎，我每天都想著怎樣才能把你弄死！」

  「想著你回來，我要怎麼懲罰你！」

  仿佛怕對方不相信一般，封沫還加重了語氣。

  獨占欲get。

  「回家吧。」嚴雪拍了拍她的肩膀。

  在她倆交談途中，電梯門悄然關上。

  而在關上的電梯裡，此時正站著一位老人。

  他目光和煦，看著電梯門上的自己的倒影發呆，兩邊嘴角都像是被外力拉扯般向上提起，似乎在微笑。

  看著看著，老人臉上笑容就漸漸消失了，嘴唇也抿成了一條直線。突然，他抬頭望向電梯牆壁。

  電梯壁上映射出他那張布滿老人斑的倒影。

  他目光悲苦，眼眸里透露著一股不解、絕望與失落。

  大滴大滴的眼淚從他眼眶裡脫落而出，順著那張布滿皺紋的臉頰滑落到已經髒得看不清顏色的黑色西裝里。

  冷白色的光線照射下，顯得異常詭異。

  【叮！】電梯開始自動啟動，往上走。

  巡邏完準備下班的保安們和觀眾們都在等電梯，見電梯來了，就涌了進去。

  一進去，就齊齊打了個哆嗦。

  他們紛紛感覺到了一股寒意。正要說話之際，忽然看見電梯亮得快要反光的門上映出了一張嘴張得老大的猙獰哭泣的臉。

  很快，悽厲的慘叫從電梯內傳出，瞬間又歸於安靜。

  電梯的數字也攀升到了最頂峰。

  之前發出慘叫的這些保安和觀眾們一個個毫髮無傷地走出來，神情麻木地站在了天台，然後如同下餃子般跳了下去。

  「嘭嘭嘭嘭嘭嘭嘭——！」

  幾聲重物落地的聲音後，隨之而來的是行人熟悉的尖叫聲。

  而此時，血紅的彎月已經不知何時墜在了高空之中。明明還是白天的時間，烏雲卻已經遮住了太陽，陷入了一片黑暗，仿佛整個世界只剩下了死亡和被填滿的恐懼。

  末日……要來臨了。

  ————

  封沫與嚴雪平安無事地度過了三天。

  這幾天封沫一直對她予取予求。不管是她請求對方唱歌，不管是她毫無理由的抽血，她都沒有問什麼。反而像是為了補足那兩年的空缺，待在她身邊。

  她們的關係越來越詭異了。

  其實，這種詭異在兩年前的朝夕相處中，就已經有了苗頭。

  現在只是再次續上而已。

  嚴雪除了科研，腦海里總是非常詭異地想到封沫洗澡後露出的那細長筆直又白皙的腿，還有偶爾在清晨發現自己放在對方柔弱臀部的某隻手。

  起初，嚴雪震驚於腦海里的黃色廢料，還以為是封沫晚上睡覺不規矩。

  但轉頭卻看到對方那毫不越線甚至猶如屍體般的端莊睡姿，只能含恨承認自己的手有它的想法。

  正在懷疑人生的嚴雪忘記自己的手還放在封沫身上，順手捏了捏手下觸感很好的軟肉。等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後，她頓時就不好了。

  「你這幾天熬夜次數太多了，要不休息一下？」封沫打了一個哈欠，睜開眼睛在看到女主後，用手指了指鼻子那裡，示意女主摸摸。

  嚴雪疑惑地摸了摸，結果在自己鼻子下方摸到了一股濕熱的液體。

  她低頭一看，怔在了原地，一臉見鬼的表情。

  我……這是流鼻血了嗎？

  嚴雪吸了一口氣，去洗手。

  再忍忍就好了，就差最後一步安全測試了。

  對愛人這方面天生缺根弦的女主覺得自己這是生病了。

  封沫整個人靠了過來，給她塞了一個紙巾。

  嚴雪再也忍不住了，直接把她壓過來，吻了下去。

  【what fuck！】封沫本想讓女主擦擦血卻被搞突然襲擊，眼前一黑。

  為了符合惡毒女配的人設，她沒有反抗，也沒有力氣反抗，就順從女主的動作任她索取。反正兩年前對方偶爾就會發瘋，她已經習慣了。

  卓婭並不愛世人，對男女情愛都無感，只是知道女配對女主存在偏執的感情，所以才會選擇順從。

  而且要不是沒幾天好活了……

  作為神靈的化身，封沫其實更喜歡自己處於強勢控制的地位。

  但是他媽的，她是想讓我死嗎！

  封沫心口處不斷傳來尖銳麻痹的痛感。

  她狠狠咬住對方的舌頭，順便還給了對方一個肘擊。

  嚴雪吃痛鬆開。

  而這時，她的手剛好摸到封沫的臀部。(ー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