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簡書的痛處

  我會努力，我要勇敢。爸爸，你會為我驕傲吧？

  ——簡錦

  「節哀順變。」

  「謝謝。」繼母哭著點頭，眼眶腫的像桃子。簡錦同簡書一起，站在一側鞠躬。

  簡錦覺得自己好像不似真的醒著，四周一切都是混沌的黑色。自己像個木偶一樣被一隻手推著，推到這裡，推到那裡。

  摁著頭彎腰，掰著下巴說話，線扯著一樣搖頭，擺手。

  她的心魂還留在那一聲長鳴裡面，人已經被推著忙碌起來。沒有時間去悲痛，真姐已經領著大家把屋子裡的一切罩上一層白色。弔唁的賓客下午開始出現，簡錦頭上的白花還是真姐給匆匆帶上的。

  簡書已經換好一身黑色西裝，站在門口，肅穆威嚴。簡錦深吸一口氣，站到簡書身旁。

  簡書轉頭看她，澀澀一笑，當是問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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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簡錦低下頭，她現在笑不出的。

  「節哀順變。」有人走到簡錦面前站住。

  簡錦點頭，彎身鞠躬。

  對面的人急忙用手扶住。「不用這樣，Jane。」

  Jane？簡錦恢復飄渺的神智，重新看向來人。

  雷銘？！

  也對，他是簡書的同學，理應會出現的。

  「要堅強，Jane。」雷銘張開手臂抱住簡錦，「我們大家都很想念你啊，不要再消失了。」

  大家？簡錦一愣，心裡泛出溫暖。「我也很想你們。」簡錦回答。

  「有機會來看我們。」雷銘鬆開懷抱，對簡錦笑。

  「一定。」簡錦點頭，依舊笑不出。

  「替我照顧簡書。」雷銘拍拍簡錦的肩膀走開。

  照顧簡書？她？

  簡錦看向身邊，空空的。再抬頭，簡錦看到遠處，簡書正站在白薔薇的花圃旁同幾個人交談。有人手裡拿著紙筆做記錄，是記者？

  簡書筆挺的站著，面色沉著低斂，毫不慌亂。他總是比她優秀，她還在自憐自愛，他已經開始安撫別人的情緒。

  簡錦深吸一口氣，走過去，站到簡書身邊。

  簡書看著簡錦，一時還不明白她要做什麼，已經有人開口詢問了。

  「這位是？」

  「舍妹，簡錦。」簡書開口介紹。

  簡錦敏感的察覺到，幾乎所有人的眼睛都是一亮。重大新聞啊，傳說中打入冷宮的公主，今天終於露面了。

  「機會難得，簡小姐可以回答我們一個問題麼？」

  「改日吧。」簡書開口阻止，「請大家體諒簡錦目前的心情。」

  「只是一個問題，問完我們就走。」記者已將簡錦圍住，明顯不肯輕易罷休。

  簡書的眉頭不自覺的皺起。

  「只有一個，請珍惜機會。」簡錦開口。

  眾人一愣，隨即沉默，大家面面相覷，只有一個要問什麼？

  傳言打入冷宮是不是真的？簡書是不是要侵吞簡氏？兄妹兩人是否有矛盾？和繼母相處可融洽？這個女孩身上有太多新聞可挖掘，她的出現本身就已經是重大新聞了。

  「簡小姐這次出現是證明你要正式接管簡氏了麼？」

  問題一出，簡書的臉頓時蒙上一層難堪的冰色，雙手不自覺的握緊。他奮鬥多年，人們始終當他是簡家的外人，只是因為他身上沒有留著簡家的血。

  而簡錦，她也是這麼想的吧。

  「何為正式接管？」簡錦淡淡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