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走一步算一步

  對於鳳雲歌這樣自然的動作，莫子夜倒是感覺很欣慰，他要的就是這樣的效果。

  

  他想讓鳳雲歌無法離開自己。

  想讓她的心裡只有自己。

  一直都躲在暗處，大氣都不敢喘的秦暮白也狠狠擰眉。

  他看到的一幕幕，聽到的那些話，都讓他感覺到不可思議。

  一時間有些懵，這還是他識得的鳳雲歌嗎？

  一點也不像。

  心裡的失望也一點點浮了上來，一邊輕輕搖了搖頭，更有一種淡淡的失落感。

  這種失落感，讓他整個人都失去了方向。

  莫子夜順著鳳雲歌的動作喝了幾口參湯，看到她眼角眉稍的笑意時，也有幾分滿足，然後接過勺子，又開始餵給鳳雲歌。

  其實鳳雲歌想推遲，可為了讓莫子夜不再防備自己，也只能忍了。

  以她的性格，這種秀恩愛的動作，有些不爽。

  可又必須得演戲。

  直到一碗參湯喝完，鳳雲歌又吃了幾塊糕點，莫子夜才心滿意足的起身：「雲歌，你好好休息。」

  更是攬過她的肩膀，很自然的低頭吻上她的唇。

  蜻蜓點水一般離開。

  可又覺得不過癮，順手將她整個人摟在懷裡，深情的說著：「保護好自己。」

  他已經布置了足夠多的御林軍來保護鳳雲歌，可還是覺得不放心。

  他知道，不管他如何做，鳳雲歌想走，就攔不住。

  面對鳳雲歌，他總有一種隨時會失去的感覺，這種感覺讓他有幾分懼意。

  「子夜，你放心吧，我不會有事的。」鳳雲歌的動作也有些僵，猶豫了一下，才抬起兩隻手回摟了莫子夜，她覺得這個假孕很有用處，否則她今天可能在劫難逃了。

  這裡太危險了，她必須得想辦法離開。

  莫子夜的下顎抵在她的肩膀上，輕輕點了點頭，面上帶了幾分滿意的笑，才鬆了手：「好了，我真的走了。」

  他也想留下來，又怕自己會忍不住動她，所以，只能選擇離開。

  他覺得，日子長著呢，慢慢來。

  看著莫子夜離開，鳳雲歌才深深的吁出一口氣來。

  有些疲憊的倚在椅子裡，讓宮女進來收拾了一番，才走到屏風後面沐浴。

  面對莫子夜，她得萬分清醒才行。小心防備才行。

  此時此刻，終於可以放鬆了。

  而暗處的秦暮白也看到了她那一臉的疲憊，也輕輕擰了一下眉頭，隔著屏風，一時間，他也想不明白鳳雲歌的舉動了。

  剛剛與莫子夜可是恩愛有加的。

  他更打探到，她有了莫子夜的骨肉，也明白，她在這宮裡過的很好，比在並肩王府的時候，好很多。

  即使沒有被莫清思算計之前，肖震霆待她也是不冷不熱的，絕對不會像莫子夜這般溫柔似水，多情體貼。

  其實看到莫子夜如此對鳳雲歌，秦暮白倒是覺得放心幾分。

  只是眼下，他還覺得哪裡不對勁。

  鳳雲歌的表現不對勁。

  剛剛在莫子夜面前時的笑意，在他轉身的瞬間就消失無蹤了。

  如果是互相愛著彼此，不應該是這樣的。

  「什麼人？」鳳雲歌突然低喝一聲，快速將一旁的衣衫拿起披在身上，迅速攏好，一臉防備的瞪著暗處，以她的武功，這麼靜的大殿裡，藏一個人，絕對能覺察到的。

  宮女太監都被她打發出去了。

  此時若大的宮殿，針落可聞。

  秦暮白也算了解鳳雲歌，知道她的能力不凡。

  此時只猶豫了一下，便站了出來：「雲歌是我！」

  已經被鳳雲歌覺察到，再藏下去，也沒有意義。

  這裡畢竟是皇宮大內，一旦鳳雲歌將其它人引過來，就麻煩了。

  所以，不如現身出來。

  聽到這有些熟悉的聲音，鳳雲歌僵了一下，有些不可思議，就那樣瞪著從暗處走出來的秦暮白，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你……怎麼在這裡？」

  真的太意外了。

  她本是想見一見秦暮白的，沒想到，眼下，就以這樣的方式見面了。

  看到一身太監打扮的秦暮白，鳳雲歌輕輕搖了搖頭：「你這膽子還真夠大。」

  對於秦暮白這個朋友，她倒沒什麼防備。

  當初，她利用他對付了肖震霆，後來，他更是幫她翻了安家的案子，這些種種，都讓她很感激秦暮白的。

  此時更是順手將衣衫的帶子系好，上下打量了一下秦暮白：「你來這裡，有什麼事嗎？這樣可是很冒險的。」

  鳳雲歌只著了一條長衫，此時長發還滴著水，更是露出白晰勻稱的小腿，讓秦暮白僵了一下，忙轉過身去，不該看的不看。

  這樣的秦暮白倒是很君子了。

  「我去換件衣服吧。」鳳雲歌也覺得不妥，猶豫了一下，轉身便走。

  心底也是五味雜全。

  她想的更多的則是眉嬌之事，此時秦暮白來找她，她倒是可以好好交待一番了。

  不過，他們二人再次見面的情形有些尷尬。

  秦暮白則走到沙盤前，細細打量了一番，更將這芳華宮的寢殿打量了一番，似乎過份的冷清。

  也讓他覺得不對勁。

  換好衣衫的鳳雲歌則招呼秦暮白坐下：「你還真是膽大妄為，要是讓莫子夜發現你在這裡，可能你會死在這裡。」

  「不會的，再怎麼說，我也是秦太子。」秦暮白就是仗著這個身份，才敢混進來。

  「那可未必，你這樣一身打扮，誰會相信你是秦太子。」鳳雲歌打趣的說道：「如果換作我是皇上，就趁機殺了你，事後，讓大秦無話可說。」

  看著鳳雲歌，秦暮白也搖頭笑了一下：「的確，你一定做得出來。」

  戰場之上，鳳雲歌的那些手段，也是層出不窮了。

  而且鳳雲歌做事一向果決。

  她要殺一個人，定會給自己留好後路的。

  「其實皇上已經答應，安排我們見面了，你怎麼跑來這裡了。」鳳雲歌正了正臉色。

  她知道，秦暮白應該混進來一段時間了。

  至少當時莫子夜還在。

  「皇上……」秦暮白冷笑了一聲：「他根本不會讓你我見面的。」

  一邊又眯了眸子，很認真的看著鳳雲歌：「你打算留在他身邊嗎？」

  他總覺得，此時的鳳雲歌不太真實。

  離自己很遠很遠。

  他根本看不透她。

  也猜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