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善惡終有報

  黑貓從顧老太的靈台中鑽出，但他帶給顧老太的疼痛卻沒有因他的離開而停止。

  這時言澈忙站出來拽了拽黑貓的袖子，委屈道：「您也知道她是個凡人，雖然罪大惡極，但罪不至死啊！饒了她吧！」

  顧老太一臉懵逼，只知道自己面前突然出現了一個一身黑衣的人，至於言澈說的話，她更是一個字都聽不懂。

  「奶奶，奶奶！」言澈矮下身子輕輕踢了兩下仍倒在地上的顧老太，想讓她也為自己求求情。

  但顧老太哪裡知道言澈的劇本，不知現在情況的顧老太茫然地看著兩人道：「這位是誰啊？」

  可能是黑貓的表情太過狠戾，顧老太不怎麼敢看這個一身黑衣的少年，心虛與害怕並存，她的那句話是問言澈的。

  「這是八爺！黑無常！奶奶您快跪下！」

  顧老太/黑貓：？

  什麼黑無常？這個女人怎麼突然給自己加戲……黑貓突然被安排上了一個身份，還沒來得及問就看見言澈瘋狂向自己使眼色。

  

  顧老太見言澈滿臉認真的樣子也失去了思考能力，跪倒在地上向黑貓拜了一拜。

  「八爺是來帶你走的，你作孽太多，我也保不了你了。」言澈語氣沮喪，再加上剛才顧老太自己也感受到了身體的疼痛。

  現在已經到了不信也得信的地步。

  「八爺您別帶我走！我一把老骨頭享受……啊不是，吃不了幾年的苦了，我的小兒子還需要我啊！」顧老太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地哭著，差點說漏了嘴。

  她說來說去也沒什麼新詞，不過就是賣慘，言澈聽了十分煩躁，見黑貓也已經到了忍耐的極限趕緊道：「倒是還有一個辦法，您把您的家產都捐了，往後的日子裡天天給你的母親與妹妹誦經念佛，來抵消你犯下的罪孽。」

  輕飄飄的幾個字聽在顧老太耳中無異於天打雷劈，要她把家產都捐出去不如直接要了她的命。

  見顧老太臉上的不願意，黑貓稍一使勁，在靈台中注入的氣息便開始興風作浪，痛得顧老太滿地打滾。

  「我捐！我捐！」

  言澈笑眯眯地喊來了當鋪的夥計，把顧老太名下的所有財產包括這套宅子全換了現錢捐了出去。

  怕她反悔，言澈還確定了好幾次。結束了一切，言澈安撫她道：「至少命保住了。」

  失去了一切的顧老太此時就像是一個沒了靈魂的軀殼，她只呆呆地看向門外一撥又一撥搬東西的小廝，黑著臉不說一句話。

  「這還不算完，切記日日吃齋念佛，誦經祈福。斷一日，你便痛一日，你明白？」黑貓冷聲道。

  說完他見顧老太仍舊呆滯著不回話，他手一捏拳險些攪碎顧老太的肺腑。

  言澈在一旁看著，見他動了殺意，忙伸手攔下，她坐到顧老太身邊，重複了一遍黑貓說的話，直到顧老太有所反應，兩人才點了頭。

  「沒了房子我和我的家人去住哪？」顧老太抬頭，淚水從她的眼角滑落。

  言澈並沒有任何同情，黑貓更無，她理了理袖子輕笑道：「不遠處不就是你母親的屋子嗎？那也能住。」

  聽到這話，黑貓和顧老太兩人的瞳孔都猛的一縮。

  「不行！」抗拒的聲音從倆人的口中傳了出來，顧老太不想住破房子言澈是完全可以理解的，黑貓是為什麼？

  言澈簡單屏蔽了顧老太的聽覺，滿臉黑線，死盯著黑貓咬牙道：「為什麼不行？！」

  「那是婉容的房子，裡面的每一個家具都是她精心呵護的，憑什麼給那個女人住？」

  黑貓表情傲嬌，說出來的話更是讓言澈不禁佩服起了他的戀愛腦。

  言澈：好啊，兜兜轉轉還是逃不過戀愛腦的魔咒。

  知道來硬的行不通，她也只能給黑貓講起了道理。從顧老太有多討厭去住那個房子說到顧母曾經又多希望自己和女兒能和和睦睦地住在小屋子裡。

  直至她說完最後一句話，補充道：「這也是婉容的心愿。」

  黑貓終於鬆了口，輕點了點頭。

  爭取到他的同意，言澈不把顧老太的抗拒放在眼裡，神色關切道：「奶奶，如果您不願意去住那裡，您就只能露宿街頭了，您自己選吧。」

  說罷，她與黑貓兩人一前一後出了宅子。

  顧老太悔不當初，坐在地上痛哭。

  後來，顧老太也想去把自己的東西贖回來，甚至想去找自己的二妹和其他親戚們借點錢。可包括當鋪在內的所有人都像是憑空消失一般，任憑自己怎麼找都再沒找到。

  不願意接受自己突然失去所有的顧家兒子嫌棄母親沒錢而離開，顧老太成了第二個顧母。

  這是後話，言澈那日回民宿後，黑貓簡單道了謝就縮小成一隻貓咪跳進了樹叢當中再不見人影。

  言澈則在暗中關注了一下顧老太的動向，見她偷偷摸摸地去找當鋪，冷笑一聲收回了可以窺探世間的空間氣旋。

  她料到了，所以在顧老太的靈台中下了一道難以破解的障眼法。

  她這輩子都別想找到自己認識的所有人。

  當然，承諾換成金子捐出去的金銀珠寶現在也全部都在言澈的民宿當中。她皺著眉思考它們該如何處理。

  代入了顧母的思維，言澈留下了幾尊純金的佛像，其餘的東西全部換成現錢和金幣給了瓊山腳下一個收養了許多動物的年輕人。

  「你只管養著它們，好好待它們，其餘的不用你操心。」

  年輕男人嘴裡驚訝得能放下一顆蛋，糾結了許久還是千恩萬謝地收下了。

  在他眼裡，這個人是下凡的慈悲神仙，只是因為神仙不能下凡太久才讓自己代她養育那些動物。

  很久以後，言澈知道了這件事，頭上緩緩出現了一個大大的問號。

  安排完那些金銀珠寶後，她回到民宿中越發覺得自己腦海里的吃瓜系統催促自己跑主線的聲音是不是變少了？變少了許多。

  言澈：「系統？吃瓜上癮了？」

  只是這次她沒能召喚出系統，自己的聲音在腦海中石沉大海，再無回音。

  系統似乎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