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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差點擦槍走火。

2024-08-29 12:45:46 作者: 逐月姑娘

  安謐走到他旁邊,居高臨下的瞅了他一會兒,有點嫌棄了,她想不通自己一時腦熱跑來看他這副狗樣子幹什麼。

  真是幻滅。

  她抬腿,往他身上踢了一下:「欸,醒醒。」

  他沒動,像是睡死的豬。

  安謐挑挑眉,心思一動,趕緊拿出手機,對著秦死豬全方位一陣猛拍,不放過一個細節,不知道的還以為她在拍老公出軌證據。

  

  拍了幾十張照片後,她尤覺不滿,又上手去對他上下其手,同時拍下照片,揪眉毛掐臉捏鼻子拔睫毛……反正應有盡有。

  哼,以前婚姻內一直想干卻沒幹成的事情,總算在離婚提上日程的時候幹了個遍。

  他或許也不舒服,頻頻皺眉哼氣,但就是不醒。

  安謐把他折騰了一遍,終於心滿意足的收手,把手機收好後,她拿走他手裡已經快拿不穩的酒瓶。

  然後拍了他的臉幾下:「喂,醒醒!」

  豬。

  她又掐他臉扯了下:「再不醒來秦氏破產了!」

  死豬。

  實在叫不醒,安謐只好將他從沙發邊上薅了起來。

  因為從小學習玉雕,免不了要搬運挪動一些重物,雕刻時也要掌握力道粗中帶細,所以她力氣很大,扶他起來挪進臥室是很輕易的事情。

  把他仍在床上後,她給他找來了一套睡袍想換上,可想到這玩意兒潔癖嚴重,怕他難受,還是先去浴室準備熱水毛巾,打算給他擦擦。

  她轉身進浴室後,床上的男人依舊一動不動,但是眼皮動了一下,然後腦袋蹭了蹭,又沒動靜了。

  很快,安謐端來了一盆熱水,幫他脫了衣服褲子,摒棄美色的誘惑,『心無雜念』的幫他剝乾淨,這才幫他從上到下擦了個遍,然後給他套上睡袍。

  睡袍還沒弄好,突然她的手就被扣住了。

  安謐渾身一僵,有些慌的看著他的臉,只見他嘴巴動了動,不知道在呢喃些什麼,哼哼唧唧聽不清,然後凝眉睜眼,有些迷糊的看著她,眼神渙散難以聚焦,好像看不清她,又在很努力的想看清楚。

  然後,他也不知道是不是看清了,嘟囔了一聲:「安謐……」

  聲音沙啞醇厚,卻性感低沉,裹挾著無限衝擊,像是能蠱惑人心,讓安謐緊繃的神經突然嘣的一聲斷了,心跳也漏了半拍。

  下一秒,他突然就用力一拉,安謐猝不及防的整個人都趴在他胸膛上,然後,他就翻身將她壓下,摸索著吻住了她,明明人還醉著不清醒,卻吻得很用力很霸道,像是要把她吞進去,安謐腦袋嗡的一下,直接懵了。

  可能是他的酒氣作祟,安謐覺得自己也醉了,連抗拒都忘了。

  或者說她其實不想拒絕,就這樣任由他抱著她親了很久,衣服被他弄得凌亂不整都沒感覺到,整個人都渾渾噩噩的沉淪著,只覺得渾身都很熱,像是被火包裹著,期待著什麼,又有些彷徨。

  直到客廳隱約傳來手機鈴聲,她才猛地清醒過來,一把將正要將她僅剩的衣服扯開的他一把推開,急急忙忙的從床上起來。

  看著自己這個衣衫不整的樣子,再看看他目光迷離神志不清卻也衣不蔽體的情動模樣,以及房內還沒來得及散去的曖昧,一時懊惱不已。

  差點,他們就又發生關係了。

  她咬牙啐了自己一句:「安謐,你在幹什麼?你和他都要離婚了!」

  都打定主意和他斷乾淨了,現在這又算是怎麼回事呢?

  客廳里,鈴聲依舊響著,是她的手機,安謐顧不得這裡的情況,趕緊整理一下自己松垮凌亂的裙子,疾步往客廳去。

  她出去後,床上原本神智渙散的人睜開眼,目光清明冷靜,沒有半點醉意,面色隱忍繃緊,隱有青筋凸起,眸色暗沉,怎麼也掩不住眼底的痛色。

  他真的是瘋了。

  。

  是譚安穎打來的電話。

  安謐一接通,就聽那邊的譚安穎問:「你大半夜的幹什麼去了?」

  安謐無語了:「我說,我都出來一個小時了,你現在才發現我不在?別告訴我你洗澡洗了一個多小時。」

  譚安穎:「屁咧,我早就洗好了,出來沒見到你,還以為你在書房忙你的事,特意煮了宵夜想找你吃,才發現人不在了,打開手機想給你打電話才看到信息。」

  說著,又不忘問及正事:「你哪去了?不會是約了帥哥去過夜生活了吧?」

  安謐翻白眼:「扯淡,我現在還是有夫之婦,沒正式離婚,你少惡意揣測啊,我是正經人。」

  譚安穎:「那你廢話那麼多,直接說你在哪,大半夜的不睡覺還出去,我得確保你的安全,不然你有個好歹,我上哪再找一個富婆閨蜜養我?」

  安謐看了一眼臥室的方向,半真半假道:「有個朋友喝醉酒了沒人照顧,我來看看,沒什麼事情,你先睡吧,明天早上我就回去。」

  「朋友?男的女的?」

  八卦的氣息撲面而來。

  安謐:「……女的,婚姻危機借酒澆愁,醉的不省人事了。」

  「那你們也算同病相憐了,行叭,你跟你病友互相安慰吧,掛了。」

  「晚安。」

  掛斷電話,安謐臉上的笑容瞬間消散,整個人像是被抽空了一樣,虛脫的跌坐在沙發上,手機丟在一邊。

  她雙手抱頭,抓著頭皮煩躁不已。

  剛才要不是譚安穎的電話,她就和秦雋做了,一點拒絕的想法都沒有,哪怕快要離婚了,他依舊是她愛的人,他的慾念,她根本不能真正的拒絕和免疫。

  也不知道是慶幸還是遺憾,總之這樣也好,不然明天真不知道怎麼面對他和自己。

  在沙發上坐了一會兒,她才徹底平心靜氣下來,深呼吸一口,她站起來把自己還有些亂的衣服都整理好,才回臥室。

  他依舊是剛才她出去時的樣子,敞著睡袍側躺在床上,什麼也遮擋不住,誘惑力十足。

  安謐咬牙腹誹了一句『妖孽』,認命的上前去給他整理好睡袍,再一次給他挪好睡姿,蓋上被子,這次他沒再做什麼了,跟屍體似的。

  等弄好了他,安謐又收拾了床邊的凌亂,以及外面客廳的一片狼藉,忙完這些,都兩點半了。

  這個時候他應該不會再有什麼不妥,她其實該走了,不然明早他醒來,不知道又該說什麼,估計還得吵。

  但是安謐沒走,捨不得。

  既然註定離婚,今夜,就當是她最後一次放縱自己守在他身邊,以後,應該不會再有這樣靠近他的機會了。

  哪怕有,她也不要了。

  剩下的幾個小時安謐都沒睡,天亮後,她本打算給他做一份早餐的,但是他的廚房連鍋都沒有,索性作罷,打電話叫人送了一份來。

  早餐剛到,秦雋就起來了。

  走出房門看到安謐在餐桌邊擺放早餐,他怔了怔,驚訝出聲:「安謐?」

  好像沒想到她會一大早出現在這裡。

  安謐動作一頓,瞥了一眼過來淡淡道:「你昨晚喝醉了,打電話跟我發神經賣慘,說沒人照顧你,可憐兮兮的,我覺得好歹現在還掛著夫妻名分,放著你不管不像話,要是你醉了搞出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我也難辭其咎,就來了。」

  頓了頓,她面無表情的問了句:「你不會一點都不記得了吧?」

  秦雋:「……」

  他想說不記得的,可是他還真就記得,他酒量很好,其實是不太可能喝得醉的。

  他喉結滾了滾,輕聲道:「謝謝你。」

  他其實沒想到他們都這樣了,她還會願意來照顧他,他都忍不住去想,她這樣,是不是說明,她其實也是有那麼一點在意他的?

  安謐很爽快:「不用,不過你要是實在感謝,可以給我錢。」

  秦雋:「……」

  他臉都黑了。

  感動什麼的,都見鬼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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