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真正的異能

  「轟——」一聲悶響打破了這悲傷的氛圍。

  內城門的方向升起一片煙霧，好像是什麼爆炸的聲音。

  葉明和漢斯從診所內部跑出來，只見李琦也盯著那個方向。

  「應該是炮擊吧。」李琦微微張了張嘴，小聲嘟囔著「這樣的武器到底是為了什麼？」

  火炮雖然威力大但是精度太低，只能在防衛團攻擊獸時起到掩護手段罷了，但現在在城內是為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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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難道城內又出現了獸？」李琦說完便驚訝地捂住了嘴巴。

  這恐怖的地獄還要繼續。

  此時內門下的獸人終於安靜下來，他們驚恐地看著炮彈射出的一個深坑。

  城門之上金靈一握拳，大聲斥責著底下的獸人：「我現在沒有接收到任何可以打開城門的命令。你們要是再鬧的話，下一炮就是打在你們頭上了！」

  先前還喧鬧著的人群在一瞬間就安靜了下來。寂靜的人群里只有孩童哭鬧的聲音格外刺耳。

  「你們人類也太過分了一點！」不知是何處爆發的一句呼聲，然後剛剛才恢復平靜的人流好像獲得了更大的力量。

  這次獸人們不再是擁擠在城門前咒罵而是開始企圖用身體一起合力撞開這堅硬的城門。

  「咚咚咚」的聲響好像砸在了城門裡士兵的心上。

  「這樣下去他們要是真的把城門打開的話，分隊長我們一定會被這些獸人撕成碎片的吧。」站在窗口的士兵倚靠在牆邊，驚恐地望著下面憤怒的獸人，內心十分擔憂。

  防守團的士兵大部分沒有特殊異能，只是會些物理系的異能。就算能做到以一敵十但面對如此之多的獸人情況也不容樂觀。

  金靈捏緊拳頭重重地錘在牆壁上，他盯著底下匯集的人群，惡狠狠地說：「那就快點裝填，給他們點厲害看看。」

  在場的士兵聽了這樣的命令無不大驚失色，但又沒有辦法，只得照做。

  大炮的裝填很慢，因為這是存放在內城的老古董了。每發射一次就要清理炮膛。又因為內城幾乎不可能使用火炮，所以這裡存放的炮彈都不是合格品。裝填的時候還要將炮彈的外衣稍微搓弄才能塞進炮口。

  當葉明他們趕到城下的時候見到的就是這混亂的場景。人群里可以看見大黑和他的同伴在努力地勸說其他獸人：「各位！我們不能這樣公然對抗人類。現在不是內亂的時候！」

  他的耐心勸說並沒有什麼效果，反而遭到了一些獸人的惡意揣測：「我看見你和那些人類士兵走得很近，不會就是這樣以為自己和我們不一樣了吧？」

  「他們現在不願意打開城門，是因為他們自始自終都沒有把我們當作同樣的人來對待啊。」另一個獸人扭過頭來大聲爭辯。

  「你們先別著急啊，我和同伴已經在城內搜尋過了。現在已經沒有獸了。」大黑抓住眼前獸人的胳膊，阻止對方繼續撞擊城門。

  「就算現在沒有你能保證之後也不會有嗎？」另一個獸人撥開大黑的手，「就連他們是怎麼出現的我們也是一無所知！」

  漢斯和葉明想衝上去制止混亂的人群，李琦卻大喊一聲：「不好，你們快看！」

  順著她手指的方向，葉明看見城門上的士兵居然正在調整火炮的方向。看來剛剛的巨響就是這裡發出的。現在火炮瞄準的目標居然是城下匯集的人群。

  「他們瘋了嗎？」葉明氣憤的捏緊拳頭，城門下雖然擁擠著暴躁的獸人，但它們也是手無寸鐵的平民啊。

  「金靈！你到底在想什麼？」漢斯衝著城門上高喊。但是在混亂人群的嘈雜下，城門上的人根本不可能聽見。

  「金靈分隊長真的要點火嗎？」士兵站在引線旁邊猶豫著，「這樣的話會死很多人的。」

  「他們可不是人，是獸人，這次事件百分百就是獸人突變！」金靈緊張地注視著下面的人群，「他們死了上面不會在意，但要是放他們進入這第三道城牆內。再發生獸人突變的話！我們所有人都會有麻煩！」

  士兵仍然在猶豫，點火的手已經開始發抖。

  金靈一把推開他，從他手上拿過火把。略微遲疑，他還是點燃了引線。

  一瞬間，火花出現然後以極快的速度炮彈發射了。

  開弓沒有回頭箭，射出的炮彈也不可能返回。但是負責調角度的士兵終究沒有狠下心來將炮口直直對著下面的民眾，稍微偏移了一些角度。

  這個角度對準的不再是大批的人群，而是後方人稍微少些的地方。這個地方正是葉明他們站的地方。

  炮彈近了，但是大黑還在和獸人拉扯。

  炮彈近了，李琦僵硬著身子不知該如何應對。

  炮彈近了，漢斯舉起手想要使出石化。

  炮彈近了，葉明的腦子裡有一個想法。

  要是炮彈可以稍微再偏移一些角度就不會在他們周圍爆炸，而是遠一些的地方就好了。

  他眼睜睜看著這個高速移動的炮彈離自己越來越近，但是這一切又像是慢放一樣，世間的所有都在他面前變成了定格動畫。

  只要這個瞬間，炮彈的路徑能夠改變的話就有希望！

  葉明集中注意力，緊緊盯著飛過來的炮彈，一秒、兩秒、三秒......炮彈每近一點，位置就往葉明預想的方向移動一點。

  他感到炮彈的軌跡在飛射出以後又順應著他想的那樣，往上抬了一些從他的上空略去，然後在距離眾人兩三百米的地方爆炸。

  「彭！」一聲巨響，葉明捂住耳朵的同時炮彈也爆炸了。

  大地微微震動，人群里傳來驚恐的呼喊。

  葉明這時終於意識到自己的異能並不是瞬時移動！這不是身體面對攻擊作出閃避，而是通過改變攻擊的落點來避免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