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出發之前

  去蒼穹城的日子定下了，就在三天後。

  這個消息是白蘭一早起來時，萊索和她說得。

  「這麼快？」

  「也不算快吧，因為光斑的出現，聯合國已經讓科學院著手研究了很久，這次過去就是為了召開有關光斑的會議。」萊索說，「我聽說，伊特那邊的研究有了一些進展。」

  「研究？」白蘭笑笑，「他是拿我當研究吧……」

  後半句話萊索沒有聽清：「你剛才說什麼？」

  「沒什麼。」白蘭立即將話題轉移開，「對了，聯合國怎麼會讓你去蒼穹的？」

  「不是聯合國，是我主動要過去。」萊索補充，「以軍人的名義。」

  「你要回去當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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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蒼穹聯合部隊保衛科，負責聯合國大廈的治安。」萊索湊近白蘭耳邊，「這是目前最易接近歐格斯特的職位了。」

  「那我能幫什麼忙？」

  「到時候和你說。」

  兩人正在房門口小聲交談，2237的身影突然出現在樓梯上。

  「早飯好了，下來吃。」

  丟下一句話，2237又下去了。

  萊索倚在門框上，似笑非笑地看向白蘭：「這個保姆，你帶去嗎？」

  「這應該輪不到我做決定吧？張城堯說他得保護我，下毒的人到現在都沒抓到，這次我估計就算我不想，他也必須跟著了。」白蘭多少顯得有點無奈。

  萊索冷哼一聲：「只要不擾亂我的計劃，其他隨意。」

  ——————

  自昨日從研究院回來，白蘭就一直沒有接到伊特的消息。

  也許是他的病暫時還未轉好，又或許是近來科學院工作繁忙，伊特抽不開身。就在白蘭以為今日又將無聊地度過時，德蒙的電話就打過來了。

  他說伊特教授今天會提前去往科學院總部所在的蒼穹城，那兒的量子實驗室也出現了可疑的光斑，還讓白蘭也一起過去，白蘭解釋說會跟著萊索於三日後一起前往，德蒙囑咐她路上小心，這才掛斷了電話。

  白蘭看向一旁一直「站崗」的2237，開口問道：「麻煩你了，三天後還得護送我去蒼穹。」

  「這是我的職責。」2237一板一眼地回復道。

  白蘭想了想，又問：「我說……你能不跟著一起去嗎？」

  「你想甩開我？」2237提醒，「還是別這麼做了，就算在去蒼穹的路上沒有我，到了蒼穹城，也會有人保護你的安全，那裡警力和軍力都是這裡的兩倍甚至更多，你的自由將被更加壓縮。」

  「可我不是罪犯。」

  「但你是受保護的一方，在案子還沒有徹底查清楚之前，你只能接受我們的保護。」

  「呵……」白蘭無奈地笑著，「我真是謝謝你們……」

  當天下午，大概是知道了白蘭也要去蒼穹城的消息，張城堯過來了。

  「張隊長，這時候來找我，是案子有進展了嗎？」

  張城堯支支吾吾了幾句：「呃……目前還沒有什麼進展，不過我們還在認真排查中，當然，也不能保證一定就能查到，不過你得相信我們警方。」

  「那……您今天找我，究竟是為了什麼事？」

  張城堯的神色突然變得有些凝重：「最近有消息說蒼穹城附近巨型光斑增多，而科學家發現光斑正在膨脹，光斑的周圍又含有引力，就在昨天，光斑的引力似乎變強了很多，導致有不少負責勘探的隊伍……」他說到一半頓了頓，「因為這股引力導致肉體撕裂……」

  肉體撕裂？

  白蘭想起昨天被光斑吸入時的場景，當時她身上穿著防護服，並沒感覺到身上有太多的疼痛，只是覺得窒息和頭暈。到了那個滿是肉塊的世界後，也僅僅只是防護服遭受了一定的損壞，並沒到被徹底撕裂的程度。

  難道說，光斑越大，引力也會越強嗎？

  光斑的質量與體積是成正比的？

  白蘭很快否認了這個猜測，因為對於光斑引力的大小隻靠幾個例子來得出結論是完全不夠的，那需要大量的數據支撐，就好比質量大的天體，體積未必就大。

  「所以，」張城堯接著之前的話說道，「聯合國讓我們多派些警力過去，三天後，我們警方會帶著你們一同出發前去蒼穹。」

  「那軍隊呢？」萊索忽然出現在白蘭身後，「不是說會有軍隊一起過去？」

  張城堯交待道：「三天後只有一支軍隊跟過去，人數大概在十五人左右，其餘都是警方。另外還有幾位來自研究院的科研人員。今天的話，由於伊特教授需要提前過去召開科學大會，所以提前將大部分軍力安排在護送他與其他幾位重點官員和科學家身上了。」

  剛說完，張城堯菸癮犯了，他從口袋裡掏出煙盒，正準備抽根煙出來的時候，聽見了萊索故意發出的乾咳聲。

  張城堯「哎喲」了一聲：「差點忘了，別墅禁菸，不好意思啊，最近事太多老容易忘事兒，對不住對不住。」

  他將香菸放回煙盒，看了眼一旁像根木棍子似的杵在那裡的2237，小聲問白蘭：「咋樣？這人身手如何？好相處嗎？」

  萊索聽見了張城堯的話，皺著眉冷冷地說了句：「又不是處對象，問什麼好不好相處。」

  說完，萊索轉身就走了。

  張城堯愣愣地看著萊索的背影，嘿嘿傻笑：「白蘭，你男朋友是不是吃醋了啊？」

  白蘭笑而不語，回答了張城堯前面那個問題：「2237的身手我還沒見過，如果張隊長您願意，要不要和他切磋一下？」

  「切磋就算了，我年紀不小了，打不過小年輕了。」說著說著覺得不對，張城堯「咦」了一聲。

  「2237？你咋不叫人名字，叫人編號呢？我記得他姓池……」

  「噓。」白蘭急忙捂住張城堯的嘴，「千萬別說名字，我就喜歡神秘感。」

  「啊？」張城堯撓了撓後腦勺，「我說白蘭，你腦子沒事吧？一個保鏢要什麼神秘感，你這話可別讓萊索聽見，小心他又吃醋。」

  「他不會吃醋的。」

  「你又知道了？」

  「我就是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