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深藏的病毒

2024-08-29 04:51:41 作者: 豆奶流沙包

  萊索阻擋住了白蘭的去路,後者不以為意,笑著問道:「你攔得住我嗎?」

  「我覺得你好像誤會了什麼。」萊索將軍用匕首的刀鋒對準白蘭,「你是不是覺得我打不過你?」

  「我確實這麼覺得。」

  「那試試?」

  白蘭失笑,勸誡道:「別試了吧,我怕你還沒碰到我,就已經被炸成血塊了。」

  白蘭勝券在握,剛說完準備抬手,誰知僅一眨眼的功夫,面前不遠處的萊索便不見蹤影。

  

  背後一道殺氣瞬間逼近,白蘭還未來得及轉身,萊索就已經從白蘭身後用他那條結實的手臂勾住了她纖細的脖子。

  萊索本就健壯,他的手臂比白蘭的脖子要粗上一圈,他用手臂整個環住白蘭脖頸,死死卡住了她的頭頸,使之動彈不得。

  白蘭沒想到萊索的速度會這麼快,這種驚人的反應力與敏捷度完全超乎了正常人所能做到的程度。

  「你剛才是怎麼做到的?」

  白蘭抓住萊索的手臂想將其扯開,卻無濟於事,他力氣大得驚人,就像一頭蠻牛。

  「你別亂動。」萊索低沉的嗓音在白蘭耳畔響起,同時,白蘭感受到脖子上有個冰涼的物體滑過。

  是那把軍用匕首。

  萊索緊緊貼著白蘭的後背,一手勾著她的脖子,一手拿著刀,用刀身在她柔軟白皙的皮肉上反覆滑動。

  萊索很小心,沒想劃傷她。

  他緊了緊白蘭的脖子,低聲威脅:「現在回答我,願不願意幫我刺殺歐格斯特?」

  「如果我說不,你這把刀真的會刺下去嗎?」白蘭冷靜地問他。

  「你可以試試。」

  「可你都能徒手制住我了,以你的實力,還怕殺不了主席?」

  「那我送你一句你和我說過的話,」萊索貼著白蘭的耳朵,「我沒有你想得那麼厲害。」

  他的說話聲很近,近到呼出的氣息都噴灑在了白蘭的耳朵和臉上,她有些癢,想將腦袋往另一邊轉過去,但萊索依然沒有鬆手的意思。

  白蘭無可奈何:「你再不放手,我就要動手了。」

  「不放。」萊索執拗地越勒越緊,這讓白蘭感受到氣管有些不暢。

  「我不想答應你,這對我沒有好處。」她吃力地說著。

  「我可以給你好處。」

  「什麼好處?」

  「你想要什麼,我就能給你什麼。」

  聽到這話,隨後白蘭發出的輕笑聲盡顯嘲諷,她說:「我要白樺,你給得了嗎?」

  萊索愣住,就連他環住白蘭脖子的手臂也隨之鬆開。

  「你知道這不可能的,她已經死了。」

  白蘭的眼眶有些紅,她冷漠地看著萊索,這讓萊索有一種她將自己視作仇人的錯覺。

  「我不是故意……」萊索話還沒說完,白蘭就打斷了他。

  「我不用你提醒她死了的事實,你什麼都給不了,你憑什麼讓我幫你做事?」

  白蘭轉身要上樓,卻被萊索之後說出的四個字震懾在原地。

  他甚至表現得很平靜。

  萊索說:「我感染了……」

  聽到這個震驚的消息,白蘭即刻轉身後退至她所認為的安全距離,警惕地盯著萊索的一舉一動。

  白蘭想起城區內的監測系統:「這不可能,如果感染了,監測系統會顯示你的NSPO指數異常升高。」

  「但我的指數一切正常,只有測定血液才能發現我體內的病毒。」

  「為什麼?」

  「因為禁藥。」萊索收起軍用匕首,向白蘭解釋,「是阻變測試第十二號藥物,在聯合國命令停止膠囊計劃時,這種藥物只研發到第四號。」

  白蘭不敢置信:「你在偷偷研製?」

  「不是我,是……」萊索頓了頓,並沒有說出研製者的名字,「我只是實驗對象。而我的行動力之所以比普通人要強,就是因為異變病毒在我體內,融合了。」

  「但據我所知,膠囊計劃所研製的藥物,對人類身體是有危害的。」

  「這點說得沒錯,而且我的身體,確實已經給我信號了。」

  巧合的是,萊索的話剛說完,他的鼻子就開始流血。

  看到這一幕,白蘭才明白他為什麼會說出那句——『刺殺歐格斯特,僅憑我一個人是辦不到的。』

  自白樺死後,白蘭從未對誰產生過深厚的憐憫,即便是有,那也只是暫時的,但萊索……卻讓她感受到了一種從未有過的深摯同情。

  雖然她知道萊索不需要這種同情。

  這一晚,對於刺殺歐格斯特一事,白蘭並沒有給予萊索以確切的答覆。

  ——————

  再有兩天,白蘭就要向伊特給出答覆了,但她並沒有想好該如何應付伊特。

  接觸光斑。

  這是個未知數。

  沒人知道接觸那東西會造成什麼,況且伊特也沒有說過具體該怎麼做。

  其實白蘭的最終目的並不是光斑,她如果答應了伊特,那她就可以正大光明地出入諾亞城研究院,而伊特是科學院的人,作為權威科學家,他有向聯合國報告遷徙計劃進展的直接權利。

  也就是說,與伊特搞好關係正是白蘭所期望的。

  只是,伊特他本人是有目的才接近白蘭的,並且這個目的本身就存在危險,這就讓白蘭有些猶豫了。

  白蘭不怕死,但至少要在炸了世界後再死。

  「煩。」

  白蘭坐在客廳的沙發上,仰面靠著柔軟的沙發靠背,眼神空洞地望著頭頂那盞水晶吊燈。

  萊索正巧從樓上走下來:「你要是覺得煩,要不要一起去按摩?」

  「按摩?」白蘭看向萊索,「你身體好些了嗎?」

  「好點了,至少身上不疼了。」萊索走向白蘭,「去按摩嗎?西區有一家盲人按摩店,我以前經常去,就當是舒緩身心。」

  白蘭說笑:「沒想到你還有這閒情逸緻。」

  「適當的放鬆能緩解緊繃的情緒,人總不能一味地去想那些糟心事。」說著,萊索走向別墅大門,「想去的話就跟上。」

  白蘭起身跟了上去:「你這句話,不像是你能說出來的。」

  「那像誰說的?」

  白蘭脫口而出:「張城堯,他雖然年齡不小了,但說話總是賤兮兮的。」

  「我和他不熟。」

  「我也不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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