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提供消息的正是屬下

  清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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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抹朝陽透過窗欞照射在蕭策的臉上。

  睜開眼睛，入眼便是趙婉茹惹人憐惜的面容，昨晚瘋狂一夜，此時趙婉茹身上還有很多痕跡。

  想想昨夜，趙婉茹還是第一次那麼配合，甚至還多了一絲討好的意味。

  看來御花園的那一幕讓趙婉茹如同一隻受驚的小兔子，下意識覺得只有討好蕭策才能換來安穩。

  蕭策輕手輕腳的起床，穿戴好衣服，在趙婉茹額頭上落下輕輕一吻後餓獨自離開。

  你別說，這清晨的空氣就是不錯。

  離別之前，蕭策深深看了一眼趙婉茹，經此一役，趙婉茹即便沒有徹底偏向他，也絕對不可能像以前一樣想殺他而後快。

  「給蕭公公請安！」

  「蕭公公好！」

  從後宮一直到金鑾殿的路途上，沿路的宮女太監凡是見到蕭策都低頭行禮，一些膽子小的身子都在顫抖，生怕一個不注意就惹得蕭策不高興。

  錦衣衛的凶名早已經傳遍了整個京城。

  昭獄更是成為了所有人眼中的森羅地獄，每晚從昭獄裡傳出來的慘叫聲不絕於耳。

  原本是某些大臣不滿錦衣衛這個機構，想要給其抹黑，誰曾想，最後竟然適得其反，反而讓所有人都畏懼起來。

  對此，蕭策並沒有阻止，還有一點推波助瀾的意思。

  蕭策僅僅是微微點頭示意，卻讓這些宮女太監如釋重負，連腳步都加快，好似待在蕭策身邊就會發生什麼不好的事情。

  當路過御花園時，蕭策感覺今天御花園裡的花朵比昨兒盛開的更加艷麗，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昨晚被澆灌過。

  只剩下一些沒有清掃乾淨的血跡在無聲地表現昨晚的慘狀。

  ...

  金鑾殿。

  百官面面相覷。

  今天皇后趙婉茹和蕭策都沒有上朝，只有韓生宣一個人站在一旁，好似假寐。

  「趙大人，你說今天這是怎麼了？蕭策那閹狗沒來就算了，怎麼皇后娘娘也不見蹤影？」有官員湊到趙乾身邊小聲詢問。

  蕭策越是不出現，趙乾就越是高興，摸著鬍子笑道：「老夫也不知道，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旦夕禍福，說不定蕭策昨晚遇到什麼意外，慘死了都說不定。」

  能站在金鑾殿上，哪個不是人精？

  趙乾這番話已經被他們品出了不少味道。

  到底是天災還是人禍？這很難說得准啊！

  「趙大人是不是知道什麼內幕？還請趙大人告知，我等感激不盡！」

  有人還想繼續打探出一些信息，但趙乾已經閉口不談。

  言多必失！

  就讓這些人自己想去吧！

  但是任他們想破腦袋也不會想到居然會有人大膽到帶領大隊人馬闖入皇城。

  「諸位，不要瞎猜，但有一點老夫可以確定，蕭策昨晚肯定是遭遇了意外，說不定現在已經死無全屍了！」

  趙乾此時已經笑出了聲。

  這種將對手玩死的感覺真是不錯。

  就在趙乾老神在的同時，一道浩然的聲音從殿外傳來，「是誰說本公公死了？」

  蕭策大步走進金鑾殿。

  他怎麼能活著出現？欒光遠和威武侯呢？趙乾張大嘴巴，滿臉驚訝。

  昨晚是他親自謀劃，必死之局，蕭策今天怎麼會完好無損地出現在金鑾殿？

  難道其實他已經身受重傷，現在不過是強弩之末？

  趙乾睜大眼睛，想要從蕭策身上找出一些破綻，可蕭策如沐春風，神采奕奕，絲毫看不出來受傷的模樣？甚至精神狀態比前幾天都要好上太多。

  這是當然，畢竟人逢喜事精神爽！

  將一國皇后拿下，這是多少男人可望而不可即的事情？

  「蕭策？你...你是人是鬼？你怎麼能出現在金鑾殿的？」趙乾驚慌失措，蕭策出現在這裡，那欒光遠他們呢？

  兩千人不是兩千隻螞蟻，就算是全軍覆沒自己怎麼會一點消息都沒有？

  蕭策冷笑道：「趙大人，你這是什麼話？難道在你看來，本公公活不過昨晚是嗎？」

  「你...」趙乾一時語塞，找了個藉口：「老夫只是覺得蕭策你做的事情天怒人怨，老天爺一定會降下懲罰，說不定哪天就一個雷把你劈死了！」

  「還請趙大人放心！本公公的身體硬朗得很，就是再活個幾十年都不是問題。」蕭策嘖嘖兩聲：「就是不知道趙大人的身體還能撐得過幾個春秋。」

  趙乾臉色一黑，不就是明目張胆的咒他早死嗎？

  「老夫的身體也很好！」

  「那我就放心了！」蕭策點點頭：「本公公聽聞趙大人身下只有趙明軒一個兒子，現在更是被懷疑通敵叛國，要是被斬了，趙家就絕後了，既然趙大人身體硬朗，何不納幾房小妾延續香火？」

  趙乾的臉色更難看了，別人看了都覺得這老頭子莫不是吃了幾斤屎。

  讓他納小妾？他都這個年紀了，下面那玩意有沒有用還兩說呢。

  「哼！用不到蕭公公在這裡虛情假意，老夫相信明軒他是無辜的，一定是別有用心之人對他栽贓陷害！」趙乾一甩衣袖，表達自己心中的憤怒。

  「我也覺得是這樣！」蕭策破天荒地同意趙乾的說法。

  就在大家以為蕭策是不是覺得自己鬥不過趙乾準備和談的時候，蕭策語出驚人：「那本公公這就去通知昭獄，讓他們給趙公子插個隊，讓他第一個接受刑訊逼供，只要他能抗得過昭獄十八般酷刑，本公公就相信他沒有通敵叛國。」

  「蕭策！」趙乾怒目圓睜，暴呵道：「你這是屈打成招！你要是真敢對明軒動用私刑，老夫饒不了你！」

  昭獄，那是一個被世人視作修羅地獄的存在，那十八般酷刑更是讓人聞風喪膽，各個都是出自蕭策之手，一個比一個狠毒。

  尋常人能受了三四種就會把從小到大所有做的事情一一招來，更何況趙明軒一個嬌生慣養的世家子？

  萬一他骨頭再軟點，說了什麼不該說的東西。

  那後果，趙乾簡直是不敢想像。

  蕭策見好就收，趙明軒現在就是他用來對付趙乾的手段之一，可不能讓他這麼輕易的死了。

  趙明軒收拾不了，但這不代表蕭策收拾不了別人。

  「昨夜，兵部尚書欒光遠以及威武侯率領私兵闖進皇宮，意圖謀反，本公公今天就要好好問問，皇宮的守衛都是紙糊的嗎？讓兩千人大搖大擺地闖進來，連個信都沒有！」

  蕭策的話讓所有人大驚失色！

  私兵？謀反？闖皇宮？

  每一個詞都在挑動所有人的腦神經，一些膽小的差點當場昏過去。

  蕭策的聲音如同厲鬼：「把人帶上來！」

  殿前左衛將軍王大海被人帶了上來，押送他的人也不是什麼錦衣衛，而是他自己的副將。

  「蕭公公，人已經帶到！」

  王大海用一種恨不得吃人的眼神看向蕭策和自己的副將劉松，他恨蕭策怎麼不去死，恨劉松貪圖富貴巴結蕭策。

  蕭策則是從容說道：「本公公得到準確消息，昨晚就是王大海提前將皇宮北門的人全部調開，才導致欒光遠和威武侯有機可乘，證據確鑿，罪不可赦！」

  趙乾第一個跳出來反對，他怕王大海狗急跳牆，提前將他供出來：「蕭公公，這東西可不是說說而已，還請蕭公公拿出證據才能服眾，既然蕭公公說有準確消息，那提供消息的人是誰？」

  「提供消息的正是屬下！」

  副將劉松站出來，明明是回答趙乾的問題卻是向蕭策行禮。

  「屬下無意之中得知王大海準備反叛的消息，所以提前告訴蕭公公！消息千真萬確，不容置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