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刀光劍影，芙蓉帳暖

  同樣慘白的還有趙婉茹的容顏。

  三千錦衣衛，就算是三千塊石頭想要毫無察覺地藏在御花園內都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可現在這一切就發生在趙婉茹的面前，震驚得她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什麼時候？他們什麼時候藏在御花園裡的？」趙婉茹的聲音顯得落魄，還有濃濃的不甘，明明就只差一點點就可以大功告成。

  

  蕭策手上微微用力，疼得趙婉茹直皺眉。

  「當然是從一開始他們就在這裡，甚至娘娘你在親手做菜的時候，他們也在旁邊看著。」

  輸了！

  輸得徹底！

  同時，蕭策向趙婉茹展示了錦衣衛的強大和無孔不入。

  堂堂一國皇后都在監視當中，更何況那些文臣武將呢？

  「你是一個可怕的人！」

  趙婉茹有種的感嘆，這樣一個人作為對手無疑是可怕的，蕭策僅僅只是出現就讓趙婉茹喪失了對後宮的掌控。

  就在蕭策和趙婉茹你情我濃的時候，欒光遠站了出來，大聲喊道：「蕭策，有本事你就站出來和我決一死戰，躲在暗處算什麼男人？」

  從一開始的信心滿滿到現在的困獸猶鬥，欒光遠連蕭策一面都沒見到，只遠遠看見一個身影，這讓欒光遠恨得發狂。

  心中更是一片冰冷。

  「欒光遠，你是不是忘了本公公是個太監！決一死戰？當然可以，前提是你能活著走到本公公面前！」

  蕭策不再猶豫，對著三千錦衣衛下令。

  「格殺勿論！」

  殺機悄然在御花園內綻放。

  哐當——

  一個家奴主動放下手中武器，踉踉蹌蹌走了兩步，跪在地上使勁磕頭：「大人饒命，大人饒命，小人願意投降，只希望大人能饒小人一命，都是欒光遠和威武侯逼迫我等的。」

  「你...你個叛徒！」

  欒光遠氣的腎疼，同時也感到絕望，士氣散了，就找不回來了。

  有第一個投降的人，接二連三投降的聲音響起，不過半炷香的時間，大部分的家奴拳頭投降，只剩下威武侯帶來的數百個親兵沒有動作。

  「投降？」

  蕭策冷笑一聲：「你們想要拿本公公的腦袋來換取高官厚祿的時候有沒有想過這兩個字？現在想投降了？早幹什麼去了？」

  「全部誅殺，一個不留！」

  一言定千人生死，就連趙婉茹都嚇了一跳，那是千條人命，不是千隻豬玀啊！

  蕭策他，怎麼敢的？

  「覺得我殘忍了？」蕭策用力撕開趙婉茹的鳳袍，露出精緻的鎖骨，將一杯美酒倒在鎖骨里，隨後一飲而盡，其中滋味，讓人回味無窮。

  「殺人者，人恆殺之！」

  「今天不是他們死，死的就會是我們！」

  「我的皇后娘娘啊！你還不夠狠！」

  涼亭輕紗落下，外人看不見裡面光景。

  蕭策眼睛通紅，粗暴地將趙婉茹原本亮麗的衣衫撕碎，許多美景在若隱若現之間更加誘人。

  特別是蕭策剛才小酌了幾杯，血氣翻湧，不由得連呼吸聲都粗重了起來。

  「皇后娘娘，你可當真是人間尤物啊！每次看您，我都能覺得能品嘗到不同的味道！」

  輕紗帳上，隱約能看見兩個人影，一站一趴，漸漸融合在一起。

  涼亭外，喊殺聲響起。

  刀劍入骨的聲音，慘叫聲，求饒聲，還有殊死抵抗的聲音，這些聲音全部落在蕭策的耳中，不僅沒有引起蕭策的不適感，反而讓蕭策更加興奮。

  他總是感覺那些絲竹管弦之樂不夠過癮，聽著讓人有一種昏昏欲睡感。

  刀劍碰撞的聲音才是男人的浪漫。

  不由得，蕭策加大了力道和速度。

  趙婉茹漸漸承受不住，也開始慘叫起來，只是和外面相比，有點小巫見大巫了，沒有人注意到涼亭內也在進行著兩個人的戰鬥。

  不知道過了多久，涼亭外所有的聲音都沒有了，涼亭內的戰鬥也在同一時間內停止。

  當輕紗重新打開，只剩下蕭策一個人握著一塊半透明的布匹細細擦拭嘴唇，而趙婉茹已經沒有了身影。

  夜梟已經先一步將趙婉茹帶走，幸好夜梟除了殺人，情竇未開，不然還真會讓她發現其中端倪。

  仔細看蕭策手中的布匹，好像是一件女子的肚兜，上面還有絲絲幽香。

  一名錦衣衛上前拱手行禮：「稟蕭公公，所有反賊今已全部伏誅，請蕭公公指示！」

  地上滿是殘肢斷臂，兩千人的隊伍頃刻間化為飛灰，而錦衣衛呢？僅僅只是幾個人輕傷，死亡更是不存在。

  欒光遠的屍體躺在一個草叢裡，身上不知道被砍了多少刀，已經血肉模糊，死不瞑目，臨死前似乎還在罵著什麼。

  還有威武侯，只剩下半個身子，腰部以下直接消失不見，不知道到哪裡去了。

  「打掃御花園，不許留下一絲痕跡，所有屍體全部燒成灰燼，做成肥料，相信來年春天，御花園裡的花一定會盛開得非常美麗。」

  蕭策起身離開，背影讓三千錦衣衛驚恐不已。

  他們成為錦衣衛那天就知道，從此以後，他們就是劊子手，可即便是劊子手也做不到這般視人命如草芥。

  能鎮住一群魔鬼的只有一個更加兇惡的魔鬼。

  ...

  坤寧宮。

  趙婉茹癱坐在浴池內，不是她不想起來，而是渾身上下沒有一點力氣，特別是脖頸已經傲人處，滿是手印，可見印上手印之人用了多大的力氣。

  吱——

  坤寧宮的門被人推開，蕭策徑直走到浴池邊，雖然剛剛已經品嘗過美人，但現在還是不自覺地咽了咽口水。

  蕭策伸出手按在趙婉茹顫抖的肩膀上，手指用力，竟然做起了按摩。

  他能感覺到趙婉茹此時渾身緊繃，這是看見自己恐懼的事情時，人的自然反應。

  「婉兒，力度怎麼樣？可還舒服？」

  趙婉茹身體一陣，他還是第一次被人叫得這麼親昵，眼神里滿是複雜之色。

  她真的看不透這個男人，剛才還凶神如魔鬼，現在又溫柔如流水，千面萬面，不知道哪一個才是真正的他。

  亦或是，哪個都不是他！

  隨著蕭策緩緩加大力道，趙婉茹感覺越來越舒服，最後更是完全放鬆了下來，既然反抗不了那還不如好好享受。

  一滴淚珠從趙婉茹的眼角落下。

  「是我弄疼你了嗎？」

  蕭策湊過來，將這滴眼淚吮吸。

  「我...怕！」

  良久，趙婉茹才說出這麼一句話。

  「你這個人實在是太恐怖了，和你待在一起，我會從心底開始害怕。」

  「你能告訴我，你想怎麼處置我嗎？是殺了還是圈禁起來做一個玩物？」

  趙婉茹似乎已經認命，動輒便是覆滅千百人的性命，這樣一個人，她反抗不了。

  「我想要婉兒做我的女人啊！」

  蕭策試了一下水溫，有些涼了，親自將趙婉茹抱起，細細擦拭身體，就連頭髮都給擦乾，那溫柔模樣，仿佛是在擦拭一件天底下最珍貴的珍寶！

  為趙婉茹換上乾爽的衣服，緩緩放在鳳床上，拿來藥膏塗抹在涼亭瘋狂時造成的傷口上。

  藥膏塗抹，先是冰冰涼涼，隨後傳來一陣刺痛，痛得趙婉茹皺眉。

  蕭策似乎注意到了，輕輕吹氣，不知道是真有用還是心理作用，趙婉茹真的感覺沒有剛才那麼疼了。

  就在蕭策準備起身時，被趙婉茹抓住衣袖，用力一拽，猝不及防之下，蕭策整個人就趴在趙婉茹身上，鼻尖幾乎碰到，能清楚地感受到彼此之間的呼吸。

  「皇后...」

  「叫我婉兒！」

  不知不覺間，趙婉茹更喜歡這個稱呼。

  蕭策深深看了一眼趙婉茹：「婉兒！」

  「嗯！」

  又是一陣沉默，還是趙婉茹忍不住開口：「蕭策，你剛才說，想要我做你的女人對嗎？」

  「你已經是了！不管你承不承認！從此以後，只有我一個人能碰你！」

  蕭策憐惜地撫摸著趙婉茹的發梢。

  「好，我做你的女人，但你要答應我，以後都不許欺負我！」

  趙婉茹眼神堅定，絕對不像是失心瘋。

  「好，我答應我的婉兒！」

  趙婉茹眉眼輕笑，氣吐幽蘭，若有若無的媚意讓蕭策垂涎。

  「那你還等什麼？」

  蕭策眼眶通紅，不再猶豫，掀起狂風驟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