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磨刀殺人

  趙婉茹嚇得差點魂飛九霄！

  現在坤寧宮內是什麼景象？自己正毫無形象地坐在一個太監大腿上，耳朵通紅，紅唇邊還殘留有未消除痕跡的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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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這一幕被別人看見了，那自己恐怕就要成為大乾歷史上最大的笑話，並且會被史書銘記，遺臭萬年。

  一想到那些形容皇后失德的詞語，趙婉茹就渾身顫抖。

  李志突如其來的聲音讓趙婉茹在一瞬間失神，而蕭策就是趁著這個機會，出其不意，攻破趙婉茹的防守。

  老皇帝，你的江山我幫你守一守，那你的艷福，自然也有我來幫你享！

  蕭策還沒得意一會兒，就感覺肩膀一痛，趙婉茹不知道什麼時候伏在蕭策的肩膀上，貝齒狠狠地咬了下去。

  門外，李志半天沒有等到趙婉茹的回應，疑惑道：「母后，兒臣有要事和母后商量，還請母后准許兒臣進殿！」

  趙婉茹剛適應一點疼痛，連忙回答：「不...不行，本宮已經睡了，你現在進來成何體統？」

  李志的手已經放在門上，可聽到趙婉茹如此嚴厲的呵斥，也沒敢推開。

  趙婉茹為了讓李志這個傀儡能在上位後完全聽從自己，從小就有意培養，讓其不然反抗自己的意志，導致現在李志對趙婉茹更多的不是尊敬，而是害怕。

  「九皇子，你今天的功課溫習完了嗎？」趙婉茹連忙找個藉口，轉移李志的注意力。

  李志胸有成竹的聲音傳來：「回稟母后，兒臣已經能將四書五經倒背如流！」

  「那好，本宮現在就來考校你，將《論語》背一遍給本宮聽聽！」

  門外的李志疑惑，為什麼自己站在門口背論語，可多年來的打壓讓李志習慣了遵循趙婉茹的命令，只能一字一句地背誦起來，聲音抑揚頓挫。

  至少趙婉茹和趙乾這些年來的栽培沒有白費，這李志倒是有幾分才華。

  拖住李志，趙婉茹這才準備專心致志地對付蕭策，三翻四次想要逃離蕭策的魔爪，最後都以失敗告終。

  並且隨著時間推移，趙婉茹的力氣也消耗得差不多，只能任由蕭策擺布。

  一個時辰過後！

  驟雨初歇！

  趙婉茹將沾滿汗水的頭髮別到耳後，就連髮髻都散亂許多，臉色卻比之前更加紅潤，似乎是被滋養過一番。

  蕭策緩緩撫摸趙婉茹光滑的後背：「皇后娘娘，臣表現得不錯吧？」

  「你還敢說！信不信本宮現在就叫人把你拿下，拖出去斬了？」趙婉茹眼神里露出一絲瘋狂。

  她之前一直在蕭策面前妥協，是因為蕭策的舉動她還能忍受，可今天，蕭策居然就這麼直接奪走了自己最後的底線。

  即便拼著玉石俱焚，趙婉茹也不要蕭策好過。

  蕭策見事情發展不對，連忙說道：「皇后娘娘，相信我，你不會想現在玉石俱焚的，因為就在今天，陛下親自下旨，讓皇后垂簾聽政，宰相趙乾協助朝政！」

  趙婉茹大吃一驚，直接愣在當場。

  老皇帝也是個人精，這麼多年一直把持著朝政不放，為何現在突然會讓自己垂簾聽政？

  要知道，這可是他趙家一直想要爭取的。

  「你在騙我？」趙婉茹下意識以為蕭策在欺騙自己，兩手抓住蕭策的衣領，怒道：「你以為這樣就能活命嗎？被你如此欺負，反正我也不想活了！」

  「皇后娘娘莫急，聖旨在此，還能有假？」

  蕭策將聖旨拿出來，在趙婉茹面前晃了晃。

  趙婉茹想要拿過聖旨好好看看卻被蕭策眼疾手快收了回去。

  「你...」

  「噓！」

  不等趙婉茹發怒，蕭策指了指門外，原來就在剛剛，李志將《論語》整個背完，在向趙婉茹請示接下來該做什麼。

  「背完了你不知道再倒著背一遍嗎？是你剛才說的，倒背如流！」趙婉茹將對蕭策的怨氣全部撒在李志身上，聲音都嚴厲了幾分。

  李志嚇得有些腿軟，但還是開始倒背。

  蕭策也不再逗趙婉茹，將聖旨交給趙婉茹匆匆看了一眼，當確定有垂簾聽政的字句時，趙婉茹突然感覺生活好像又有了希望。

  她！現在不想死了！

  自己入宮多年，苦心經營，步步算計，不就是為了這些權利嗎？

  只要撐過明天，自己多年的心血就能看見回報，現在趙婉茹怎麼願意死？

  「皇后娘娘，現在是不是開心了？」蕭策趴在趙婉茹耳邊，輕輕吹風。

  趙婉茹現在滿心只有垂簾聽政，下意識點頭。

  「那既然皇后娘娘開心了，是不是也該讓臣開心開心？」

  還沒等趙婉茹反應過來，蕭策又開始了新一輪的進攻。

  等一切再次歸於平靜，趙婉茹已經一點力氣都沒有了，整個人慵懶地趴在位置上。

  而門外，將《論語》一連背了兩次的李志也終於想起自己為什麼會突然出現在這裡，停止背誦開口道：「母后，兒臣今夜前來是宰相送來消息，說今天李軒造反，趙家在宮中的很多眼線都被殃及池魚，死傷不少，所以接下來讓兒臣和母后小心應付。」

  「另外，宰相斷定，今天過後，陛下再沒有心力去處理朝政，所以宰相已經安排好一切，讓兒臣提前一步去司禮監將這部分權力搶奪過來，為之後奪取皇位奠定根基！」

  趙婉茹一開始還有一搭沒一搭地聽著，當聽到司禮監的時候，眼睛猛然瞪大，想要阻止李志繼續說下去，可為時已晚，李志已經將事情全盤托出。

  趙婉茹驚疑不定的看向蕭策，果然，蕭策此時正滿臉笑意的看著自己，笑容似是嘲笑也是冷笑。

  好你個趙家，好你個趙乾！

  老子這才剛當上司禮監的掌印太監，現在就想從老子手上奪食吃！

  真當老子是吃素的嗎？

  李志還想繼續說什麼，卻被趙婉茹打斷：「好了，別說了，宰相吩咐你的事情你直接去做就行了，不用匯報給本宮，趕快滾！」

  對於趙婉茹的喜怒無常，李志早就深有感觸，所以立刻退去。

  確定李志已經走遠，趙婉茹撐著身體將蕭策一腳踹下鳳椅：「你可以滾了，趁現在，要是再被人發現，你我都沒有好果子吃！」

  蕭策暗自神傷道：「女人啊！睡了我之後就不想負責！」

  趙婉茹咬牙切齒，恨不得現在就把這傢伙打死，在糾結了十幾秒後還是將這份心思按捺下去！」

  「滾滾滾！」

  蕭策接下來還要去思考明天在司禮監對付李志，也沒有過多停留，直接離去。

  坤寧宮內，燈火搖曳。

  良久趙婉茹才恢復一點力氣檢查身體，躲進寢殿的浴池內清晰蕭策留下的痕跡，一些傷痕需要時間慢慢恢復。

  看著池水中倒影的人兒，依舊那麼美麗，甚至眉眼間更多了一絲嫵媚，腦海中又忍不住想起蕭策的壞笑，以及不久前的溫存。

  蕭策哼著小曲一路走出坤寧宮，半路上，突然一道聲音響起。

  「你在皇后寢宮停留了兩個時辰，你們在幹什麼？」

  轉身一看，夜梟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蕭策身後。

  蕭策後怕道：「你下次能不能不要這麼神出鬼沒的，要知道，人嚇人，是會嚇死人的！」

  夜梟顯然沒有這個概念，而是機械的重複道：「你在皇后寢宮內，到底幹了什麼？」

  大有蕭策不說就一劍劈了他的意思。

  「沒什麼！」蕭策舔了舔嘴角：「就是和皇后娘娘探索了一下生命的誕生！皇后的姿勢...哦，不是，知識真的需要再學習學習！」

  夜梟從小學習的是殺人技，對其他事情一概不知，更別說男女之事，見聽不懂也不再多言。

  「夜梟，今晚將寶劍磨得鋒利些！」

  「為何？」

  蕭策猛然抬頭，眼神里的殺意讓夜梟都略微動容，口中吐出一句惡魔低吟。

  「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