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噁心自有惡人磨

  「哈哈哈哈！」

  蕭策仰天大笑，手中鳳簪更加用力。

  趙婉茹眉頭微皺，脖頸處出來疼痛。

  「你笑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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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趙婉茹感到疑惑，這個太監到底在笑什麼？但為了生命安全，趙婉茹繼續開口。

  「我還可以給你黃金萬兩，保證你這輩子從此之後衣食無憂，大難不死必有後福，現在你的福就來了。」

  「皇后娘娘好口才，不愧是趙乾那個老王八蛋一手調教出來的，這一手大棒加甜棗，真是讓人難以拒絕。」

  「那你...」

  「但是，皇后娘娘，你這些騙三歲小孩的話就不要拿到我面前來丟人現眼了，殺人滅口這種事情你能做出第一次，就能做出第二次，黃金萬兩？這錢我有命拿就是不知道有沒有命花！」

  蕭策的聲音仿佛是從十八層地獄中爬出來的惡鬼，眼神里是以命搏命的瘋狂。

  趙婉茹城府極深但終究只是一個雙十年華的小姑娘，也被眼前的場景嚇到了，表情中流露出一抹慌張，但很快又重新掩飾下去。

  可這一切都被蕭策看得清清楚楚，也不枉他費盡心機表現出將死之人最後的瘋狂。

  因為不這樣就嚇不到趙婉茹，就沒辦法死中求生。

  「我可以向你保證，絕對不...」

  「皇后娘娘，你在我這裡的信用破產了！」

  蕭策主動開口打斷趙婉茹的話。

  見蕭策拒絕得如此果斷，趙婉茹也知道一味的委曲求全已經沒用，她的臉上重新浮現屬於大乾皇后的驕傲，下巴微微抬起，像一隻高傲的孔雀。

  「狗奴才，本宮放下身份和你談條件你卻置若罔聞，真以為你這樣就能拿捏本宮了？」

  「你拿著這枚鳳簪有什麼用？」

  「你我心裡都明白，你不可能拿它來刺我的，你不敢，你害怕傷我，你一旦傷了我，你就沒有生路了！」

  「你也不敢用這鳳簪來刺自己，因為你不想死，對嗎？我說得對嗎？」

  「既不能刺我，也不能自盡，既然如此，留著它幹什麼用啊？」

  趙婉茹的話一步步直擊蕭策的內心。

  傷人為下，攻心為上！

  趙婉茹這是要從內心裡瓦解蕭策最後的依仗。

  因為她看準，蕭策想要活下去。

  既然想要活下去，就不會做蠢事！

  「皇后娘娘我真的不知道應該說你愚蠢還是說你天真，都到這個時候了居然還妄圖和我來放下屠刀立地成佛那一套？」

  蕭策不僅沒有動搖，而且眼神中的信念越來越強烈。

  趙婉茹感到疑惑，這和她父親趙乾從小教導她的心術完全不一樣。

  螻蟻尚且偷生，這世界上怎麼會有不怕死的人？

  自己剛才曉之以情動之以理，就是個屠夫也已經心中動搖才對，可蕭策卻沒有受到任何影響。

  如果蕭策知道趙婉茹心中所想，肯定會忍不住嘲笑。

  就她這點小手段，和後世那些大老闆給員工畫餅的說辭差遠了，蕭策早就免疫了。

  就這點功力還想PUA？回娘胎里再修煉一百年吧！

  「皇后娘娘，在我的家鄉有一句老話，匹夫一怒，血濺五步！」

  「哼！殺了我，你什麼也得不到！」

  趙婉茹將臉瞥到一邊。

  「皇后娘娘如此美人，我怎麼捨得殺了你？我知道的東西實在是太多了，不論是你還是趙乾都不會放過我，正所謂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我何不抓緊機會和皇后娘娘春宵一度？」

  說吧，蕭策就開始動手動腳，而且皇后趙婉茹身上本來就沒什麼衣服了，這一番撕扯之下，更是直接變成了布條。

  「不，不要，你...你放了我，條件隨你提，金銀珠寶，香車美人，高官厚祿，只要你開口，本宮...本宮可以盡全力滿足你！」

  趙婉茹第一次表現出心中的慌張。

  「況且，你是個太監啊！你除了能弄我一臉口水，你還能做什麼？」

  蕭策動作一頓，趙婉茹趁機拿起幾塊布料遮住關鍵地方。

  就在趙婉茹以為蕭策反應過來，決定知難而退的時候，蕭策陰惻惻地笑道：

  「皇后娘娘，看來趙乾那個老王八蛋沒告訴你，當初將我送進宮來的時候時間緊急，所以我根本沒有淨身！」

  這也是蕭策的依仗之一。

  幸好自己只是一個假太監，要是真太監，他還不如直接一頭撞死算了。

  「皇后娘娘，你說我今天這麼被外人發現了會怎麼樣？到時候整個天下都會知道皇后娘娘私藏男寵，淫亂後宮，不守婦道，為皇室蒙羞，這樣一個不知廉恥的女人還怎麼母儀天下？」

  「不！不會的，我父親會保我，我父親最在乎名聲了！」

  「對啊！正是因為你父親趙乾最在乎名聲，所以你到時候必死無疑，他絕對會第一個上奏將你浸豬籠！」

  趙婉茹張了張嘴想要說什麼，可最後什麼也沒說。

  因為蕭策說得對，趙乾絕對會這麼做的，他絕對不允許趙家會有這麼一個傷風敗俗的女人活在世界上。

  「不會的，你根本不是我帶進來的，只要細細追查起來我就能恢復清白，到時候我依然是那個萬人敬仰、母儀天下的皇后！」

  趙婉茹做出最後的掙扎，這番話說不出也不知道是給蕭策聽的還是給自己聽的。

  「哈哈哈！皇后娘娘，我發現你是真的蠢，坤寧宮發現一個假扮成太監的真男人，只要這件事被捅出去，誰還會在意你這個皇后是不是清白的？真相在他們看來從來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這件事的藉口會不會對他們有利！」

  「表面上你是母儀天下的皇后，可私底下不知道有多少人盯著你這個位置！」

  「老皇帝的大伴韓公公就在坤寧宮外，只要我現在喊一嗓子，你說結果會怎麼樣？」

  「到時候不僅是你，還有你趙家的多年謀劃都會成為鏡花水月，想要滅你趙家滿門而後快的人，沒有一千也有八百吧？」

  趙婉茹神色慌張，思緒忍不住跟著蕭策描述的事情方向思索。

  不論怎麼樣，自己最後只會落得一個孤家寡人、遺臭萬年的悲涼結局。

  「皇后娘娘，我只是一個普通人，爛命一條，我豁得出去，就是不知道你能不能豁出去了！」

  蕭策俯下身子，輕輕含住趙婉茹的耳垂，後者渾身緊繃，除了羞恥感外，居然還感覺到一絲愉悅。

  「那...那你到底想要怎麼樣？」

  趙婉茹的聲音徹底軟了下來，被蕭策的話給嚇壞了。

  蕭策見自己的計劃成功，連忙說道：「皇后娘娘，我這個人想要的很簡單，活著，高高在上的活著，而且現在韓公公正在外面等著咱們呢，奴才現在帶皇后娘娘一起去見皇帝陛下怎麼樣？」

  趙婉茹惡狠狠地等著蕭策，聰明絕頂的她怎麼會想不通這其中的關鍵？

  只要自己今天帶著蕭策去見了老皇帝，那麼從此，蕭策身上就深深的打上了自己的標籤。

  若是蕭策出事，自己就絕對脫不了干係。

  也就是說，從此以後，趙婉茹不僅不能動蕭策，還必須時刻保護蕭策。

  兩人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不行！那從此以後我這個皇后算什麼？豈不是要永生永世受你擺布？即便你欺負我，我也要打碎牙咽下去？」

  「皇后娘娘，你現在還有選擇的餘地？」

  趙婉茹一下子泄了氣。

  確實，事到如今，她還有選擇的餘地嗎？

  「下來，你還想在本宮身上坐多久？等會還要和韓生宣那個老狐狸去見那個老不死的狗皇帝，你讓本宮這麼衣衫不整的去嗎？」

  蕭策將鳳簪重新插回趙婉茹的頭上，低眉順眼地站到一邊。

  似乎剛才幾乎將趙婉茹逼到絕境的人和他沒有絲毫關係。

  「你...出去！」

  趙婉茹對蕭策喊道，讓她在宮女太監面前換衣服尚且做不到，更別說現在一個真男人了。

  蕭策充耳不聞，喃喃道：「有什麼關係？剛才別說看了，摸都摸了！」

  說完，蕭策將左手放在鼻尖聞了聞，上面還縈繞著趙婉茹的體香。

  「放肆！！！」

  趙婉茹惱羞成怒，她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剛剛還一臉毅然決然，現在卻是個壞胚。

  趙婉茹知道自己奈何不了對方，只能忍著心中不適換好衣衫，在蕭策的攙扶下走出裡屋。

  蕭策原身也在後宮待過一段時間，禮儀規矩什麼的一清二楚。

  坤寧宮外，眾人見皇后娘娘遲遲沒有出來，正想進去看看是不是出了什麼意外的時候，只見皇后娘娘在蕭策的攙扶下走了出來。

  坤寧宮所有人眼睛瞪了溜圓。

  這...這怎麼會有第二個人？

  而且皇后娘娘還沒有殺了他！

  最驚訝的莫過於一個名叫薛成的老太監，剛才就是他準備拖著蕭策的屍體離開。

  「你居然沒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