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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只剩下愧疚

2024-09-01 18:31:12 作者: 遇上檸檬

  劉紫萱躺在與客廳徑直相同台邊緣,藤椅中,仰望星空。

  張鴻見狀,默不作聲的倒了兩杯紅酒,放入桌子上。打破寂靜,考慮劉父和劉母心情。

  劉紫萱信誓旦旦的保證,只有此方式是最佳的選擇。

  張鴻苦笑的是,劉紫萱描述劉父和劉母是不堪入目的。

  劉紫萱不可否認,劉父和劉母在起居方面很周到,一旦大是大非面前,十頭牛都拉不回來。

  張鴻若有所思,不做評價。

  劉紫萱一本正經的模樣說,所有人通過劉父引薦,然後,莫名其妙跟她作對,人哪總要學會知足。經過這一次換部門,她明白了很多的道理。孤獨是常態,誰又不想成雙結對,說說笑笑。當別人忽然間跟你說話時,受寵若驚。

  張鴻深信不疑的猜測,背後是有人跟劉紫萱提點,有了理直氣壯的態度。

  劉紫萱毫不遲疑地脫口而出是林晚吟。

  

  張鴻默認。

  劉紫萱卻搖了搖頭。

  張鴻很無奈,張口閉口都是劉父和劉母是罪魁禍首。

  劉母曾經最擔憂的是當劉父退休後,以劉紫萱的性格,如何在社會上立足?

  因此,劉紫萱迫切的想要逃離,尋找出路。平日裡,劉母最討厭劉紫萱說喪氣話,做積極的事情,卻也要不由自主想控制。

  張鴻勸劉紫萱,根深蒂固的思想,必須有時間的洗禮。

  劉紫萱對劉父和劉母不悅地是,為何從來不換位思考。

  漸漸地,劉紫萱發現出問題,劉父和劉母最有夫妻的默契是一根筋。

  張鴻忍俊不禁。

  劉紫萱搖晃高腳杯,甚至設想過,遺傳劉母的懦弱。

  張鴻「啊」了一聲。

  婆婆看不起劉母,總是使喚她,劉父兩手插兜或者關注工作情況是否有人發信息,或切菜,已習以為常,是理所應當。或者環衛工人在公路上灑水,一不小心,連帶車子摔倒在地,也沒有勇氣指責,強忍疼痛感爬起來,揚長而去。

  過後,劉母會若無其事的說,吃虧是福。導致,多年以來,劉紫萱也沒有過上完美日子。

  張鴻兩眼一閉,揚言,惡人做到底,唯一的理由,劉紫萱演繹勵志人物,滿滿自豪。

  「謝謝。」

  劉紫萱迫不及待地起身,早晚有一天會令劉父和劉母刮目相看對張鴻最多的匯報。

  張鴻彎腰,不由分說,輕輕鬆鬆抱起劉紫萱。

  ——

  苹苹看院子裡傳來汽車的聲音,急急忙忙的在大門口相迎:「回來了呀。」

  林白看苹苹很反常,遲疑片刻,抬起腳步走。

  苹苹提前告知林白,做個心理準備。

  林白語重心長地提醒,自始至終都是林晚吟的地盤,只是換了一個地點而已。

  苹苹隨即,連連附和,不曾有異議。

  「姐。」

  林父和林母在詢問林晚吟,晚餐的口味。林白坐下後,責備沒有給過接送一次機會。

  苹苹轉而從廚房泡了一壺菊花茶,輕聲打趣,林白省省心,不如為外甥女購買美食。

  林白應允:「沒有問題。」

  歡樂的氣氛,幾人不由自主的相視而笑。

  ——

  賀母坐在沙發上悠閒的哼歌。

  「媽。」

  賀風眠放下了公文包,看出端倪,有很大的興致,驚慌失措的做好洗耳恭聽準備。

  賀母很惶惑的是,賀風眠沒有在林家。

  「晚吟狀態不錯。」

  賀風眠沒有計劃破壞,增進彼此的感情不是壞事。

  賀母欲言又止。

  賀風眠毫無隱瞞的說,是張鴻使用劉紫萱手機發送給張母。

  賀母卻皺眉。

  張鴻含糊其辭,賀風眠只知道表面上原因,劉紫萱好像在跟劉父和劉母吵架。

  「是你還是晚吟?」賀母說是,提前編輯的語言,表情凝重。

  「晚吟。」

  賀母說,無論如何,都是兩全其美局面。

  賀風眠觀察賀母神情。

  賀母單刀直入的詢問,劉紫萱是遇到困境,賀風眠解決。

  賀風眠直言,眼下狀況,林晚吟也不適合的插手。

  賀母失望不已,自言自語地說,以劉紫萱的心思,最無助的時候,會主動開口。

  賀風眠點點頭。

  那天,賀母忘記跟林晚吟說,跟張母緩和了不少。

  賀風眠心領神會,會轉告林晚吟。

  賀母很欣慰地說,不曾想過,林晚吟和劉紫萱搭起建立了親情橋樑。

  賀風眠笑了。

  「對了,晚吟弟媳婦是做哪一行工作。」

  賀母印象里,林晚吟沒有提及過苹苹。

  賀風眠老老實實的回答,家庭主婦。

  賀母從茶几上取出點心盒子。

  「你讓她做銷售?」

  林晚吟拆開禮盒,是六盒,平分了三盒給賀母。吃一口,掉渣。賀母認為是一個門路,改變收入:「做批發。」

  「我知道了。」

  賀風眠不否決賀母,但沒有心情和耐心談苹苹,別再捨近求遠。

  賀母手足無措。

  ——

  林晚吟猶如記得,兒時,跟林白是不和的現象。

  看電視機,林晚吟最喜愛看《大耳朵圖圖》、《快樂東西》或者看一部年代劇。

  林白看《鎧甲勇士》等。

  林晚吟苦苦哀求別調換台,林白無動於衷、不以為然、寸步不讓。

  當意見不一致的時候,必須選擇看《熊出沒》、《喜羊羊》、《豬豬俠》。

  林晚吟在桌上型電腦上,喜歡玩《連連看》、《做飯》、《芭比娃娃》。

  而林白玩《卡丁車》、《賽車》。

  林父和林母自始至終的都不做和事佬、視而不見的冷漠,為了和平起見,林晚吟只好低頭妥協,跟林白玩雙人小遊戲。

  直至晚上,最溫馨的一幕。

  林晚吟和林白分別躺在林母兩邊,電腦調換方向,看《媳婦是怎樣煉成的》。

  有天。

  林白專心致志的在看電視,林晚吟悄聲無息的打開電腦。漫不經心的轉頭,他在門邊上站著 。或者,林晚吟凌晨失眠,決定看《穆桂英掛帥》。忘記是林父和林母循聲,走來,不動聲色的拉她離開電腦椅子上:「別看了,快睡吧。」

  長大後,林白不再肆意而為。

  後來,當林晚吟有挫折,林白反而說出誠懇建議和意見。

  林白早已淡忘。

  苹苹也稱讚林白進步不了不少,學會關愛林晚吟。

  ——

  劉紫萱抽出一張紙巾,莫名其妙的若有所思。

  「紫萱。」

  張鴻喝完最後一口牛奶,四目對視,輕聲地呼喚。

  從前,劉家是沒有購買過紙抽,劉紫萱看電視劇或者現實生活中現象,流露出羨慕之情,是有一定的資產配擁有。

  逛商場,劉紫萱相中了一條粉色連衣裙和一大包名牌紙抽。

  劉父面部鐵青,要求劉紫萱做出二選一。

  劉母也說不划算和不實惠,跟衛生捲紙沒有任何區別。

  劉紫萱表現出戀戀不捨放下,自欺欺人的說,差距兩個字眼不是一般的大。

  張鴻打個比方,劉紫萱像劉姥姥進大觀園似的。

  「而且姓也一模一樣。」

  劉紫萱開懷大笑。

  「後續呢?」

  劉紫萱全盤托出,偶爾,劉母會做個任務,收到郵寄過來的紙抽。

  張鴻相信新鮮感也是儀式感。

  劉紫萱迫不及待地說,不假。

  張鴻說,劉父和劉母是簡簡單單,嚮往的是,別人沒有,或許有:「其實,媽說的也是....」

  劉紫萱一陣見血地說,張鴻不偏不向,真正的做到一碗水端平。

  「你沒聽說過一句話?娘家的人是不允許外人評價的。」

  劉紫萱恍然大悟。

  ——

  林晚吟聽完劉紫萱講述,花顏失色。

  劉紫萱鬱悶至極。

  林晚吟好言相勸,適可而止,十分同情劉母:「你別對張鴻說,阿姨的陳年往事。」

  劉紫萱也不可能及時跟林晚吟傾訴:「他不會對號入座的呀。」

  林晚吟唉聲嘆氣,劉紫萱是平靜,假設張鴻會重複給張母。

  劉紫萱陷入愛的城堡,此刻,脊背發涼:「會想,我不孝順婆婆?」

  林晚吟眼眉一動,此話題是每一位男人的忌諱,包括賀風眠。

  「晚吟,你知道嗎?別人生下孫女,大擺筵席,而我呢,不值得一提。」

  「你有膽量跟叔叔這麼說嗎?」

  劉母總會念叨劉紫萱,當劉父面,別胡說八道。

  「再說了,她不是女人嗎?」兒媳熬成婆,有必要揚眉吐氣嗎?

  林晚吟停頓了一會兒後,答案不言而喻:「紫萱,等你做了母親,會體會到的吧。」

  「我們最幸運的是.....」

  林晚吟毫不留情面的打斷劉紫萱思路:「遇到一個好婆婆。」

  「你倒是。」

  林晚吟再也沒有顧慮:「身世真相大白了。」

  劉紫萱很不可思議。

  林晚吟兩手攤開,淡淡地說:「我也沒有想過,這件事倒美夢成真。」

  「你就是彩票。」

  林晚吟一出門,也有人照看賀晴晴。

  「叔叔阿姨對你只剩下愧疚了吧。」

  林晚吟堅定,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這下,腰杆也值了。」

  截然相反的是,劉母沒有被婆婆認可過。

  林晚吟期盼和劉紫萱年老後,像婆婆學習,爭取別令兒女們厭煩地步。

  「那是自然。」

  而劉母唯一的途徑是學會了釋然。

  兩個咖啡杯相碰。

  「對了,晚吟,你的名字是誰起的?」

  「不知道。」

  劉紫萱先斬後奏:「叔叔阿姨會給你起如此有詩意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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