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和你慢慢變老

  前台看劉紫萱很認真，抱著試一試的心態，撥通了內線電話。

  兩分鐘後，張鴻興沖沖的下了電梯，來到大廳，笑容滿面相迎：「紫萱。」

  劉紫萱不想做到驚喜變成驚嚇：「我沒有打擾你吧？」

  張鴻搖了搖頭。

  前台聞聲，頓時有幾分訝然，十分好奇劉紫萱身份和背景，小心翼翼地神情，打破兩人對話，自始至終沒有聽說過張鴻是已婚狀態：「張董，難道您隱婚了嗎？」

  張鴻的默認，到時候等著吃喜糖。

  

  劉紫萱面色緋紅。

  張鴻牽起劉紫萱的手指，不緊不慢的步伐，向電梯口走去。

  劉紫萱進入辦公室，視野遼闊，巨大的落地窗，抬頭可見蔚藍天空，桌子和椅子卻是紅木系列，惶惑不已，跟張鴻氣質不可以做比較。

  張鴻吩咐手下現煮兩杯咖啡，並且向劉紫萱解釋，是張父在位前設計風格，他簡簡單單，沒有改變過。

  劉紫萱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張鴻一臉困惑，身體不像往常一樣靈活，卻沒有安心休息。

  劉紫萱從帆布包里掏出公文包，張鴻下意識地拍了拍手，表示忘記，早晨出門時，不斷的找，像失蹤似的。

  「還麻煩你跑一趟。」

  張鴻為劉紫萱做了這麼多，她在房間裡悶著，也沒有任何事可做，呼吸一下新鮮空氣，鍛鍊鍛鍊身體，提高免疫力，眼眉一動：「沒關係。」

  張鴻考慮到劉紫萱雙腿疲憊感，習慣性扶她坐下，劉紫萱說，有一股溫暖的力量在身體上流淌。

  張鴻一本正經的模樣，步入正題，正式回應劉紫萱答覆，打破了平靜般氣氛：「紫萱，做我女朋友吧？」

  劉紫萱抬起眼帘，眼底全是不可思議神色。

  張鴻看出劉紫萱猶豫不決。

  劉紫萱眼角泛紅，片刻，一顆淚珠划過臉龐，青春的記憶，又一次回到了八年前的美好、猶如昨天曆歷在目情景。

  張鴻有計劃為劉紫萱做一個求婚儀式，今天反倒很倉促。劉紫萱修剪了玫瑰花，準備做乾花。

  劉紫萱相信張鴻是調查過花語，認為是前一天是害怕和緊張導致。張鴻思想前後的做出決定，劉紫萱興奮的拍照留念，官宣脫單：從遇見你的那一天開始，我就一定知道是根上上籤。

  林晚吟從樓梯上下來，賀風眠正坐在客廳跟賀父聊聊天，她一臉詫異，往常早已按時到達。

  賀風眠表示沒有緊急的事件，看一看郵件即可。許久，也沒陪伴在林晚吟，逛逛街。

  賀父慈祥的目光吩咐兩人轉一轉。

  旗下商場裡，林晚吟看有專賣品牌區域，有打折夏裝，漫不經心的眼光，對面是劉父和劉母。

  林晚吟打招呼問好：「叔叔，阿姨。」

  劉母又驚又喜，自從大婚過後，很少見林晚吟。

  劉父看賀風眠沒有很大的變化，一如既往一表人才。

  林晚吟感慨劉紫萱時時刻刻都有母親掛念在心。

  劉母說，挑選了幾款，最終卻沒有劉紫萱尺碼。

  林晚吟視線一轉，一臉關心的語氣，會在返程時，看看劉紫萱恢復如何？

  劉父和劉母一無所知女兒狀況，對視了一眼：「紫萱不是在上班嗎？」

  林晚吟大驚失色，停頓了一下，全盤托出。

  這時候，劉母想起老同學發來一條消息，說是劉紫萱和一個男人進進出出，猜測兩人不會是同居？

  劉父和劉母神色匆匆的決定探探究竟。

  林晚吟望著遠去背影，又氣又急。她表示，不是告狀的意思。

  ——

  劉紫萱在張氏看了一天的網絡小說，黃昏時分，看張鴻正在穿西服，不由自主的稱讚廚藝佳。張鴻實話說，是按照網上教程配料、學習，準備了胡蘿蔔絲和豆芽菜等。

  此味道卻在劉紫萱腦海里回味無窮。

  當劉紫萱進門發現分別有兩雙分別男女款運動鞋，劉父和劉母神色複雜的坐在沙發上，像隱形人。

  劉紫萱遲疑了幾秒鐘，想起劉父和劉母是有備用鑰匙的，責備第一時間沒有通知。

  張鴻尾隨在身後，順著劉紫萱目光看去，停下了腳步。

  如果不是聽林晚吟所說，在劉母看來，下一步是劉紫萱偷偷領取結婚證，先斬後奏、膽大包天！

  劉紫萱向父母辯解不是想像中少兒不宜的畫面，彼此的思想都是很傳統。

  此刻，劉父倒觀察出張鴻是正人君子，要求劉母少說話，或許是熱戀期？劉母不反對劉紫萱交往，沒有第一時間打下預防針，別人傳出去可能會說是教子無方。

  劉紫萱嘀咕了一句，已公布在社交軟體上。很肯定的說，劉母沒有聽林晚吟說完。

  劉父和劉母沒有否認，緩和了臉色，目光轉移在了站在門邊的張鴻。

  張鴻觀察劉紫萱有的時候會風風火火，原來是遺傳劉父和劉母。

  劉母對張鴻說，也是為了劉紫萱，多多包涵。張鴻充滿溫情的眼神，點點頭，身為父母，是理所應當。

  劉紫萱說，順其自然的規律，劉父和劉母見張鴻不是分分鐘鐘的事情？

  劉父很識趣的跟劉母一同消失，給劉紫萱留下私密的空間：「那你們好好談。」

  劉紫萱無奈一笑。

  張鴻準確說，的確沒有做好見家長準備。

  ——

  賀風眠打開手機，第一條推送的新聞和張氏有關，坐立不安的喊了剛剛從睡夢裡醒來的林晚吟：「你看。」

  林晚吟抬起眼帘，沒有了任何困意「張鴻和神秘女友出入中高檔公寓」登上熱搜第一，為了保護隱私權，特地的打上馬賽克，感嘆。

  賀風眠猜測內部已經議論紛紛，要求張鴻深入調查是哪個手下通風報信。

  林晚吟說，對方可能和張鴻有很大的矛盾。

  賀風眠眼疾手快的半蹲下，為林晚吟穿上拖鞋。

  劉紫萱欲哭無淚，只是想安靜的、平常過眼下生活，不曾想被全世界人民知曉。氣沖沖在物業里得知，有一戶業主是記者，車牌號記憶猶新，盯梢已有幾天。

  張家通過電視直播看有記者在大廈下，等張鴻一下車，蜂擁而上，準備採訪，他毫不猶豫地承認，在團隊簇擁下，大步流星的往大廳走。

  記者們不約而同歡呼了一聲。

  張父和張母很奇怪的是沒有聽張鴻提起過劉紫萱。

  ——

  林晚吟下樓看張母急急忙忙的來跟賀母問一問情況。

  張母發現越來越反常，賀母如實相告。林晚吟在廚房泡了一壺五顏六色的水果茶，美容養顏，倒了兩杯，禮貌問好，打斷了姐妹對話：「小姨。」

  張母聞言，一轉頭，遲疑了片刻，印象中林晚吟沒有入住賀宅。

  賀母氣急敗壞打趣張母每一天都在選布料等，兩家很少走一走，也看不出來是在銷售，反倒過家家似的。

  張母沒有心情跟張母吵架，給張鴻發信息，杳無音訊。

  林晚吟長話短說，劉紫萱曾經是張鴻網友。

  張母笑容僵固在臉上。賀母和林晚吟不禁有幾分訝然，如果說，劉紫萱嫁入張家，有更多的條件？

  張母嘆氣，對劉紫萱知根知底，曾心想過理想中兒媳是個外行。

  「阿姨，紫萱很能幹。」

  賀母對劉紫萱評價很高，只有林晚吟心知肚明是為了給她大面子：「這麼說你們都見過？」

  林晚吟坐在了另一側沙發上，和張母四目對視：「她是我閨蜜。」

  這時候，張母認為林晚吟是媒人，有了大概，她陷入長久的沉默。

  直至許久，張母又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準備回家，林晚吟起身和賀母相送，欲言又止。

  賀母一眼看穿了小心思，張母話很少，遠嫁後，和自家親人倒有了疏離感。

  ——

  「看我說的沒錯吧。」

  「劉總果然和張董認識。」

  「同樣的年齡和出身，命運真的很不公平。」

  劉紫萱愛情和事業雙豐收：「是呀。」

  很快，記者們劉紫萱揭開了「面紗」，網友們在評論上寫「一賀一張」誰也無人超越。

  總經理和副總經過茶水間，一群女人又在八卦劉紫萱，不由自主的乾咳。她們轉身，面面相覷。

  賀風眠告訴張鴻，老婆孩子熱炕頭的日子即將拉開了序幕。

  劉紫萱面露憂色，張鴻是否會有影響？張鴻聽說網友頒發了「國民好男友」稱號。難過之際的是，因為工作量增加的原因，劉紫萱作息時間，暫時見面次數會減少，等下個月。

  劉紫萱不吵不鬧只說了兩個字：理解。

  林晚吟想起，和賀風眠是熱戀期，卻也沒人報導過。他專心致志的為她按摩雙腳，柔聲地說現在時常跟劉紫萱作對比，在提醒他有不可原諒的錯誤？

  林晚吟很單純的嘮嘮。

  賀風眠說，劉紫萱在張鴻心間特別像毒藥，有癮而已，他最大的動力是，天天撕掉日曆，幻想著那一天早日見面。

  林晚吟最真實的感受，自始至終在和賀風眠婚姻中沒有很多激情。相反下了結論，平平淡淡才是真。

  賀風眠突發奇想的哼了一曲高潮：「最浪漫的事就是和你一起慢慢變老。」

  林晚吟大笑，很可惜的不是賀風眠鄰居。

  「嗯？」

  林晚吟對賀風眠最大的建議是，一有空閒，自學音樂，日後培養子女：「因為我有理由投訴你，擾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