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無選擇

  「李玉航！你把她怎麼樣了？

  看見耳環的那一瞬間,王主任整個瞳孔炸裂，他大步山前，揪住李玉航的衣領，咬牙切齒地問。

  這對瑪瑙耳環，是他送給這位愛人的定情信物，是他們的信念，現在被人取下，可見人已經被控制，還可能受了刑。

  「不要激動，王主任，你這位小情人,我讓人伺候的很好，你放心。」

  「你只需要告訴我，國寶在哪裡，你就能跟她通電話，如何？」

  抬手撥開王主任的手，李玉航醜陋的嘴臉，徹底暴露，他看人的眼神，就像是一個吞噬人命的羅剎，充滿譏諷和血腥。

  「李玉航,做人要善良。」

  

  認命般閉上眼睛，王主任試圖喚醒李玉航的人性。

  「你不是第一個，跟我說這話的人，我相信，也不會是最後一個。」

  「我沒有耐心聽你講大道理。」

  說著，他冷漠一笑,將瑪瑙耳環隨意丟在桌子上，抬眼狠厲說道。「或者說，你的小情人，比我更沒有耐心。」

  「轟隆——」一陣雷聲，轟天動地，震得玻璃直響，卻不見王主任臉上，有任何神色。

  他似乎並沒有注意到，剛才的艷陽高漲，一瞬間，轉成了烏雲密布，他的眼中，只有恨意。

  「我不知道。」

  「不知道？」這個答案，好像是李玉航意料之中，他暫時有耐心，陪著王主任耗。

  李玉航今天立志，要讓王主任知道，忽悠他的後果，何其嚴重！

  「那你好好想想，我也可以幫助你回憶。」

  「哦，對了，想不起來，也沒有關係，會有人幫你想起來。」

  李玉航從懷中，掏出來一個袋子，透明的，裡面的白色粉末。

  他熟練的拼裝一個小儀器，裝好後，將白色粉末，混著油狀物倒進儀器中。

  停了一會後，貪婪般吮吸起來。

  看著沒兩秒，就開始欲醉欲仙的李玉航，王主任心裡發了狠，想一把扭斷他的脖頸。

  但...他放棄了。

  他還要救人。

  「我給你三分鐘，如果這瓶毒吸完之前，你還沒有想起來，那你就要跟你的情妹妹，天人永隔了。」

  即使隨時都有生命危險，李玉航仍舊譏諷不斷。

  因為他足夠肯定，王主任不敢對他下手！

  「王主任，你知道，這東西有多好嗎？」李玉航抬起迷離的眼，對王主任介紹手中的毒品：「只要輕輕抿一口，就可以治百病，頭不疼了，也不煩躁。」

  「放眼望去，全部是你想要的東西。」

  「它啊，對我有無窮的吸引力，我可以為了它，殺了自己親爹，也可以殺了身邊，所有阻止我吸它的人。」

  說著，李玉航好像解脫般的放肆大笑，期間，還不停吮吸，一口也不能落下，那種貪婪模樣，看得人膽寒而噁心。

  「所以啊，王主任，對於喜歡的東西，就要一個勁抓緊在自己手中，切莫讓別人阻攔。」

  「掃清一切障礙，跟有情人長相廝守，是人之常情，你沒有做錯什麼。」

  王主任看著李玉航的模樣，有一瞬間的恍惚。

  他有什麼錯？

  喜歡上一個姑娘，這是男人本性，他有錯嗎？

  人人都說，那女子比他小二十歲，著實不應該，可情字自古由心起，年齡又何妨？

  「我沒有錯！」

  「對，說你有錯的人，才是該死的，他們才應該躲在暗處，而不是你，你們的感情多純真，應該在陽光下，不應該在陰溝里。」

  李玉航將自己吸完的「裝備」，全部放在一個袋子裡，打火燒掉，劈啪作響。

  他試圖誘導王主任，讓他說出國寶的下落。

  可就在要成功的時刻。王主任幡然醒悟。

  「不是這樣！恩師說過，色字頭上一把刀，人心只可專一！」

  「但你現在，背叛了你的恩師，不是嗎？你還有什麼可以尊師重道的，你現在本來就是陰溝里的污泥。」

  頓時間，王主任從天堂跌入谷底。

  他臉上的希冀，瞬間變為黑沉的陰霾。

  「王主任，你的時間，只剩十秒。」

  「我可以告訴你，要是十秒後，你沒有說出國寶的下落，你小情人的手指，就會被一根根砍下，當做下酒菜。」

  「相信我的話，不用驗證，你也知道，是真的！」

  王主任聞聲，臉色驟變。

  剛才他還在恍惚中，現在突然回歸自然，腦子轉不動，只能木訥聽見，李玉航無情在倒數。

  「十，九...三...」

  李玉航順手拿起，放在一邊的座機，開始轉動數字。

  數到二的時候，那邊已經接通電話。

  「一！」

  「砍...」

  砍字剛落音，王主任立馬反應過來，一把拉住李玉航手腕，面無血色道：「我說！」

  「在江河手裡！」

  「國寶在江河手裡！」

  「那一天，我想要將國寶，根據你的指示，運到船上，但剛一上船，就中了江河的圈套，他早已經知道我們的計劃，讓警察局的人部署在岸邊。」

  「逃亡過程中，國寶無意間散落，槍聲縱橫，無奈之下，我只能看好國寶，被江河帶走。」

  一口氣解釋完前應後果，王主任緊盯著李玉航手中的電話，終於，李玉航說了句「暫且留她一命」後，掛斷了電話。

  他笑意盈盈看向王主任，說道：「不錯，真不錯！國寶丟了，事情不大，只要知道下落就行，我不追究你責任。」

  「而且，我剛才說的話，都作數！只要你讓江河的名譽掃地，我就給你錢，讓你帶著你情人，遠走高飛。」

  王主任向來不信奸詐之人，但今天，他決定賭一把。

  也是因為，他沒有退路可言。

  「三天時間！」

  「給我三天時間，我一定給你滿意答覆，但請你，對我的親人好一些！」

  近乎懇求的語氣，王主任放下自己所有的尊嚴，準備孤注一擲。

  「當然。」

  「我說過，對於朋友，我跟寬容，只要你能坐到你所說的，我就可以將你情人，完整送回到你身邊。」

  李玉航重重拍了拍王主任肩膀，以表達他的誠心。

  雖然，沒有從他眼中，看出一丁點兒的真誠。

  「好。」

  「明天，會發行一期新報紙，我回親自策劃，還請李家主到時候，讓人傳播的越廣泛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