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慌得一逼
2024-08-28 20:15:36
作者: 柒月芝士
顧夏瞬間是腰也不酸了,腿也不痛了,瞌睡也不來了。
她假裝鎮定地移開眼,但臉卻不由自主地紅了,耳朵紅得像是要滴血,這紅一路蔓延到了脖頸。
趁著陸宴不注意,顧夏悄悄咪咪地咽了一下口水:
「太帥了太帥了,這大晚上的來個美男出浴也不知道是要折磨誰!」
「非禮勿視,非禮勿視!」
「清心咒是怎麼念的?清水若水,清水即心,然後呢?然後呢?」
「怪不得那麼多女人對陸狗趨之若鶩,拋開財富不說,就是這長相,這身材就算是倒貼也願意啊。」
陸宴擦頭髮的動作一頓,嘴角彎起了一個很微小的弧度。
似乎是被顧夏的反應給取悅了。
不過非禮勿視?
看自己老公那不是天經地義的事?
想到這裡,再看到顧夏比番茄還紅艷的臉,陸宴忽然就起了一點壞壞的小心思。
他裝作不經意地走到床邊,再裝作不經意地俯下身去……
男人的身軀籠罩在上方,顧夏的鼻尖充斥著一種私人訂製沐浴露的清香味。
有點上頭的味道……
顧夏頓住了呼吸。
「這狗男人在幹嘛?」
「該不會是要想親我吧?」
男人的臉逐漸在眼前放大,鼻尖的香味也越來越濃。
「我要穩住,雖然很饞,不是自己的東西就不能亂吃,小心吃了肚子疼!忍一忍就過了。」
就在顧夏思想進行強烈鬥爭的時候,陸宴身子突然停住,男人線條分明的八塊腹肌就在眼前。
一個觸手可及的位置。
「咕咚」一聲。
是顧夏吞咽口水的聲音。
顧夏,「老公。」
陸宴揶揄,「嗯?」
顧夏,「你在幹嘛?」
陸宴悶聲笑道,「幹嘛?拿吹風機啊。」
說著拿起了放在另一邊床頭柜上的吹風機,還好死不死地在顧夏眼前晃了晃。
顧夏:???
!!!
她深吸了一口氣:
「我要是現在掄起拳頭給他兩錠子,特麼的算不算家暴?!」
陸宴愣了一下,垂眸下來看見顧夏正捏著拳頭,似乎正在衡量『家暴』自己的可能性。
嘿,不會讀心前還以為這女人真如她所表現的那樣斯斯文文。
沒想到原來骨子裡這麼暴力的。
挺有意思。
顧夏衡量夠了,覺得自己這小拳頭還不夠陸宴玩的。
果斷放棄。
識時務者為俊傑。
「老公,你還要按嗎?」
「這麼磨磨蹭蹭的,怕是要按到明天早上去……」
「要不還是別了吧?還真怕控制不住自己的魔爪。」
陸宴本想說算了的,之前提出按摩也不過是想折騰一下她,誰讓她拿外賣騙自己。
正準備開口,又聽到她說:
「要是按著按著擦槍走火,那就是妥妥的把故事變成事故了。」
陸宴:「……」
嘿,還真就不如她所願了。
陸宴趴在床上,閉著雙眼。
顧夏對著他的後腦勺癟了癟嘴,翻身起來坐下,開始給他按摩。
說是按摩,其實顧夏那軟若無骨的小手在來回上下其手和撓痒痒差不了太多。
尤其是按到腰間的時候。
陸宴長長地出了口氣,這雙小手像是明明沒有任何按摩的技術含量,基本就是在亂戳,瞎按,揉捏。
陸宴全身無一絲贅肉,雖然平常穿衣不顯,但此時光著身子卻能清晰地看到他肌肉密度高,硬度強。
就這麼一小會兒,顧夏累得滿頭是汗。
陸宴聽著身後傳來的微微喘息聲,像是被電擊了似的,整個人抖了抖。
呼——
這到底是在折騰誰?
為了分散自己越來越往下發展的注意力,陸宴強迫自己放空大腦想別的。
他側著臉躺在枕頭上,眼睛閉著。
頭頂暖黃的燈光映照在他的臉上,整個人就像是自帶了一層朦朧的濾鏡,鬆軟的頭髮垂在額際。
陸宴快速地在腦海里迅速回憶了一遍自從和顧夏結婚以來的所有事情。
一點一滴,一樁一件。
他很確定並沒有發生什麼特別的事情,除了工作忙經常加班之外,自己絕對沒有犯任何會毀了婚姻的原則性錯誤。
那她為什麼現在不喜歡自己了?
為什麼一心只想要離婚?
以前那個滿心滿眼都是自己的顧夏,陸宴已經很久沒有見過了。
一個女人的嘴巴可能會說謊,但眼睛不會,以前那滿滿的快要溢出眼眶的愛意他已經很久沒見過了。
除非……
或許?
是因為自己太過冷淡,她終於受不了,轉而喜歡上了別人?
一想到這個可能性,陸宴緩緩睜開眼睛,那雙本就如黑曜石一般的眼眸此時就像是暴風雨前的天空。
幽深凌厲,漆黑懾人。
總之,不管她最近是為什麼反常,是不是喜歡上了別人,他都不會讓她走的。
陸宴就是這麼穩的一個人,心裡已經七彎八拐了,卻沒讓顧夏察覺到絲毫異樣,自顧自地按著,陶醉在自己高超的按摩技藝里。
「怎麼樣?舒服嗎~~~」
陸宴:「……」
以後請你不要隨隨便便問男人舒不舒服!
顧夏:
「不出聲那就是默認咯,嘖嘖嘖,這肌肉,這手感,以後要是陸宴不開公司了去做鴨嘎嘎,那肯定也是鴨嘎嘎中的嘎王。」
「果然優秀的男人不管在哪個領域都是優秀的!」
陸宴滿臉黑線:「……」
我謝謝您咧。
謝謝您全家!
顧夏手上不停,腦子裡也編排得起勁:
「以陸狗子這腰,這腿,別人一晚上做一個人生意,他恐怕十個八個不成問題吧?」
「一晚上能賺別的鴨友半個月的錢,不,可能還不止,體力好一夜不停奮鬥的話怎麼著也的得……啊!啊啊啊啊!」
顧夏還沒算透徹呢,突然感覺一陣天旋地轉。
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被她心中的嘎王給穩穩地壓在身下了。
是嚴格意義上的那種壓。
半分動彈不得。
在顧夏記憶里,她從來沒有和陸宴離得這麼近過。
說起來他們更像是一個屋檐下的陌生人。
只比合租室友好上那麼一點點。
此時被陸宴身上滾燙的氣息籠罩著,母胎單身了二十多年的顧夏心底沒來由地一慌。
慌得一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