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陸狗賊心不死

2024-08-28 20:15:39 作者: 柒月芝士

  「你,你要幹嘛?」顧夏瞪大眼睛,驚得差點破音。「躺累了,翻個身。」

  顧夏囁嚅,「那你翻身不會往旁邊翻點?」

  「直接翻在我身上是個什麼瞎操作?」

  原來……

  他只是趴累了想翻身,顧夏覺得自己剛剛肯定是被鬼迷了心竅,才會誤以為他是想吻自己……

  

  一時間顧夏竟然分不清楚此時自己內心是惋惜多一點,還是慶幸多一點。

  又等了半晌,見陸宴沒動作,顧夏推了推他的肩膀。

  「能不能先起來呀?我快被你壓麻了。」

  但因為姿勢的緣故,使不上勁,看上去更像是顧夏半摟著陸宴赤裸的雙肩撒嬌的模樣。

  額,神特麼似小夫妻間的情趣。

  陸宴雙眸緊緊地盯著她臉上的每絲表情變化,「你還記得我們結婚前,你給我說過什麼嗎?」

  顧夏:「?」

  這本書開篇就是兩人結婚後,她怎麼知道結婚前兩人說了什麼悄悄話?

  出考題,能不能不要偏離大綱!

  「還婚前?好傢夥,你怎麼不直接說公元前?」

  陸宴緊抿著嘴唇。

  果然,這女人把自己之前說過的話忘得一乾二淨。

  這才結婚多久,兩年不到吧?

  果然。

  女人的嘴騙人的鬼。

  陸宴不禁在心中冷笑。

  他沉沉的目光望進顧夏略帶慌張和迷茫的眼神,只覺得心中一口氣堵著不上不下。

  既然她想不起來,那他不介意幫她回憶回憶。

  陸宴手肘微微彎曲,慢慢湊近她的紅唇。

  顧夏:「?!!」

  還來?

  顧夏本不想自作多情,免得等會陸宴又說自己是翻身不小心翻歪了。

  但眼看男人冷俊的面容離她越來越近。

  近到只有一公分……

  他想親她?

  不是錯覺!

  也不是自作多情!

  噠咩,噠咩,不可以。

  千鈞一髮之際,顧夏忽然心生一計,既然躲不掉,逃不開,那不如迎難而上!

  「砰」的一聲。

  顧夏一個蓄力,腦門猛地撞向陸宴的臉。

  「唔。」

  陸宴被砸得腦瓜子嗡嗡作響,整張臉麻麻的,一時間他也分不清楚具體是哪個部位更痛,只是本能地鬆開她站起了身。

  「你!」

  他怒瞪著還躺在床上明顯憋著壞笑的女人。

  「啊,對不起,對不起,老公,我這不是條件反射嗎?本能而已,本能而已。」

  陸宴差點被氣死。

  被自己老公親,她竟然說反抗是條件反射?!是本能?!

  其實她要是不會說話的話,可以不說的……

  陸宴冷著臉。

  正欲開口,忽然好像感覺到一股熱流自鼻腔流出。

  低頭一看。

  地毯上,床沿邊上都是鮮紅的血,兩個鼻孔還在繼續往外滴。

  那模樣要多慘有多慘。

  妥妥的是本年度『美強慘』最佳代言人一枚。

  雖然她把自己剛剛的行為劃分為自衛,但看到陸宴這麼慘的模樣,顧夏還是覺得有點過意不去。

  「快快快,先用手捂住。」

  她一邊說著一邊從床上跳下來,手忙腳亂地扶著陸宴往浴室走。

  倒是身為當事人的陸宴冷靜得不像話。

  「問題不大。」

  他身體一向很好,從小到大從來沒有出現過流鼻血的情況。

  不可能就因為外力這麼一撞。

  他又不是弱雞。

  「都留了這麼多血還問題不大?我是不是該說你心大?」眼看鼻血半天沒有止住,顧夏開口建議,「要不然我們去醫院吧?」

  「不用,或許我只是有點上火。」

  「上火?」

  陸宴耐著性子解釋,「就算不被你撞到也是有可能流鼻血的,撞到只是一個契機,從而加速了它的進程而已。」

  顧夏:??

  她忽然就聯想到了一些奇奇怪怪的東西,臉色也有些不自在。

  天然的腮紅效果。

  陸宴騰出一隻手來把顧夏往外推,「你出去吧,我自己清理一下。」

  顧夏一臉懵逼地站在浴室門口,聽著一門之隔的浴室里傳來嘩啦啦的水聲。

  行吧。

  陸總第一次流鼻血不想被人看見狼狽的模樣。

  自己清理就自己清理。

  不過……

  他剛剛把血弄到身上了嗎?

  為什麼要洗澡?

  顧夏躺在床上迷迷糊糊快要睡著的時候,在心裡想潔癖的男人還真是不環保。

  浪費地球水資源!

  翌日清晨。

  感受到照在臉上的陽光,顧夏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嚇了一跳。

  陸宴正睜著眼睛看著她。

  「你……看什麼呢?」

  陸宴看她呆愣愣的模樣,沒忍住嘴角彎了一下,但很快又正了正神色說:

  「無論如何昨晚我流鼻血都是因為你,這你不可否認吧?」

  「嗯。」

  不知道他這秋後算帳是幾個意思,顧夏遲疑地點了點頭。

  陸宴又說了。

  「下次我再親你的時候不能再撞我了。」

  「嗯?哦哦哦」顧夏縮了縮肩膀,態度極其敷衍,「是是是,好好好。」

  「就這?一大清早地把我瞌睡都嚇醒了,陸狗賊心不死嘛,都被撞得噴鼻血了,還想著下次呢。」

  「下次我不撞你了,直接給你個大逼兜可好?」

  陸宴:「……」

  正在這時,樓下忽然響起了一陣門鈴聲,其中還隱隱約約夾雜著一陣熟悉的女聲。

  「宴哥哥,宴哥哥,你醒了嗎?」

  一如既往的嬌俏中帶著點做作,做作中帶著點嬌俏。

  是熟悉的配方,熟悉的味道。

  白雪?

  顧夏忍不住想:

  「果然是有其母必有其女,兩人都喜歡不請自來,一個特麼的大晚上,一個特麼的大清早……」

  昨天她給陸宴按摩的時候本來就很晚了,後來因為他流鼻血又折騰了一通。

  已經提前步入離退休生活的顧夏,此時只想再睡個回籠覺。

  但樓下那女人不開門不罷休似的,還在按。

  顧夏:

  「狗皮膏藥嗎?粘這麼緊!」

  顧夏隨手拿了件外套披在身上走下樓,陸宴跟在她身後。

  看著站在門外一身休閒運動裝,戴著鴨舌帽的白雪,顧夏忍不住問:「你晨跑迷路了嗎?」

  白雪斜了她一眼,「只是宴哥哥家這邊的空氣比較好,更適合運動。」說著她又往顧夏身後看了看,看著一身純黑色真絲睡衣的陸宴忍不住笑道,「宴哥哥就連穿睡衣都是這麼好看。」

  陸宴:「……」

  我謝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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