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含菁是何鳳兮養的

  可何鳳兮的爹爹卻很是猶豫，與母親商量後，才同意何鳳兮養貓，只是那貓總是將自己弄得渾身是傷。

  後來，何鳳兮的父親扔了那隻小貓，小貓對何府喵喵叫了幾聲，卻得不到回應。他知道自己是被拋棄了，只好拖著尾巴離開。

  何鳳兮在一瞬間感到惋惜，她感覺自己虧欠小貓。

  「父親為什麼要扔了他？」

  胡頡知道為什麼，卻還是說：「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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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隻貓，是因我先前養過他，所以才沒有傷害我？」

  「並不是。」

  胡寫同何鳳兮在軟塌而坐，攬著她的肩膀道：「應該不是這個，可能是因為，其他事。」

  「那是為何？」何鳳兮想不明白。

  胡頡沒有言語，手指摩挲著她的肩膀，空氣中夾雜著一絲曖昧。

  「嗯，你是不是感覺，這隻貓就是那惡靈啊。」

  「不是嗎？」

  「不是。」

  胡頡搖搖頭，他對何鳳兮道：「地獄中的惡靈，是沒有實體的，需要依附在人的屍骨上才能存活。但並沒有規定必須是人，也可以是其他死亡不久的生靈。但是大部分還是會選擇人，畢竟人的身體比較方便。」

  何鳳兮這才恍然大悟，「也就是說，那貓死了，卻被地獄中的亡靈依附在身上。可是，既然他不是之前的貓，為何……」

  「因為，除人之外。貓也好，狗也好，那些低級的生靈，會將最後的記憶深深印在腦海中。如同人死之前走馬燈那般，惡靈會看到他們生前的事。並感知到其喜怒哀懼。」

  「原來如此。」

  饒是這樣，何鳳兮還是對那隻貓不斷地惋惜。

  胡頡毫不留情地補刀：「那惡靈對你記憶深刻，也許是在那貓的最後一刻。腦海里想的，是當初與你相見的情景吧。」

  何鳳兮心裡更難受了，她似乎是回憶起，後來她難過很久，父親騙她說貓丟了，也裝模作樣找了段時間，但自始至終沒找回來。

  何鳳兮忍不住哭起來：「胡頡，嗚嗚嗚！我對不起那隻貓！」

  「什麼對得起對不起的，你在它受傷的時救了它。要不是你它早就死了。」

  「可是，後來它還是跑了！」

  「在遇到你之前，他就是野貓。被你救一命後，只不過是回到最初而已，不必愧疚。你這是遺憾，僅此而已。」

  何鳳兮被胡頡安慰過後，感覺心情似乎是好了不少，她想要開口，胡頡卻忽然消失。

  攬住她胳膊的手也消失不見，何鳳兮沒了支撐重心不穩，直接頭重腳輕摔在地上。

  就在何鳳兮被摔迷糊時，一雙有力的大手將她從地上拉起，何鳳兮定睛一看——含菁。

  「怎麼睡地上去了？」

  含菁嘴角帶著淺淡的笑意，眼神有些幸災樂禍，卻又夾雜著幾分心疼。

  「你做噩夢了，還是不習慣，這樣不小心？」

  何鳳兮敷衍地點頭，她就這樣任由含菁拉著自己。

  含菁拍了拍何鳳兮身上的土，卻見何鳳兮一直盯著自己，那眼神有些含情脈脈，也有些可憐和惋惜，甚至帶著一種難以言喻的關懷？

  含菁：？

  「怎麼了，何小姐。為何要用這種眼神看我？」

  何鳳兮伸手，摸上含菁的臉，即使知道面前的人，不是曾經養的貓，但她還是道：「你流浪在外的那些日子，還有沒有人打過你？」

  含菁一聽這話，當即就沒了笑容，他有些拘束地看著何鳳兮。

  緩緩將她的手拿開：「你，都知道了？」

  何鳳兮點點頭，她咬著牙，強迫自己不要哭出來：「當初，我為什麼沒有在睡覺時，抱你緊一點。你一定很想家吧。」

  含菁這下有些不知所措了，他有些心虛，畢竟他不是那隻貓，雖然看到過那隻貓的記憶，和經歷，但他只是鳩占鵲巢罷了。

  他舔舔唇，別開眼睛，不去看何鳳兮的臉。

  「既然你現在不睡了，那咱們就走吧，帶你去個地方，有人要見你。」

  何鳳兮順從地拉住他：「去哪？找誰？」

  含菁留給她一個燦爛的笑容：「去了你就知道了。」

  -

  何鳳兮再次來到京城，她見到馬蒙，馬蒙沒看她，直接推開門，意識何鳳兮進去。

  含菁笑道：「有位教主，名為喀香卡。是樺煉派的教主，你聽說過她嗎？她有事找你，好好和她說，她不會對你做什麼的。」

  何鳳兮點點頭，見馬蒙似乎在是看自己，不耐煩道：「看我做什麼？」

  馬蒙只好扭開頭，不服氣地說了聲：「沒什麼。」

  何鳳兮記仇，她一直沒忘與馬蒙初次見面，他要殺自己的事。以至於何鳳兮看見他就不開心，甚至心生怨念。

  她當然不會給他好臉色看。

  何鳳兮進去後，含菁笑著調侃道：「她不喜歡你，馬蒙。」

  馬蒙冷著一張臉，無所謂道：「不喜歡就不喜歡，用不著別人喜歡。」

  含菁嘿嘿笑著，卻也沒再說什麼。

  -

  何鳳兮這是第三次見到喀香卡，喀香卡渾然沒有了先前的精神氣，整個人仍舊是板著臉，顯得不易近人。

  只是那雙眼睛疲憊不堪，夾雜著死氣。

  何鳳兮小心走上前，向她行禮道：「教主。」

  喀香卡聞聲抬起頭，見到何鳳兮不由得扯扯嘴角：「又見面，坐吧。」

  何鳳兮坐在蒲團上，喀香卡極其不耐煩，不知她是在厭倦些什麼，她倒是沒著急說找何鳳兮來的目的。

  而是先哭訴，這段時間自己過得多難。

  「我原本以為，皇上是向往常那般召見我，讓我觀天象。可我沒想到，他居然是想將我困死在這皇宮中。」

  喀香卡的眼眸中帶著不甘，與憤恨，她握緊扇羽，咬牙切齒。

  「他說什麼，皇宮外有惡靈，不讓我出去是為了保護我。可笑，他自己也召喚了惡靈。我知道他是想讓我對付你們，可我能怎麼辦？我以為幫了他，就可以回去。但他的心思太過陰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