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在宣布主權
2024-05-04 03:15:25
作者: 十一夏
這場融合之戰,持續了很久才停歇,義慳放開雪輕盈時,她無力地閉上了眼睛,很快便睡著了。
義慳望著懷裡的女人,眼神異常溫柔,他目不轉晴地凝視著她,過了許久,才伸手攬緊她,也闔上了眼睛。
正在義慳將要睡著時,雪輕盈突然醒了,睜開眼睛,看到義慳雙眼閉著,呼吸均勻,猜到他定是睡著了。
她望著他的臉,竟有些出神。
她記得第一次近距離靜望著他,還是十日前他重傷後守夜看護他的那一晚,那時她和他連親近都算不上,沒想到這麼短的時間裡,兩人的關係已發展到現在這樣。
愛情來時如暴風急雨,讓你措手不及卻又無力抵擋,以前她曾人說過這樣一句。
如果以前她和雲清遠的愛情如涓涓細流,清新悠長,那如今她和義慳的這場愛情就是那暴風急雨了。
這個男人確實強勢又霸道,不過,她喜歡!
她抬起手,動作如微風拂柳,拂過他的眉,他的眼,他的唇……
突然,她的手指停在了他的唇上,想到剛才他如點墨般給她留下的印跡,她的臉微微一熱,可是唇角卻浮起一抹甜蜜。
她移開手,貼近他,將自己的印在了他之上。
這時義慳的眼睛突然睜開了,雪輕盈嚇了一跳,趕緊將臉移了開去。
「你不是睡著了嗎?」
「你這樣,我怎麼能睡的著?」義慳望著她,聲音里明顯含著笑。
雪輕盈把臉伏在他胸前,低笑道:「我又沒對你做什麼」。
「是嗎?那你想對我做什麼?「義慳緊貼在她耳際,溫熱的氣息如霧般漫延開來。
雪輕盈只覺得一陣異感,突然推開他,坐起身來,伸手去拿散落在床邊的衣服。
義慳一把將她又拉進了懷裡:「去哪兒?」
「都這麼晚了,我必須回我的營帳去」。
「今晚就在這裡歇著,明早我送你過去」。
「那怎麼能行,明天很早就要出發,若是被別人看到我從你的營帳里出來,那……」
義慳截住了她的話:「那又如何?你現在是我義慳的女人,這現軍中所有人都已經知道」。
雪輕盈卻是一愣,她和他的關係轉變從昨晚才開始,怎麼這麼快整個軍中的所有人都知道了?
她猛然想到剛才義慳在眾人面前突然那樣對她……
她猛地反應過來,瞪向了義慳:「你剛才在那麼人面前那樣,是不是故意的?」
義慳沒答話,卻是燦然一笑。
一看這表情,雪輕盈便知自己所猜沒錯,她嗔了他一眼:「你這麼做,是在宣布你的主權?」
義慳再笑:「我義慳的女人為何要藏著掖著,當然是要所有人都知道!」
他這話說的雖霸氣,雪輕盈聽著心裡卻是一陣爽快。
她學著他的口氣也道:「好吧,我雪輕盈的男人當然不能藏著掖著,必須要讓所有人都知道!」
說完,她捧起他的臉,在他的唇上重重地啄了一下,然後開懷大笑起來。
義慳的眸色卻驟然凝深,他一個側身,用比她更重的力道開始回擊。
第二場,又拉開了序幕……
這場,持續到後半夜才停止,雪輕盈已是筋疲力盡,不過她還是起身將衣服穿戴了齊整。
她知道明天一早整個大軍便要繼續趕路,義慳還有很多事要去安排,她還是堅持回了自己的營帳。
回到帳內,彩雲和紅香早已睡下,雪輕盈被義慳折騰的也是精疲力竭,她倒下也很快睡著了。
正睡得迷糊時,突然聽到彩雲叫她:「雪姐,醒一醒」。
她睜開了迷朦的眼睛:「彩雲,什麼事?」
「一會兒要上路了,你趕緊起來洗漱吃飯吧,」彩雲的視線突然望向了雪輕盈的脖子,一下驚叫起來了:「雪姐,你受了傷?」
雪輕盈還有些迷糊,聽她這樣一叫,順著她的視線,下意識地伸手去摸脖子。
紅香突然湊近過來,瞥了一眼雪輕盈的脖子,臉上即露出一絲瞭然,嘴裡卻發出一聲帶著譏諷之味的輕「嗤」聲。
雪輕盈的神智猛地清醒過來,倏地一把拉緊了衣領。
彩雲卻是一臉不解:「雪姐,你是不是惹義將軍生氣了?」
昨晚發生的事在軍中已傳遍,彩雲前兩日已看出義慳和雪輕盈之間的異常,有些事情她已猜到,不過畢竟還是未經世事的小姑娘,看到雪輕盈脖頸上有好幾處紅印,她以為是雪輕盈惹了義慳不高興,義慳對雪輕盈動了粗。
雪輕盈面露尷尬,正想著應該如何向彩雲解釋,一旁的紅香瞟了一眼彩云:「真還是個未經事的小丫頭,她這是被男人,咬的,以後等你,有了男人自會明白了」。
彩雲先是一怔,隨即像是明白過來什麼,臉驀地一紅。
她這表情弄的雪輕盈更是尷尬,迅速拉好了衣領,站起了身:「我去洗漱」。
「雪大夫,雪大夫!」
她還未走出營帳,卻聽帳外有人急聲叫她。
雪輕盈掀簾走了出去,看到一人急步朝她走來。
此人她認得,叫孔武,也是一名軍醫,平日裡常跟在鄭延左右,算是鄭延的助手。
「孔大夫,這麼著急,有何事?」等孔武走到她面前,雪輕盈問道。
「雪大替,你趕緊過去看看魏參將吧」。
雪輕盈微驚:「魏縱?他怎麼了?」
「魏參將昨晚飲了一夜的酒,今早突然嘔吐不止,剛才忽然昏倒了,鄭大夫已在幫他醫診,他讓我來請你一起過去看看」。
酒精中毒!
雪輕盈腦海里第一反應就是這個。
兩人說話間,彩雲和紅香也都出了營帳來,雪輕盈看向彩雲說了句:「彩雲,趕緊去把藥箱拿來給我」。
「是,」彩雲轉身進了營帳,很快便走了出來,將手裡拎著的醫箱遞給了雪輕盈。
「走,」雪輕盈接過藥箱,跟著孔武急步往魏縱的營帳走去。
兩人很快便來到了營帳門口,掀簾進入,便聞到一股濃重的酒味,地上橫七豎八地擺著多個酒罈,魏縱就癱坐在酒罈旁,弓著背,大張著嘴在吐,可是什麼也沒吐出來,只是在乾嘔。
鄭延跪坐在他身旁,一隻手扶著他,另一隻手拍著他的後背,在幫他順氣。
「到底怎麼回事?」雪輕盈急步走了過去,在魏縱身側蹲了下來。
「昨晚是高參將和魏參將一起喝的酒,一早高參將便命人叫我過來,說是魏參將吐血了,我過來便看到魏參將一直在吐,確實吐了少許的血,便其他卻什麼也沒吐出來
「他到底喝了多少酒?」雪輕盈迅速從藥箱裡拿出聽診器和血壓儀開始幫魏縱檢查身體。
「高參將說兩人昨晚喝了一整夜,魏參將至少喝了十壇」。
十壇!雪輕盈不由倒吸了口氣,這一壇酒少說有五斤,魏縱竟喝了十壇,那也就是五十斤!
古代的酒因釀造的方法不同,酒里的酒精度比現代的酒要低很多,但是一次性喝下這麼多,別說是酒,就是水,人也受不了,這簡直是不要命了!
「你這樣喝酒,真不拿自己的命當回事啊,」雪輕盈看向魏縱,緊皺起了眉。
此時的魏縱已醉地神智不清,他突然停止了乾嘔,慢慢抬起頭來,眼神有些渙散地望向了雪輕盈。
他兩眼充血,整張臉漲得通紅,唇色卻發白,嘴角還有一抹未乾的血跡,一看便知是飲酒過量傷到了肝,引起吐血,可喝進胃裡的酒卻嘔吐不出,強憋著氣。
看到他這般模樣,雪輕盈的眉頭皺地越發得緊。
「孔大夫,幫個忙,去端碗溫開水,裡面多加些鹽,再拿把勺來,」雪輕盈對孔武說了句後,迅速打開藥箱拿出了聽診器和血壓儀。
「再端碗解酒藥來,」鄭延這時加了一句。
「是,」孔武轉身急步出了營帳。
雪輕盈已做完檢查,魏縱的心率加快,血壓下降,口唇青紫,他這明顯就是飲酒過量引起的中毒。
一直望著雪輕盈的魏縱,眼神忽然慢慢有了聚焦,他的眼底閃過一絲痛苦之色,張口艱難地吐出兩個字:「你走……」
雪輕盈心想魏縱很可能還在因她昨晚未按命令行事對她有所不滿,她看著他冷聲道:「你若是因為昨晚我未按令行事對我心有不滿,那等你恢復了,你按軍法處置我便是,現在你必須配合我!」
孔武這時帶著魏縱的侍衛周子勃一起走進了帳內來,兩人手上各端了一個碗,孔武還另拿了一把勺。
「把鹽水給我」。
雪輕盈把聽診器和血壓儀收進了藥箱裡,接過了孔武遞過來的鹽水。
「他喝的太多已中毒,現在必須要讓他把胃裡的酒給吐出來,孔武,你用酒把勺淨洗一下,鄭延,你扶好他,我要先給他灌些鹽水,然後幫他催吐」。
「是,」孔武走到旁邊一堆酒罈前,倒出了些酒開始沖洗手裡的勺。
鄭延朝點了點頭,兩臂支撐住了魏縱的上身。
雪輕盈怕魏縱喝下鹽水會嗆進喉管里,她跪下了身,一手輕摟住了魏縱的肩,然後將另一隻手裡端著的鹽水遞到了魏縱的嘴邊。
她的聲音放柔下來:「魏縱,喝點這鹽水,我幫你把胃裡的酒催吐出來,這樣你就不會這麼難受了」。
魏縱的神智已是完全不清,他望著雪輕盈,竟很配合地張開了口,雪輕盈將半碗鹽水給他灌下,鹽水刺激了他的喉嚨,他俯下頭又開始乾嘔,可仍是什麼也吐不出來。
「孔武,把勺給我」。
孔武已用酒將勺洗淨,他迅速將勺遞給了雪輕盈。
「魏縱,把嘴張開,」雪輕盈將魏縱的頭把抬起,一隻捏住了他的下頜,另一隻手握著勺,用勺柄壓向了魏縱舌頭根部。
魏縱這情況若是在現代,肯定是要送進手術室里進行洗胃的,而現在,她只能用這種方法來幫他催吐。
「嘩!」魏縱突然狂吐起來,大量的酒連同胃裡的穢物全都吐在了雪輕盈的身上。
雪輕盈沒有避開身,而是扶著他,另一隻手輕拍著他的後背。
吐了好一會兒,魏縱總算停了下來,原本漲的通紅的臉此刻卻蒼白異常。
「醒酒藥!」雪輕盈說了句。
周子勃趕緊上前將手裡端著的醒酒藥遞給了雪輕盈。
雪輕盈扶著魏縱,讓他將醒酒藥慢慢喝了下去,可還沒全喝完,魏縱的身體突然一軟,整個人往後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