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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有沒有經驗

2024-05-04 03:15:23 作者: 十一夏

  雪輕盈快步走到了魏縱面前,急聲問道:「魏縱,現在情況如何?」

  魏縱看到她,眼裡閃過一絲意外,皺眉看向跟在她身後的餘風:「不是已下令任何人不允許隨意走動了嗎?怎麼把她帶到這裡來了?」

  他的神情極為不悅,語氣里還帶著一絲嚴厲,餘風迅速低下了頭:「雪大夫很擔心將軍,她想在這裡等將軍回來,我便帶她過來了」。

  魏縱冷冷地掃了一眼餘風:「胡鬧!」

  餘風縮了一下肩頭,眼睛不由朝雪輕盈望去。

  雪輕盈卻皺起了眉,她已看出魏縱對她的態度和之前完全不同,對她不只是極為冷淡,似乎還有些厭煩。

  「魏縱,是我要求餘風帶我過來的,你別責怪他」。

  魏縱瞥了她一眼,冷哼一聲:「這軍中以令行事,餘風應該已把將軍所令之言告知雪大夫了吧,雪大夫雖非我軍中人,但如今在我軍中,也應當按令執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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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魏縱如此說,雪輕盈的面色也冷了下來:「魏參將所說的非常對,是我沒按軍令執行,我一人承擔後果,和餘風無關,我現在已經來了這裡,那就在這裡等義慳回來,等他平安回來了,你就按你們的軍法處置我便是」。

  雪輕盈說完,在旁邊一個用石頭臨時搭的凳子前坐了下來。

  魏縱望了她一眼,眼裡閃過一絲複雜之色,他霍地轉過身去,沒再理會她,背在身後的手卻慢慢捏緊成拳。

  等待總是漫長的,如果可以,雪輕盈真想跟著去那林中看看,可是她知道這時她不能胡來,能做的只能是在這裡等。

  大約過一個時辰,突然一陣蹄聲由遠漸近,然後便見義慳和高正領著一縱騎兵策馬奔馳而回。

  魏縱急步迎了上去,雪輕盈也跟了過去。

  義慳只看到了魏縱,他跳下了馬,朝魏縱揚唇一笑:「全部滅殺!」

  魏縱上前猛拍了一下義慳的肩:「好!」

  「今夜大家可以睡個安穩覺!」義慳揚聲說了句,頓時引來旁邊兵士們的一陣高呼聲。

  「義慳,你有沒有受傷?」雪輕盈奔到了義慳面前,抓起他的胳膊,將他從頭到腳地地掃看了一遍。

  義慳沒料到雪輕盈在這裡,他的面色猛地一沉:「你怎麼會在這裡?不是讓你在原地呆著別亂走動了嗎?」

  他的視線朝站在一旁的餘風瞥去,餘風猛地瑟縮了一下肩膀,低頭不敢答話。

  雪輕盈抬頭看向義慳,見他黑沉著一張臉,她心頭怒火頓起。

  她擔心吊膽地為他擔心著,他不領情也罷,竟還這般凶神惡煞地對她。

  自作多情的女人最愚蠢!

  她的耳邊突然響起昨天從溫泉湖邊回來的路上,義慳曾說的這句話。

  看樣子自己還真是愚蠢的在自作多情!

  「我就是在這裡等著看你死了沒有!」雪輕盈一把甩開義慳的胳膊,轉身就要離開。

  義慳突然一把將她拉進懷裡,倏地低下頭吻住了她的唇。

  一旁魏縱的臉色猛地一變,迅速將臉別向了一旁。

  雪輕盈沒料到義慳在這麼人面前竟這樣吻她,就算她性子再爽直,這也讓她很難為情。

  她正要伸手推開他,他卻鬆開了她。

  「警戒不可鬆懈,其他人回帳睡覺!「義慳高聲說了句,然後攬腰一把將雪輕盈抱起,大步朝他的營帳走去。

  魏縱望了一眼兩人的背影,兩手猛地緊握了起來,可很快又鬆了開來。

  跟著義慳一起回來的高正卻是一臉的愣怔:「將軍什麼時候看上了那個女人?「

  魏縱臉色陰沉地說了句:「將軍的事別去管,走,咱們喝酒去!」說完,他拽著高正大步往他的營帳走去。

  義慳抱著雪輕盈進了營帳,直接將她放在了床上。

  雪輕盈迅速看了一眼帳內,發現比起義慳之前的主帥營帳,這裡面布置要簡陋許多,桌椅全無,只有他的兩個木箱和一張行軍床。

  想起剛才義慳在眾人面前親她,雪輕盈的臉有些微微發熱。

  「你發什麼神經,那麼人面前你也那樣!「

  她的聲音雖凶,但臉上卻是嬌羞之色,義慳還是第一次見她這般模樣,他只覺有股熱氣沿著血脈開始急竄。

  他在雪輕盈身邊坐了下來,伸手一把攬住了她的腰,唇角含笑地望著她:「很擔心我?「

  想到剛才見到她,他不但沒驚喜反而凶她,她心裡仍有些窩火,故意板起了臉:「德性!誰擔心你了,巴不得你死了算了!」

  「口是心非!」義慳臉上的笑容加深。

  雪輕盈瞪了他一眼,但還是忍不住抿嘴笑了起來。

  義慳心下微動,低下頭又要吻她,卻被雪輕盈推開了。

  「到底有沒有受傷?你的傷口才癒合,我已經告訴過你不可太過劇烈活動,如果將傷口迸裂開,萬一感染了,那可真的會有性命之憂的,」這回雪輕盈是真板臉嚴肅起來。

  義慳卻仍是一副無所謂的表情:「我的傷已經好了,沒事了」。

  雪輕盈恨恨地瞪了他一眼,站起身來,推了他一把:「你是大夫,還是我是大夫?趕緊躺下,讓我檢查一下傷口」。

  這回義慳倒是很配合先將戰袍和外衫脫了,然後躺了下去。

  雪輕盈解開了他的衣服,將他肩上和腹部的傷口仔細檢查了一遍,看到並無出血和裂開的情況,她這才鬆了口氣。

  她直起了身子,仍是一臉嚴肅:「還好傷口沒有裂開,以後不可以再這樣了,你的身體可不是銅牆鐵壁,別不當一回事……」

  她的話還沒說完,義慳突然一把將她拉進了自己的懷裡,一個翻身,將她壓在了身,下,低下頭便吻住了她。

  仍和昨晚一般,強勢而霸道,但卻又和昨晚不同的是,今天雪輕盈是清醒的。

  可是清醒的她,對這如火如荼的強勢更沒有招架之力,她沒有推拒,反而默許響應起來。

  雪輕盈說不清楚此刻自己心裡是一種怎樣的感覺,心悸中帶著激盪,甜暖中卻又有一絲微酸。

  這五味雜陳之感隨著他的越來越專注,最後都化成了難以言喻的暢悅,充盈入了她的每個細胞,仿佛是寒冬遇到了暖流……

  她不由自主地伸手緊摟住了他,可義慳卻突然鬆開了她。

  他垂目望著她,只見她眼瞼半眯半垂,許是因他突然鬆開了她,她緩緩睜開了眼睛,一雙清亮的眼睛此刻卻像是蒙上一層迷朦之色。

  義慳身體的溫度如像是從暖春直接跨度到了酷夏,眸子像是被灼熱的烈日炙烤,連眸底都仿似驕陽如火。

  「今晚做我的女人如何?」他低低的聲音如被烈日烤燙的沙,瀰漫進雪輕盈的耳里,灼熱裡帶著蠱惑。

  雪輕盈已有些神智迷糊,先是輕「嗯」了一聲,可隨即便反應過來他在說什麼,她猛地瞪大了眼睛,眼神瞬間清明。

  這個男人還真是直接!

  他的一雙黑眸比平日看著更深沉,可眸子如沸水滾燙卻毫不掩飾,她並非未經世事的單純少女,當然知道他想要什麼。

  可她並沒有馬上回應他,而是將臉輕輕抵在了他的肩胛處。

  這個時候,她竟突然想到了雲清遠。

  雲清遠在去執行那個重要任務之前,她和他曾在一起呆了一天,那一夜,兩人差點走火越界,最後還是雪輕盈克制住了。

  並非她不願意,她只是想把自己的最美好留在最有紀念的時刻,讓這個甜蜜變得更有意義。

  可是沒想到這卻成了永遠的遺憾。

  她曾以為她和他會有很長的未來,可卻未曾想到轉眼卻天人永隔。

  這是她心裡最大的隱痛,如果知道是這樣的結果,她那晚會毫不猶豫地答應他。

  可人這一生沒有那麼多如果,世事難料,誰也無法預知將來,能把握的只有現在。

  她成為了一名真正的醫生,目睹了太多的生離死別之後,越發體會到把握現在的意義。

  如果一個時辰前她還說不清自己是不是愛眼前這個男人,可是剛才在為他擔心吊膽的擔心時,她確定,自己是真的愛上了這個男人。

  既然愛,就答應他吧,她不想遺憾再一次重演。

  雪輕盈此刻的心思,義慳自是不知,他見她沉默未語,以為她並不情願。

  他暗責自己太過性急了,眸子的烈陽漸沉,正準備鬆開她時,卻忽見她突然抬起頭,主動摟住了他。

  義慳微怔,一時竟忘了做出反應。

  雪輕盈伸手輕撫向他的臉,眼神如三月暖陽般溫柔,開口說的話卻像是模仿了他的霸氣:「義慳,今晚允許你成為我的男人!」

  說完,她摟住他,開始熱烈地求索。

  義慳的眸子猛縮,烈陽復歸中天,酷熱更似剛才。

  此刻已不是寒冬遇暖流,而是雷電共鳴了,很快所有的阻礙被全部清除。

  義慳就像那轟鳴的雷,劃破長空,勢破如竹,而雪輕盈像似那電,陣陣閃顫,可雷勢太過猛烈,像是要把直接給她撕吞了般。

  她痛地實在受不了了:「義慳,你溫柔點兒,會不會憐香惜玉啊?」

  義慳突然停止了動作,看到她因疼痛,整張臉都扭曲起來了,才意識到自己太著急莽撞了,他的眼裡閃過一絲歉疚。

  「對不起,」他的聲音如暖風拂湖,輕柔里又帶著心疼的歉意。

  這個男人連句感謝的話都不願輕易說出的,竟然對她說對不起,雪輕盈的心瞬間軟得一塌糊塗。

  她嗔了他一眼:「你到底有沒有經驗啊?」

  「沒有,」義慳竟一臉正色。

  雪輕盈一怔,這男人這般純淨,倒是讓她沒想到。

  「撲哧!」雪輕盈忍不住笑起來:「我也沒有,一起摸索」。

  這話說的太過直接,雪輕盈說完,有些不好意思地臉紅了起來。

  義慳揚起了唇,開懷大笑起來,繼續起剛才進行到一半之事,只是節奏放緩了許多,動作也變得輕柔了許多。

  這世間之事,開始生疏,摸索練習後自會熟練,不過義慳的熟練速度讓雪輕盈暗暗稱讚,兩人磨合了沒一會兒,義慳便已駕輕就熟。

  雷電共鳴漸變為了琴瑟合奏,亮著的燭火輕跳著,像是應景地在伴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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